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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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要是壞爹爹知道桃桃在他的夢裡擁有三宮六院,每天都有人想方設法給桃桃送男人,哇塞!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氣暈過去的!

幼崽心中一陣暗爽。

他躺在桃桃香香軟軟的懷抱裡,霸占另一半枕頭,再也不擔心會被壞爹爹扔下床了。

蓮蓮閉著眼睛,沒有真的睡著。

他擔心自己一醒來,這個夢也跟著醒了。

在夢裡,他可以操控時間流速,蓮蓮很好奇,會有哪些漂亮男人來做他的新爹爹,乾脆直接快進到新人進宮的那一天。

那些男人全都是宮裡的女官選的,從一千個男子中選出了十個,容貌體態樣樣完美,全是官宦世家的公子,精通詩詞歌賦,不少人能文能武,擅長樂器,能在宮裡組一支小型樂隊。

這十個人,被安排住在女皇的宮殿隔壁,一個叫作沁月閣的地方,那裡能看見最美的月色。

因為女皇還沒有安排位份,所以他們依然保持「公子」的稱呼,除非哪天女皇看上其中哪一個了,不然過一段時間,就會全部放出宮去。

比起女皇,有一個人對他們更好奇。

皇太子,這皇宮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幼崽,十個公子入住沁月閣的那晚,他悄悄溜了進去,打算一探究竟。

桃桃沒時間,那就由他來幫麻麻選男朋友!

既然是做夢,就要過足癮,在夢裡氣死壞爹爹!

沁月閣外麵有守衛,還有侍女,蓮蓮想繞過他們太容易了,畢竟這是在他的夢裡。

沁月閣一共三層,一層住著普通官員家的公子,二層安排給三品以上官員的公子,而三層……據說沒有安排,因為女皇偶爾會來三層賞月,因此不讓人住。

「憑什麼!他憑什麼可以住在三層!」

「噓——小點聲,他可是謝太師家的小公子,地位非同一般。」

「嘁,什麼太師小公主,就是個庶出,你們不知道吧?他娘親就是個外室,連正經名分都沒有!卑微下賤的出身……」

忽然「錚」地一聲,一道銀色冷光一閃而過,方才口出狂言的白麵公子捂緊喉嚨,兩顆眼珠瞪得快要脫框而出。

他喉嚨上插著一把柳葉小刀,血汨汨地冒出來,直接倒在地上,嚇得周圍人一哄而散。

還有人嚇得尿了褲子。

「誰?是誰?」

「有刺客啊!!!快來人啊!!!」

大聲喊叫中,嗖嗖地又飛來幾隻小刀,釘在牆上,隻差幾寸距離就會再死幾個人。

沁月閣內點綴著許多暖黃色燈盞,光線幽暗中,隻見三樓拐角處站著一個人影,身形高挑,聲音森涼:「再聽見有人背後談論我,下場和他一樣。」

眾人目瞪口呆。

好家夥,實名製殺人,他未免太猖狂了!

未經允許,擅自跑到三層去住,還公開殺人,死的這個徐公子,他可是一品公爺家的獨子,他一個外室生的庶子,他怎麼敢……

然而沒人敢問出口,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刀下亡魂。

瘋子……這是個瘋子!

當那黑影離去,有人跌跌撞撞往外跑,想去找侍衛,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摔了個大馬趴。

「哎喲」聲此起彼伏。

等他們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忽然腦子一懵,像被雷擊了一下,劇痛無比,昏暗中忽然看清那具趴在地上的屍體,紛紛嚇得魂不附體。

「死人了!!」

「這是一品公爺家的少爺!他怎麼死了?誰殺的?」

……

眾人亂作一團。

幼崽仰天長嘆。

不省心的臭爹爹,他竟然也在這個夢裡,陰魂不散,這就算了,居然在他的夢裡還這麼跋扈,說殺人就殺人,還得他一隻幼崽給他善後!

