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狼17（1 / 2）
果然就是,有人照顧的感覺很不一樣，薑妍準時醒來下樓的時候，秦家準備好了早飯,就隻有秦禦與她兩個人。
她跑過去，捏起一個包子叼在嘴裡，這才坐在秦禦旁邊。
秦禦見薑妍如此放鬆，唇角也不自覺的勾起。
薑妍純是習慣了,她原來的工作，總要換地方、總要適應新環境，如果有需要，她甚至能蹲在學校門口跟保安叔叔嘮幾個小時。
「下課等我接你，一起回來。」
薑妍點頭點頭。
秦禦咬著個麵包片，看著薑妍在那裡香噴噴的吃早飯,覺得看她吃東西就挺下飯的，比向磊看的美食主播還管用。
薑妍吃完,秦禦給她推去一張餐巾紙，她拿起來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後問他：「走？」
「嗯。」
校門口，秦禦看著人離開,又不爽了，他覺得薑妍這一天在學校裡麵與那個盧睿要說好多話。
「秦哥,你車子怎麼從那邊過來的,去送薑同學了？」向磊在校門口跟他碰見了,小跑兩步追了上來。
「向磊，」秦禦轉頭，很認真的問他，「你說我現在轉去旁邊學校怎麼樣？」
向磊：「？」
向磊嚴肅的說：「你不能總在人姑娘麵前晃,這樣就一點新鮮感都沒了，你得保持神秘，才能讓對方感興趣。」
秦禦：「……」
「老子人都沒追到手呢，神秘個屁！」再神秘人就被別人拐跑了。
向磊一想也對：「那你就取長補短唄，投其所好不會啊？」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秦禦顯然覺得這還不夠。
「還有什麼……」向磊撓頭，忽然看見前麵一個身影，他趕緊扯著嗓子說，「誒你，就前麵那個！」
前麵一高個子男生回頭，與秦禦那雙黑眸對視一秒，腿肚子就開始轉筋。
高一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跟對方班打籃球賽作弊還沒承認，結果雙方球隊起了爭執，老師最後判他們輸了，他與同班的人氣不過，下課就去堵進球最多的秦禦。
秦禦也是邪門兒了，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明顯受過專門訓練，他們上去氣勢洶洶的挑釁，結果反過來被揍翻了，而且這家夥一動手就很不容易收住，求饒都沒用。
從那之後，秦禦那暴躁狠絕、要拎著他同伴的頭往地上撞的樣子便深深刻進了他的腦海，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噩夢，若不是關鍵時刻秦禦如突然清醒般住了手，他毫不懷疑，秦禦會要了那同學的命。
也是在那之後，他見秦禦都是繞著走。
高個子男生一看見秦禦就僵了，向磊撓撓頭，這才意識到秦禦跟這些人有過過節，人家還對秦禦有陰影呢。
向磊快走兩步，然後哥倆好的摟著人家的脖子，讓他不去看秦禦。
「請教你個事兒！」
「什……什麼事兒啊……」那人咽了咽口水，見秦禦快走兩步轉向他們那棟教學樓，而且越走越遠，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你是不是追你們班花來著，你跟我說說……」
*
對於薑妍來說，今天也是平常的一天，但不太一樣的是，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受歡迎了。
比較直觀的一點就是，找她討論問題的人更多了：）。
努力凹學霸人設的小薑課間被一群同學圍在桌子上，溜達過來的曹光年看上去非常欣慰——他們班的學習氛圍那不是吹，越來越好了！
而薑妍的問題，他有嘗試著給張馨打電話去了解一下，但是對方聽聞他的意圖便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幸好這姑娘還有個大伯，否則這種重要時段，真因為家庭矛盾耽誤學習，多可惜啊。
「薑涵涵，身體還是不舒服嗎，今天第一節課走神了。」曹光年的目光轉向薑涵涵。
「老師，我沒事了。」薑涵涵的臉色確實不好，但那是因為昨晚薑庭風與張馨大吵了一架，影響到她了。
因為她爸爸辭職時跟她說過會賺大錢的，現在不但沒法賺錢，手裡的現金好像也被什麼給套住了。
而他們為了尋求幫助，即將動身前往隔壁市見一位投資商，昨天，張馨給她找了個保姆，負責她的起居，以後家裡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們家要沒錢了嗎，爸爸昨天的樣子很憔悴。
