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曜哉的膚色也很白,但和無慘一看就不健康,接近透明的白又不同,是一種溫潤的奶白色。
兩塊青紫色痕跡分立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無慘沒想到會看起來這麼嚴重。
這種傷,真的是他弄出來的嗎?
無慘用雙手在產屋敷耀哉的肩膀上比劃了一下,結合這兩塊淤青的角度,和那天看到曜哉的樣子,好像的確是自己乾的。
「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產屋敷耀哉看到無慘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印象。
無慘被產屋敷耀哉了如指掌的淡然表情看得有些惱,不由放下了心中的那點疑慮,手指報復似的戳了戳了戳那一小片淤青。
然後他不老實的手就被產屋敷耀哉攥住了。
「很疼嗎?」
無慘嘴角勾起,眼神略略得意。
「罪魁禍首這麼說,真過分啊。」
產屋敷耀哉眼裡的笑意不見了,他放開無慘的手,穿著半褪的衣衫捧住了無慘的臉。
無慘漸漸有些笑不出來了。
身體不強壯,也沒有多少力量感的產屋敷耀哉半露著月匈膛,和無慘的臉貼的極近,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讓無慘荒謬的感覺到了壓迫。
「無慘,我也會疼。」
「任何人生病受傷都會疼。」
產屋敷耀哉在認真告訴,教導無慘這件事。
「……我知道了。」
無慘眼簾微垂,不去看產屋敷耀哉的眼睛,隻盯著他那張開合著發出悅耳聲線的薄唇。
「不要覺得麵對的是別人就無所謂,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
「這一切在你作為人類誕生時,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就注定了無法斬斷的羈絆。」
「就像我們。」
無慘皺著眉,一臉別扭,「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
「因為我們之間的羈絆很深啊。」
產屋敷耀哉收回手,又恢復了往常笑意溫和的模樣,「左邊櫃子裡,第三排第二個,幫我上藥。」
礙於剛才產屋敷耀哉的長篇大道理,還有傷是自己弄出來的緣故,無慘還是慢吞吞的去拿了藥。
無慘還沒有幫別人上過藥,因為一般需要用藥的都是他自己。
打開方型的木盒,裡麵是帶著濃鬱藥味的白色膏狀物,無慘猶豫了片刻,用兩根指頭挖了一塊出來,扌莫在了產屋敷耀哉的肩膀上,用較輕的力道揉開。
雖然嘴上說著囉嗦,但無慘還是把他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
肩膀雖然因為無慘上藥在鈍痛,產屋敷耀哉眼裡卻帶上了笑意。
「信物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無慘剛剛給產屋敷耀哉塗完藥,拇指和食指正在撚著手上殘餘的油膩膏藥,聞言瞪了他一眼。
「我才剛醒。」
「我以為你早就醒了。」產屋敷耀哉被瞪了也不惱,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穿好和服,然後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幫無慘擦掉了手上殘餘的藥膏。
無慘確實早就醒了,但是這種事情現在顯然不能承認,而且他覺得曜哉也隻是隨口一說,並不能真的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早就醒了。
讓一個病人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信物操勞費心,也不知道曜哉到底在想什麼。
「你派人出去買一副寓意好的畫,對外就說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