他抹去了那些人的記憶,侍衛沖進了看見了屍體,此時引得後宮和前朝非常震驚,一品公爺告到禦前,哭天抹淚的,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求女皇陛下一定要替他討回公道。

女皇安撫了幾句,很痛心的表示,一定幫他找到殺人凶手。

她叫來負責後宮事務的心腹女官,問她昨夜的情況。

「依臣看來,必然是那幾個公子爭風吃醋,失手殺了人。」

桑桃坐在龍椅上,揉了揉額角,「那就把人找出來。」

女官:「是……但恐怕有點難,值班守衛確定當晚沒人進出,所以肯定是沁月閣裡剩下那九個人。」

桑桃唇角噙著冷笑,眼底浮起一抹陰翳:「以為朕不知道?他們送這些人進來,隻是為了在朕身邊安插人手,這些年來還是不放棄。」

女官進言:「不如把九個人全放出去,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

幼崽正在一旁獨自玩耍,他聽到這話,琥珀色的眼珠亮起。

他撲到桑桃身上:「母親,就聽琴姑姑的,讓他們都走,不要他們留在沁月閣。」

幼崽眨眼賣萌,使出渾身解數和桃桃貼貼。

然而這次卻遭到了拒絕。

「不可以哦,再等等,」桑桃微笑著,讓幼崽躺在她腿上,像扌莫小狗一樣扌莫他的圓腦袋,對女官道,「打發走了,他們還會再想辦法安插進來,倒不如就這一批,朕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另外——去查,哪家的人擅長用柳葉刀做武器,徹查,祖宗十八代,遠親,全都查到。」桑桃冷靜地吩咐道。

「是。」

蓮蓮被扌莫扌莫頭,舒服得快要呼嚕呼嚕了,突然聽見這句話,他直接嚇醒過來。

糟糕!?壞爹爹用的柳葉刀,而桃桃又這麼聰明,也許會查到他頭上!

幼崽迷茫。

爹爹雖然壞壞,但蓮蓮也不希望他在自己夢裡被殺掉。

桃桃說,爹爹隻是嘴巴毒,其實他曾經為了救蓮蓮,願意將他的詛咒引到自己身上。

「母親,殺人凶手怎麼會那麼傻,肯定是故意用柳葉刀好栽贓嫁禍!」

桑桃思忖片刻,贊許道:「有道理,我寶寶真聰明。」

幼崽得意,那可不是?他可是個大聰明呢。

桑桃將他放在地上,站起來,就有侍女在走上來幫女皇整理裙擺。

隻見她目視前方,神態美麗而慵懶,漫不經心道:「那朕便親自去一趟沁月閣,看看是哪些人在作妖。」

蓮蓮:「!」

不要啊!!

桃桃如果去沁月閣,見到壞爹爹,肯定會被纏上的!

蓮蓮見過爹爹變成龍身,用尾巴纏住桃桃的粘人精模樣,簡直沒眼看!

不行,他得跟去,不能讓桃桃和壞爹爹單獨相處。

女皇陛下駕到,沁月閣上上下下全都出來迎接,一幫公子哥從早上就打扮妥當,隨時準備見駕。

蓮蓮看到一群白的綠的藍的,頭戴玉簪,月要配香囊,一個個就像在參加選美,有文藝風,小清新範,還有溫潤儒雅款……

五顏六色中混著一個黑色。

男人站在最邊上,一臉沒睡醒的冷懨表情,耷拉著眉眼,嘴角拉成一條直線,月要間別著一枚柳葉刀。

這特喵是純獄風!

簡直就把「我是殺人凶手,怎樣?」幾個字半永久焊死在臉上了。

幼崽嘴角抽了一下,心想:爹爹啊爹爹,能讓人省點心嗎,你為什麼這麼叛逆!

連一隻幼崽都注意到的,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女皇身邊的侍衛和女官均是臉色一變,但因為女皇在此,還沒發號施令,隻好暫時按捺住。

女官低聲道:「陛下,你看那黑衣公子的月要間……」

「看到了,不錯,」桑桃輕輕眯起眼睛,美麗的臉龐透出幾分欣賞,「小月要夠細。」

女官:……這是重點嗎?

侍衛:……難怪陛下看不上我們這群粗人,原來是我們月要不夠細。

幼崽:……嗯嗯?桃桃你在講什麼,你是不是睡糊塗啦?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幾個公子麵麵相覷,充滿敵意地盯著黑衣公子。

桑桃徑直走到他麵前,饒有興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閉口不言,眉眼頗為冷淡,好像萬事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如此高傲,屬實太囂張了,簡直是在挑釁女皇。

其中一個著艷色緋衣的公子主動站出來,對女皇道:「陛下,他是謝太師家的庶子,名叫謝辭淵,請陛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人十分囂張,從不與我們交談,昨天還私自搬去三層居住,實在太膽大妄為了……」

桑桃抬起手,打斷他說話。

她喃喃自語道:「謝辭淵……名字很好聽,你喜歡住第三層?」

男人冷哼一聲,垂眸,眼中不帶一分情緒,「我要住,當然得住最好的。」

蓮蓮:臭爹爹,真厚臉皮,哼,桃桃現在可不認識你,才不會慣著你!