——這是她最恐懼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她甚至不想再挖空心思找薑妍的麻煩了，反正她已經從家裡滾出去了，那麼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且，雖不願意承認，但是薑妍現在有自己的把柄，在未找到行之有效的辦法之前，她不會再主動湊上去了。
午休的時候，薑妍收到了秦禦發來的消息。
秦禦給她看了他們學校的夥食。
此時的薑妍正坐在食堂裡麵，跟她一起吃飯的還是那四個同學。
薑妍想了一下，打開攝像頭，給秦禦也發了一張自己的午飯。
「跟誰發消息呢，小心被老師看見！」學校裡是不允許學生帶手機的，但是有不少人都偷偷帶。
薑妍把手機給收了起來，然後拿起筷子：「沒誰，一個朋友。」
郭暢明顯不信，壞笑著湊近她問：「是不是秦禦？」
一說秦禦的名字，其餘兩人也全都興奮的看過來，滿眼都寫著八卦。
「我今天早校門口看見一個巨漂亮的車！」袁晶啃著雞腿說，「那車子好像是秦禦坐過的，是不是來送你的？」
郭暢一聽這，一副「已經錘死了你還敢不認」的表情又看薑妍。
薑妍乾脆裝死，現在說什麼的都有了，就讓他們猜吧，反正大家沒證據，就隻能猜猜。
那邊，食堂裡，秦禦接到對麵發來的照片，點開瞧了一眼，然後站起來左右看。
「乾嘛啊，」向磊忙於乾飯，秦禦突然站起來的動作把他給嚇了一跳。
「食堂有雞腿嗎？」
「要雞腿乾嘛，你不是說食堂的雞腿不好吃嗎？」向磊不解。
秦禦又看了眼手機，然後說：「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覺得雞腿挺好吃的。」
向磊：「？」
中午過了，秦少爺帶著向磊打算跑的時候，對方是不太樂意的。
「我媽說我下次要是再考倒數第一就抽死我，她說我至少要上個本科，要不然秦家的大腿再好抱也白搭。」
向磊跟秦禦關係好，不是沖著利益而去的，但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那裡，這事就不可能那麼純粹。向磊也想得開，有大腿不抱才是傻子呢，因為秦禦的關係，連帶著向磊在向家的小輩中是最受重視的。
但大腿再好抱，人太拉胯也不行啊。
所以，向磊總結：「你別老拉我逃課，耽誤我學習。」
秦禦說：「就你那成績，還有能被耽誤的空間嗎？」
向磊怒了：「那我就不能上升一下嗎？」
「你？」
「……絕交吧。」
「你也別走了，」向磊說，「人家薑同學多優秀啊，人家就不逃課。」
向磊還想說那個叫盧什麼的肯定也不逃課，但他怕挨抽，這點腦子他還是有的。
「那你說這個怎麼弄？」秦禦拉著向磊給他的一大堆清單，全都是向磊一整個白天的戰果，全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下課。」向磊嚴肅的拿起筆，習慣性的在選擇題的括號裡蒙了個選項，然後才後知後覺，趕緊又把那蒙的選項擦掉。
「東西太多了，來不及。」秦禦皺著墨眉，研究那清單的模樣像在研究一份價值千萬的合同。
向磊震驚了：「你想一晚上把這上麵的東西全搞來？」
看對方那表情，向磊牙疼了：「哥……你一個一個的送啊，你知道為了給你想辦法，我今天口水都要熬乾了嗎，這可是我這三年在學校積累下來的人脈精華，你能別這麼糟蹋嗎！」
「這加起來肯定得花不少錢吧，你一下子都給人家扔過去，你敢送，人家敢收嗎！」
秦禦：「……」
於是，秦少爺今天也乖乖上完了課，隻課間的時候給司機發了個消息。
薑妍今天下課也很積極，今天倒不是因為餓，而是因為程淑似乎「喜歡上她了」，纏著她討論了一整天的問題。
理科她還能對付一下，但這小姑娘興頭上來了，居然跟她盤宮鬥劇，還跟她討論歷史。她這方麵素養不能說特別高，簡直就是沒有，所以她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還有郭暢，她是不會給那小妮子八卦的機會的。
薑妍沖出校門一看見那張熟悉的帥臉，就二話不說拉著他的袖子就跑，一口氣沖進了路邊的車子裡。
「怎麼了？」秦禦被扯得有點蒙，隻能跟著跑，他看著對方捏在自己袖子上的纖白手指，心跳有些快。
「沒事，」薑妍一邊喘氣一邊給自己拍月匈口，「後麵有怪獸追……」
