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擺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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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惜移開了目光,不再旁觀白玲這個狼滅試鞋的過程,她垂下眼睫,盯著腳下的草地。

屍體周圍的草地上灑了好多血,有劉芒斷頭濺出來的,也應該有無頭人經過留下的。

血在這個遊戲裡是比水還要常見的液體,之所以引起了淩惜的注意,是因為她腳下踩著的血跡正好是連貫的。

像是某個字的其中一撇。

淩惜:「沒事的都往後退退,地上好像有字。」

淩惜現在的身份是老玩家了,說話也囂張了起來,但無人計較她的命令語氣,除了蹲在屍體旁檢查的鄭文彬和正在穿鞋的白玲,其他人都紛紛後退、查看地麵。

不一會兒,有人就有了發現。

「淩惜說得沒錯,果然有字。」顏靜蹲在地上,沖其他人喊道,「我這是個偷字。」

淩惜望了不遠處的顏靜一眼,她是找字找得最積極的,甚至比自己都要積極。

顏靜和她,現在可以說是共生關係了。

顏靜努力證實她的話的真實性,樹立她的權威,讓更多的人相信她是個厲害的大佬,輕易不敢惹她。

同時,她越是給人以聰明厲害的印象,被她從開局就帶在身邊、似乎有意庇護的顏靜也就越安全。

顏靜應該不知道她是裝的,她隻是想討好她。

「做得不錯。」

淩惜沖顏靜點點頭,對其他人道:「繼續找。」

「偷、竊、者、死。」

漆黑的天空下,幾個玩家快步走在彩石路上。

白玲感覺有點冷,她一邊將西裝外套的扣子係上,一邊喃喃念著剛剛他們在草地上找到的血字內容。

此刻她腳上穿著的,正是從劉芒的屍體上扒下來的鞋,這鞋對她來說大了,走路的時候有踩著拖鞋的趿拉感。

白玲扒下這雙鞋後,不得不連咬帶扯地從自己的襯衫上撕了幾塊布,塞進腳後跟和鞋幫的縫隙間,這才舒服了。

她剛解決完這雙鞋的舒適性問題,玩家們也找全了血字,他們就立刻離開了現場。

留給玩家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的原計劃是快速通過前兩個項目,為後兩個項目留出時間,再不濟也要半小時搞定一個項目。

但等大家尋完血字後,低頭一看表,謔,23點35分了。

所有人立刻默契地走上了彩石路,找到下一個項目才是要緊,分析可以邊走邊來。

白玲一邊大步快走著,一邊開口道:「所以,那些人頭是由玻璃燈變成的,是旋轉木馬的一部分、遊樂場的財產。」

白玲:「玩家隻要將人頭帶出或者扔出轉盤的範圍,便被鬼視為偷竊,會被殺掉。」

白玲:「但我們這些玩家的頭似乎不在此列,劉芒的腦袋之後也沒變成玻璃燈,而且被淩惜破壞成那樣,淩惜也沒有因此受到鬼的攻擊。」

鄭文彬皺起了眉,表情不大好看,「沒錯,這是個陷阱,從我們坐上旋轉木馬的那一刻就開始布局了。」

「先是旋轉木馬異常加速再剎車,讓我們身體受傷,頭腦發暈,判斷力下降。」

「接著,渾身帶血的無頭人閃現逼近我們,施加壓迫感,我們無法離開,隻能看著鬼靠近,自然十分驚慌。」

「這時,我們頭頂出現了人頭,數目和位置都能對應上,那些無頭人又擺出捧著東西的姿態,我們當然會以為把人頭還回去就是通關法。」

鄭文彬:「誰能想到,一切恐怖的現象不過是遊戲麻痹玩家的手段,真正的殺招藏在我們以為的通關法裡呢?」

這居然隻是第一個項目。

白玲:「真歹毒啊。」

在鄭文彬復盤過後,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是總結道。

鄭文彬看向了淩惜,「你有什麼想法要分享嗎?」

淩惜思索著說:「我覺得,這次的鬼有點像遊樂場的管理者,約束著我們的行為。」

「劉芒把人頭扔了出去,這個行為被鬼視為偷竊,於是鬼拖走了他,留下一具屍首分離的淒慘遺體,用血字告知我們他的罪名,震懾我們。」

「犯規的玩家就要死。」

「我們通過了檢票閘機,進入遊樂場,那就是遊客了,哪怕在現實,不能帶走遊樂場財物也是遊客該遵循的規則之一,更別提這種鬼地方。」

淩惜:「我的初步猜測是,如果我們接下來規規矩矩地進行其他項目,不犯錯,也許就能活下來,這就是通關法。」

在淩惜說完她的推理以後,白玲就接過了話茬,「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白玲:「當初鬼影追趕我們的時候,我落在最後,我踩到釘子後就跑得特別慢,鬼明明已經追上我了,卻沒殺我,我才有機會活下來。」

白玲:「我一直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但聽淩惜這麼一說,可能正是因為當時的我沒犯錯,鬼才不能動手。」

鄭文彬:「那,你們還記得平常遊樂園對遊客都有什麼要求嗎,不得惡意破壞遊樂園設施,不得偷竊財物」

大爺咳了一下,悠悠開口道,「真有這麼簡單嗎?」

淩惜心道,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關於通關法的提示太少,上麵那番話隻是她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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