隻見女皇陛下伸出手,輕輕觸碰到他月要間的柳葉刀刀柄,銀色光芒微微一閃,男人也不禁皺起眉,冷邃的眼眸充滿隱忍。

女皇抽出柳葉小刀,笑道:「這個歸朕,三層歸你,今天晚上來侍寢。」

說完,她帶著柳葉小刀轉身就走。

謝辭淵:「……」

他的眼眸暗了下來,盯著女皇離去的備用,眼神復雜難辨。

這女人不可能沒明白,可她卻無動於衷,是打算放過這件事,還是另有目的,準備秋後算賬?

*

這樣的危險分子,應該嚴密看管起來,怎麼能隨意接近君王?

女官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勸得嘴巴都乾了,女皇還是無動於衷。

「萬一他突然行刺怎麼辦?陛下三思啊——」

桑桃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三思過了,朕就要他,再說了,朕會武功,還是我兄長親自教我的劍術。」

雖然如此,那也是……

女官嘆了口氣:「臣能問問為什麼嗎?」那麼多模樣好又溫順又聽話的,乾嘛非選那個刺頭啊?

桑桃意味深長道:「他最好看,而且他不理朕,有性格,朕很喜歡。」

女官:「……」

蓮蓮:原來桃桃才是最叛逆的那個,這是什麼絕世大孽緣嗚嗚嗚……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沒辦法阻止。

他在夢裡的力量有限,隻能操控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桃桃下定了決心,蓮蓮也動搖不了她的想法。

女官更加勸不了她,隻好在宮殿外加強防守,吩咐他們,隻要聽到任何不尋常的動靜,就立刻沖進來護駕。

對此,護衛們表示很為難。

什麼叫不尋常的動靜?侍寢的時候有點動靜不是很正常?

這不是為難他們嗎!

當天晚上,女皇的宮殿外多了三重守衛,就連房頂上都蹲著人。

桑桃也知道此事,她還笑女官太過小題大做。

因此,當一身黑衣的謝辭淵突然出現在她床頭,她也不禁愣怔住,想不通他是怎麼進來的。

此時正躲在屏風後麵的蓮蓮:「……」

連夢裡都擋不住壞爹爹。

他能看見這夢裡所有人的人設,也能看到謝辭淵的,他是謝太師家的庶子,和昨晚死的那人說的一樣,是外室生的,雖然蓮蓮不懂什麼意思,但是從小到大,謝辭淵都被人輕視,親娘早死,親爹也根本不管他。

有相士斷過他的命格,說他命中帶煞,是天生的克星,會給謝家上下帶來災禍。

謝太師乾脆把他扔去城郊的小院子,讓他自生自滅。

有一天半夜,他遭到暗殺,卻被他無意中反手殺死了,還從那殺手身上搜到一本刀譜,自學了一套刀法。

蓮蓮也看不透,他的刀法,和桃桃的劍法比起來誰更厲害。

可是壞爹爹現在沒有記憶,他不認識桃桃,他就是個瘋批,搞不好真的會傷害桃桃。

哼,有他在,沒人能傷害桃桃,他就在這裡保護她,如果真要發生什麼,他就馬上結束這個夢,嘿嘿。

還是他幼崽最聰明,在這裡,他才是老大!

「你是怎麼……進來的?」桑桃仰頭看著他,她發間華麗的珠翠才剛取下,一張臉美麗而明艷,卻不像平時那麼高高在上,穿著素色的裡衣,流露出幾分少女的嬌憨。

謝辭淵語氣平淡,卻很理直氣壯:「這皇宮裡,沒有我進不來的地方。」

偷聽的蓮蓮咬手帕:不許搶我的台詞!