「我」還沒說出口，她就又是試探性的伸手，碰了一下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東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烈馥鬱的花香。
薑妍眨眨眼，然後低頭去看，從自己身後拿出一束花。
淡粉色的軟糯卡布奇諾玫瑰上麵，點點可愛的紅色亮片仿若揉碎後均勻撒在上麵的星河，給一朵朵嬌美的花仙子穿上了漂亮的裙裝。
薑妍已經看過不少花了，甚至還想去逛花市，但這種玫瑰她還沒見過，她看著嬌嫩的玫瑰花，湊上去聞了聞它的香味，然後從花中抬頭，問坐在自己麵前的少年：「這個是給我的？」
「喜歡嗎？」秦禦看她這副模樣就覺得可愛，甚至想伸手揉揉她的頭。
薑妍點頭，然後抱住了這一大束花：「謝謝。」
少年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子抱著一大束花對自己笑，心裡也甜滋滋的，唇角不自覺向上彎了彎。
車子不知何時已經開動，無聲無息又平穩的朝老宅的方向駛去，薑妍抱著玫瑰，拿出手機，想給這一大束花拍張照片，但又覺得車子裡的光線太暗，又把花給放到了一邊，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開始扌莫自己書包。
「找什麼？」秦禦奇怪的問。
「班長把我們的演出服拿來了，我覺得跟這束花很配。」
他們要試試衣服的尺碼，若不合適還需要再調整，這都需要花時間的，所以得提前做準備。
秦禦聽薑妍這麼說，這才想起來，對方好像在排練一個節目，他突然很好奇。
「你們排的是什麼節目？」
「跳舞。」
「排練得順利嗎？」他關心的問，「我幫你把把關？」
薑妍瞥他一眼，嚴肅的說：「不好意思這位同學，這是我們一中高三一班的內部機密。」
秦禦一陣悶笑，終於受不了了，伸手就揉她的頭：「我都賄賂你了，給我透露點內部情報怎麼了，不虧的。」
薑妍飛快從他的魔爪下溜走，然後報復性的去捏秦少爺的帥臉。
秦禦覺得她膽大包天，被人捏了臉，湊過去就要再欺負人。
薑妍也不是好欺負的，秦禦不跟她用力氣，但是她卻躲不過對方伸過來的魔抓，不講武德的薑妍乾脆張嘴就咬。
鬧了一通，秦禦終於收手了，看著自己胳膊上的一圈牙印，剛要讓對方割地賠款，忽然車子就一陣顛簸。
薑妍後麵靠著車門，隨著慣性顛了一下，眼看著頭就要撞到窗戶了，秦禦眼疾手快的朝前伸胳膊，護住了她的頭。
薑妍突然被少年抱在懷裡。
跟昨天在老宅後院的擁抱不一樣。
車子裡麵很暖和，所以他們兩個都隻穿了一件單衣，他突然靠過來的動作卷挾著一股陌生的荷爾蒙氣息，微熱的寬闊月匈膛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貼著她的側臉。
薑妍被這突然入侵的感覺弄得有點兒傻，心髒也跟著耳邊那沉穩有力、卻超出尋常速度的心跳一起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她與對方相貼的一小塊皮膚酥酥麻麻的，這種陌生的悸動感讓薑妍沒有第一時間就推開對方。
秦禦抱住人之後，有點舍不得鬆手了，但是車子已經停下來了，明顯是到達目的地了。
有那麼幾秒鍾，車中陷入寂靜，隻剩下了呼吸和心跳。
秦禦垂眼，看著自己懷中毛茸茸的腦袋，再開口時，聲音都比剛才沉了些許，其中的情愫幾乎要溢出好看的唇，融進四周的夜。
「下去？」
「嗯。」
車門被打開，微涼的空氣與車中的花香溫熱相撞，薑妍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她跳下車，再轉頭，秦禦已經拎起了她的書包，他自己今天也帶書包了，一黑一白的兩個包帶拎在他手裡，模樣沉甸甸的，他的臉上卻一派輕鬆。
薑妍抱著自己那一大束花，跟他進了房間。
「統子，」她一邊走一邊拽出了係統，「跟目標談戀愛不違反條約吧。」
她從未有過這種陌生的感覺，但她知道，這意味著自己對這個目標是特殊的。
他們那種亂世的人講究及時行樂，有感覺就上，否則誰也不知道哪天炸彈就會轟在你頭上，讓你一命嗚呼，人活著就不能留下遺憾。
薑妍抱著那一大束玫瑰，覺得談個戀愛也不錯，對方的外形和性格全都和她的胃口。
係統的聲音顯得冰冷又無情【不，但是你現在的身份是個未成年，未成年不準戀愛】
薑妍：「……」
秦禦這次沖回房間，老早就把全部從掏出來了，就等著薑妍來找他學習。
他站桌前想了一下，還把那套遊戲設備給塞進了櫃子裡，又想了想，彎月要撿起地毯上的遊戲機，也給藏起來了，這才坐下。
但是等了好幾分鍾，外麵沒有任何動靜。
