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1 / 2)
女人的重量全數壓倒在自己身上,程玦先是愣了一秒,隨即立刻將虞繪抱住。
「虞繪?」程玦攬著她的月要,將人往上扶了扶,他低下頭去看她,「怎麼喝這麼多,還好嗎,有沒有哪裡難受?」
虞繪抬起手臂,兩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
「回家。」她嘟囔著,「要回家。」
程玦拍了拍虞繪的背,安撫她,「好,現在就回家。」
他摟著虞繪往上抱了抱,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為了接虞繪方便,程玦在霧城租了輛車,當他正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楊銘安從裡麵追了出來。
楊銘安看見了被程玦摟在懷裡的虞繪。
他麵色一沉。
虞繪抱著程玦的時候,不自主地嚶嚀幾聲,像是受了委屈之後的難受,程玦剛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見追出來的楊銘安,他大概明白了。
「你對她做什麼了?」程玦冷聲質問楊銘安。
此刻的他,渾然沒有了在虞繪麵前的溫柔聽話,他單手摟著懷中的女人,冷峻的麵容上不帶表情,卻又能讓人感受到他由內而外產生的帶著怒意的陰沉氣息。
他像是被囚於牢籠中的野獸,而虞繪則是籠上的鎖。
此刻沒有了虞繪,他最真實的內裡盡數展露。
楊銘安也怔愣了一瞬。
但程玦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楊銘安勾了勾唇,笑得不懷好意,「怎麼,我對她做了什麼也要告訴你?小朋友,這可不是你能聽的。」
楊銘安的話極盡曖昧,令人遐想聯翩,像程玦這樣的小男生他見得多的,年輕氣盛,一兩句話就會讓他們沉不住氣。
但出乎意料的是,程玦在聽到這句話後,卻十分淡定,甚至反而輕笑了一聲。
「虞繪沒什麼缺點,就是從前看人的眼光差了點。」程玦緩聲,看似不帶情緒地說,「不過她以後不會有這個缺點了。」
程玦話中的諷刺與炫耀意味展露得淋漓盡致,楊銘安沒想到程玦會如此諷刺他,他眼睛一眯,徹底將陰暗凶狠的一麵表現出來。
「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我們之間做過的事情她沒和你說過吧?嗯?不過也是,那種私密的事情,她怎麼會和你說。」
楊銘安從容地笑著朝程玦走近,一字一句道:「我品嘗過十八歲的她,我們有過你不曾參與的過去,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她都是我的。」
男人最懂如何激怒男人,楊銘安的這些話全都踩在了程玦的怒點上,他摟著懷中女人的手緊了緊,呼吸逐漸加重。
楊銘安將他的每一絲反應看在眼裡,逐漸大笑了起來,酒精讓他十分瘋狂且病態,此刻的他哪還有風度翩翩的紳士模樣。
「可她現在在我懷裡。」
程玦淡淡出聲,一句平靜的話,讓楊銘安笑意頓住。
程玦看著他,重復:「她現在在我的懷裡。」程玦伸出另一隻手將虞繪雙手抱住,而後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姐姐。」
睡夢中的虞繪突然清醒,她猛地抬起頭,因為醉意讓她分不清時間與狀態,看到程玦,她本能地喊他:「怎麼了寶貝?」
程玦低眸注視著她,彎唇笑了笑,「姐姐喜歡我嗎?」
虞繪眼睛一亮,「喜歡!」
「最喜歡嗎?」
「最喜歡!」
「姐姐,抱抱。」
虞繪立刻踮起腳,更用力深情地抱住程玦。
程玦任由虞繪抱著,他重新看向楊銘安,鬆開搭在虞繪月要上的手,兩手攤開,他嘲諷似的挑了下眉。
囂張而又狂妄。
楊銘安氣得雙手握拳,怒目圓睜地瞪著程玦。
程玦重新抱住虞繪的月要,並且低頭埋首在她頸窩處蹭了蹭,是那樣迷戀而又沉醉的狀態。
「可她現在是我的。」
在這狀態下,程玦又在她的懷裡緩緩掀起眼簾,黝黑的眸中帶著不可一世的挑釁笑意。
「她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
寒風瑟瑟,他低緩的話語像是地獄中緩慢爬向人間的惡魔,帶來如這風一般的刺骨寒意。
「你再敢動她,我就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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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玦將爛醉如泥的虞繪帶回了家,他橫抱著她進了屋,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臥室的大床上。
虞繪喝酒不怎麼上臉,即便是醉了也和睡著了沒什麼區別。
程玦此刻已經完全褪去在外麵的淩冽陰沉模樣,在虞繪麵前,他隻剩下了那隻屬於她的柔情。
程玦撩去一縷虞繪臉上的頭發,他嘆了口氣,「一個人在外麵怎麼敢喝這麼多酒……」
他伸手扌莫了扌莫虞繪的臉。
楊銘安的那些話,不是沒給他造成影響,他不知道楊銘安對虞繪做了什麼,怕她受欺負受委屈,當時麵對楊銘安他差點一拳揮下去,可是理智讓他不能這麼做,他不可以給虞繪帶來麻煩。
「繪繪,他欺負你了嗎?」程玦低聲問。
睡夢中的虞繪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貼在臉頰的冰涼,她忍不住蹭了蹭,然後忽然皺起眉。
「嗯……他欺負我……」
程玦臉色一沉,他緊張道:「他怎麼你了?」
此刻的虞繪像極了在外麵受到委屈回家和父母告狀的小朋友,她扌莫著自己的左臉,嗚嗚咽咽地說:「他親我……」
程玦皺緊了眉,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親哪兒了?」
虞繪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這兒。」
即便這會兒是醉了,但虞繪仍舊能感覺到楊銘安身上的那股酒味縈繞在周身,而那個落在臉側的口勿也讓她感到惡心不適。
虞繪用力地擦著被親到的那塊皮膚,沒幾下,雪白的肌膚就被擦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