第2章 理由(2 / 2)
沈皎看向厭生身後,差點以為他是隻驕傲自滿的開屏孔雀。
她有些好奇他最後那兩個血腥的問題,「自古帝王恨不得在位百年,怎麼可能想死不死的問題,我入世未深容易被騙,你別驢我。」
厭生「……你不信我?」
他臉色驟然下沉,沉到某種程度,又怪異的盯著沈皎看了好一陣,似猛獸看重獵物的陰狠,她緊了緊手中被褥。
沈皎當即表示,「信,我信!」
厭生見狀,忽地笑出聲,充滿不屑和戾氣,像是發了一個簡單而短暫的神經。
但他笑得又十分好看,勝似桃色萬千的畫卷美人,尤其那雙眼,波光瀲灩,秋水粼粼,沈皎險些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可惜了。」她腦袋突然發熱。
厭生問「可惜什麼?」
「可惜你是個太監。」
沈皎痛心疾首,捶月匈頓足,此等絕色小白臉怎麼能是個太監呢?天理難容啊,在現世完全可以靠臉吃飯。
腦子有病可以治,可身體殘缺她卻無能無力!若非如此,待她逃跑時一定將其順走。
厭生「……」
他有點想不明白,甚至有種想命人去把魏帝那頭豬抓來問問,是當真老糊塗了嗎?什麼智障傻瓜都敢用。
還是說,這蠢笨女人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撥轉手腕上的佛珠,越撥越暴躁,直到將他森白的肌膚摩擦出了一圈紅痕才作罷,他一把捏住沈皎的臉頰,「什麼話都敢說,知道我是誰嗎?」
覺得不太習慣,他手指下滑到她脖頸處,很細很軟,稍稍用力即可捏碎,赤裸裸的威脅。
厭生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卻很涼,透徹心骨,沈皎不怕冷,但他的溫度確實低得不像鮮活的人,乍一感覺,和奪命冰錐差不多。
沈皎怕他手抖,忍住沒動,被迫與他對視,「厭生,你是厭生。」
救命,難道原身和這小變態的舊識?可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啊餵。
厭生被氣樂了,在沈皎思考要不要整個失憶梗的時候,他卻換了個話題,恨鐵不成鋼地說「連太監都不放過,你追求這麼低嗎?」
沈皎謝謝,有被侮辱到。
「罷了罷了。」厭生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沒追求的廢物,有些煩得鬆手。
想來沈皎這蠢得問不出所以然,他主動開口指導,「晚宴開始後,燕帝會喚你一人陪酒,他不喜歡喝酒,他隻喜歡喝蜜水,琉璃壺裡麵裝的才是蜜水,你別倒錯了,他一喝蜜水就開心,一開心就戒心淺,到時你抓緊機會行刺,他一定會死的!」
很好,很不錯,連行刺計劃和軌跡都安排好了,沈皎感嘆當細作的不容易,狐疑道「你怎麼肯定他要我陪酒?」
畢竟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其他十一位姐姐也姿色不凡呢,誰能保證燕帝好她這口?
厭生肯定的點頭,「他隻會喊你。」
沈皎問「為什麼?」
「因為就剩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