秦禦有些奇怪，乾脆推門來到了對麵，敲了敲門。
門馬上就被打開了，秦禦板著張臉準備凹個嚴肅努力學習的人設，卻在看見屋中人第一眼的時候，人設瞬間稀碎。
握著門把手的少女身穿淡紫色小西裝連衣裙，下擺的a字廓形張開著，前麵的一半布料是百褶格紋拚接而成，往上的一條金屬裝飾月要帶勒出細月要，整個人青春又俏皮。
薑妍一打開門就沖他揚起了下巴，另一隻手裡還捏著一條黑色的小領帶，裡麵雪白的襯衫領子翻著，扣子敞開兩顆，能看見精致的鎖骨。
她仰著頭，把手裡的小領帶遞了遞：「我不會係這個。」
秦禦下意識抬手，捏住了光滑的緞麵黑色領帶，但是整隻手連帶著身體都是僵硬的。
他倒是會係領帶，他若是去公司，偶爾也會穿正裝，但當他略微彎月要，卻又好像什麼都不會了。
女孩細白的頸微微抬著，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許是一直抱著那束花的緣故，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秦禦僵硬著，錯了兩次，薑妍脖子都酸了，她仰頭瞪他：「你到底會不會？」
秦禦被她漂亮的眼睛給瞪了，這才打起精神仔細幫她係好了領帶。
然後，他快速摁著人，掏出手機，「哢」的一下，拍了張照片。
照片中，少年帶著壞笑，一隻大手摁在女孩的頭上，他這動作太禿然，薑妍的臉上還帶著受驚的表情，可愛又有點兒好笑，照片沒講究什麼構圖和調色，但一切就好像恰到好處，自然又和諧。
「你敢偷拍我！」薑妍怒了，伸手就要搶手機。
「給我看看，拍得不好看你就完了！」
秦禦把手機舉高，然後給她看：「我拍得多好！」
他一定要把這張照片拿來當桌麵壁紙。
薑妍嘴角一抽，伸手想打他，但是這人皮糙肉厚的，她這一巴掌糊過去一點傷害都沒有。
她隻能沒好氣的說：「不準發給別人。」
說完，又說：「但要發給我。」
說完，又跑回去抱著自己那一大束玫瑰看他：「再拍一張。」
秦禦覺得她可愛死了，舉著手機——
這下鎖屏也有了。
*
而薑妍發現，秦少爺雖然麵上不著調了一點，但一旦認真起來，卻比誰都厲害。
他做題的速度很快，而且準確率也高，現在快要寒假了，再開學就是最後一個學期了，可秦禦卻拿的是高二上學期的課本。
秦二叔的教導很嚴格，秦禦很優秀，原本成績也該是這樣的，秦禦能搞清楚復雜的合同和各式各樣的商業糾紛，沒理由學不好高中課本的知識。
是他的狀態耽誤了他。
最開始，他總會憑空出現一些幻覺，就好像在他的腦海深處，有個無限延伸的神秘領域，一道黑色的影子纏繞著他、無一刻不在尋找契機，妄圖殺死腦海深處的他，然後徹底侵占這具身體。
這也就導致，他總無端出現頭暈的症狀，且做事容易走神，情緒容易變得激烈，因為他要分神反抗那股莫名的力量。
而現在，窗外的月光朦朧，將一層銀色的輕紗飄然灑下，可在秦禦的眼中，那向下湧動的無限月光卻已變成一個個利爪，翻湧凝聚著難以言明的力量。
薑妍寫好作業就困了，收起自己的書就打算回去睡覺。
秦禦似乎也累了，見狀就跟她道了晚安。
薑妍看他少見的疲態，直覺有什麼不對，但是秦禦不說，她也沒問，回去抱著枕頭閉上眼的時候，腦海中卻還是能想起對方的模樣。
「統子，他怎麼了？」
【不知道】
「那你給我看看進度條。」
【60%】
「你這個標準，恐怕不是得到對方信任那麼簡單。」
【是的】
「還有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
薑妍翻了個身，忽然發現自己沒拉窗簾，她一坐起來就看見了外麵又大又圓的月亮。
薑妍來到此世界的第一天就見到了月亮，但那時的她覺得這顆異星很漂亮，在這裡的文化中，月亮代表著團圓，大多數時候都是美好的象征。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月亮卻給她一種殘酷詭異的感覺，它的光並不柔和，而是慘白慘白的。
薑妍的心跳有些不正常，翻了幾次身之後，她還是直接坐了起來，跳下床，朝外麵走去。
對麵的房門沒鎖，她剛想敲門，卻聽到一陣風聲。
她心中愈發奇怪，試探性打開房門，然後就見屋中空空盪盪，不見了少年的影子，隻餘兩扇大敞的窗子和被風揚起的白色窗簾。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走進這間屋子，那慘白的月光仿佛就突然帶了溫度，有一股完全不同於冷風的徹骨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