桑桃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她坐起來,靠在床榻上,「是讓你來侍寢的,不是讓你站在那裡發呆的。」

她的語調太過隨意,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突然闖入,謝辭淵手指微微一動,目光落在她身上。

「侍寢,應該怎麼做?」

桑桃直言不諱:「首先,你應該在朕身邊躺下來——你進宮前沒有受過訓練嗎?連這也不知道?就隻會殺人?」

謝辭淵眼神一閃,抿了抿唇,明顯是被激到了。

他輕輕拂了拂衣袍,看一眼桑桃,然後直接和衣躺下,睡在桑桃的身邊。

桑桃:「……」

雖然她也不了解具體流程,可她知道這絕不對勁。

誰家侍寢是穿著衣服的,還有,誰會穿著鞋子往床上躺啊!

她覺得這少年太奇怪了。

看過他的資料,他不過比她大三歲,是家裡最不受重視的庶子,這次被謝太師送進來,估計是讓他當炮灰的,沒打算讓他活著回去,除非他能在她身邊獲寵,成為一枚有價值的棋子。

他難道不應該努力討好,取悅她,巴結奉承,就像其他送進宮來的公子那樣嗎?

桑桃這回猜對了,她麵無表情,心底卻忍不住笑了。

在見到謝辭淵的那一刻,目光相對,她從他眼中看不出一絲欲念,他不渴望權利,也沒興趣爭寵,眼神裡隻有一種冷戾與厭煩混雜的情緒,桑桃曾經見過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雪狼王,與他的眼神如出一轍。

像是一隻被困住的獸類,對。

桑桃問:「你為什麼殺人?」

「想殺就殺了,他說話讓我很不高興。」謝辭淵想反問,明知是他,怎麼還敢讓他來侍寢,這個女皇是不是腦子不好?

桑桃忽然笑出聲來,她湊過來,纖細白皙的手指挑在男人下巴上,一半認真一半戲謔道:「很好,以後你便是朕的寵臣,你看誰不順眼,盡管殺了就行。」

活脫脫一個色令智昏的昏君嘛!

謝辭淵不發一言。

他早有聽聞,這位陛下後宮裡空無一人,隻因為她對男人的相貌要求極高,沒一個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凡是君王,總不會讓人輕易看穿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權衡,如果隻看容貌,未免太膚淺,不像是一個帝王該有的心術。

是權衡,一定是權衡,她在試探他,也在利用他。

謝辭淵勾起薄唇,雖然笑了,眼中卻不見分毫笑意。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他進宮來前一夜,往日那個高高在上的父親叫他去書房,交給他一份名錄,全都是女皇的心腹大臣和近身女官。

「給為父密切留意這些人的舉動,我會隨時派人和你接應——尤其是陛下,你務必要用心,得到她的信任。」

謝辭淵對這個父親毫無感情。

他其實可以直接殺了謝無淵,隨時都可以,卻覺得染上他的血太髒,連殺這個人他都懶得親自動手。

進宮去……也好,什麼都無所謂。

但謝辭淵討厭被人利用。

就算是女皇陛下也休想。

謝辭淵本來想過直接殺了女皇,這樣一來,整個謝家會被株連,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這是他原本的想法。

可當他躺上女皇這張床,他想法忽然改變了。

他從小顛沛流離,受盡白眼,什麼苦都吃過,卻從來沒躺過一張這麼柔軟的床。

謝辭淵在床上和衣睡過一夜後,他決定,過一段時間再殺女皇。

等他睡夠了再殺。

第二天,他回到沁月閣,當天晚上就殺了一個人。

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半夜悄悄溜進他房間,準備往他身上扔毒蟲。

這種毒蟲他曾見過,尾部自帶一種腐蝕性液體,若爬到人身上就如火燒一般,會留下猙獰的傷口。

晚上,他又被叫去侍寢。

「昨晚那個人是我殺的。」不等女皇吩咐,他便熟稔地走到床邊,自顧自地躺下來。

桑桃心想,那你做得還挺乾淨,又和上次一樣,找不到任何人證物證,這簡直是個天生的殺手。

「這次是為什麼?」她問。

謝辭淵:「他打算用毒蟲讓我毀容。」

桑桃一愣,立刻抓住他的手,神色緊張,「你沒被毀容吧,臉上沒事,身上呢?」

謝辭淵:「……」

他有沒有被毀容,對她來說似乎真的很重要……謝辭淵扯了扯嘴角,心情突然變得很復雜。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美男。

殺個人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但是他的臉不能毀。

難怪登基五年了,後宮裡一個男寵都沒有,傳聞說她十分挑剔,這竟然是真的。

而她居然如此看重他……的臉。

謝辭淵簡直不知應該作何感想。

隻要男寵高興,殺幾個人都不算什麼,她難道真是這樣的昏君?

謝辭淵任由她捏著自己的手,感覺她的手很軟,沒有一點繭子,聽說女皇會劍術,可那又如何呢?她這雙手,一看就是沒殺過人,沒見過血的手,沒有任何威脅。

「陛下想要我做你的寵臣?」

桑桃眨了眨眼睛:「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寵臣了。」

謝辭淵無所謂地挑眉,冷淡道:「我可以,沒問題,但是陛下除了我,不可以再有其他寵臣。」

依然躲在床底下的幼崽聽得撓頭。

壞爹爹,在夢裡也要霸占桃桃!

桑桃:「可以,我隻要你。」

男寵什麼的,一個就夠了,她本來就挑剔,頂級顏控,隻見過謝辭淵這一個完美長在她審美點上的。

要那麼多男寵也不知道乾嘛,全是那些人送來的臥底,湊一桌好打麻將嗎?

謝辭淵緊盯著她:「陛下可是為了子嗣?」

子嗣?

桑桃回過神,她忽然笑了,眼眸在夜明珠的映襯下流光溢彩,「不要子嗣,朕早就有子嗣了,你難道沒見過朕的小太子嗎?」

床底下的蓮蓮突然被點名,驕傲地挺起小月匈膛。

就是就是,桃桃已經有他了,不需要再來一隻幼崽和他爭寵了。

詭計多端的壞爹爹不要妄想!

謝辭淵想了想,他在進宮那天,曾見過一個豆丁大的奶娃娃在宮裡亂跑,沒人敢攔,引路太監說那是陛下的小太子。

他說:「見過,看著不太聰明。」

蓮蓮:!!!

你才不聰明!本蓮蓮可是大聰明!你全家都不聰明哼!

沒想到,桑桃卻點了點頭,贊同道:「小太子隻是太過貪玩,他本是黑蓮花所化,小心眼多著呢,隻是需要人管教……以後就得你多多操心。」

找男寵乾嘛的?不就是給她帶孩子嗎?

蓮蓮雖然可愛,可帶孩子真的挺麻煩。

不管蓮蓮自己願不願意,第二天,謝辭淵被女官帶到他麵前,「小太子,這位謝公子如今是陛下的寵臣,他每天都會陪著你玩。」

蓮蓮:「……」

為什麼都在夢裡還是要被壞爹爹管?

幼崽鬧小情緒了,他板著小臉蛋,凶巴巴地拒絕:「不要,本太子不要任何人陪著玩,隻要母親……」

這時,他眼前忽然寒芒一閃。

幼崽:!

壞爹爹拿出了柳葉小刀,他竟然要對自己的小幼崽下手嗚啊啊!

謝辭淵卻隻是將小刀在手中轉了一圈,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淡聲問:「想不想學?」

蓮蓮:……咬手帕。

想學想學!看著好酷哦!

就這樣,沒骨氣的太子小朋友,開始跟著陛下的男寵學刀法,許多人覺得不妥,去和女皇陛下告狀。

桑桃:「小太子玩得開心嗎?」

「開心倒是開心,可是……」

「謝辭淵有讓小太子受傷嗎?」

「沒有……」可小太子每天都玩得灰撲撲的,像外麵沒人管的平民野孩子,學業上一點都不上心。

桑桃低眸淡笑,「那就無妨。」

終於把小兔崽子丟出去了,她再也不用帶娃了,美滋滋!

此刻,幼崽正在他的院子裡耍柳葉刀,就像扔飛鏢那樣扔出去。

樹上綁著一個男人,已經嚇尿了褲子。

他正是謝太師安插在宮裡的底細。

蓮蓮一刀扔出去,正中他頭頂,他歪了歪頭,肉乎乎的小臉被太陽曬得通紅,「好可惜啊,就差一點。」

謝辭淵靠在一旁的大樹上,閉目小休。

他皺著眉,不太舒服……還得等,到晚上才能到陛下的床上休息。

唯獨一點他不喜歡,小太子總要跟著一起睡覺,還愛霸占陛下。

他決定,今晚去和陛下再提一個要求。

以後她的床榻上,隻能有他一個男人。

蠢幼崽也不行。

蓮蓮開心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夢裡真好。

壞爹爹不揍他,他可以每晚挨著桃桃,不會被爹爹趕走,這個夢真的太美好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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