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1 / 2)
高家家主名曰高陵,因家族世代傳承的符籙功法得以飛升成尊,乃是妙如仙尊。
高陵身形高大,身披金色錦袍,平日裡最是端重傲慢的一個人,今日竟全然不顧形象,怒氣沖沖踢開了白笙的院門。
白笙急忙走出密室,見到滿臉怒容的高陵:「發生了何事?妙如仙尊為何」
可高陵不聽解釋,當場指著他鼻子痛罵:「白笙,你若不會教授弟子,早早說明,我高家又不是求著向你拜師!」
白笙被嚇了一大跳,仙尊的威壓令他呆在原地,一句話也講不出。
院門外陸陸續續走進來幾人,人數不多,可個個來頭大,有鳳城的花蕤,還有望雪樓的閣主,皆麵色難看。
花蕤先開口問道:「白笙真君,你可知高靈曜這幾日去了何處?」
白笙回過神來,但目光閃爍:「這、他向來愛獨來獨往,我不清楚。」
花蕤又問:「那你可知高靈曜最近有何異動?」
白笙想了想,這徒弟一直是放養狀態,他空占個師尊虛名,高靈曜能將自己打理好,他自然也未重點關注過。
但眾修者前,他不能如實相告,含糊地說:「最近倒是見不到他人影,總是消失。」
「」
眾人一陣無語。
「好呀白笙,本尊將兒子交給你,你竟是這般待他?怪不得他會犯下如此罪孽!」高陵破口大罵。
「好啦好啦,大家都冷靜下。」花蕤過來打圓場,她看向白笙,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鳳城掀起了陣陣風波的孿鏡又出事了,花蕤將孿鏡封印後,覺得放在鳳城不安全,私下找來望雪樓的雪閣主,想用其獨家秘術再加一道封印,可萬萬沒想到,這孿鏡剛送到望雪樓的第二天就失竊了。
「現場打鬥後留下了一道符咒,是高家的符咒。」花蕤嘆道。
高陵重重哼了一聲:「好好的孩子被你白笙教了兩百年,竟然成了勾結魔族的竊賊!白笙你平日是怎樣為人師表?」
這話說得巧妙,不提清霄門,隻怪白笙,高靈曜是好孩子,隻是被你白笙教壞了。
雪閣主和花蕤對視一眼,沒出聲。
白笙更是覺得冤枉,但妙如仙尊在上,他隻能將過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是、是我的錯,我平日粗心大意,疏忽了對靈曜的管教。」白笙連連垂頭認錯。
高陵不屑地撇過臉,一副不願搭理的模樣。
最終是花蕤出來解圍,動員大家一起去望雪樓查明真相。
「也好還靈曜一個清白不是?」花蕤如是道。
一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了望雪樓前。
望雪樓說是樓閣,實際上是一處靈力撞擊形成的芥子空間,望雪境裡飛舞著漫天的飄雪,卻絲毫不淩冽,反而暖融融的,憑窗眺望,可欣賞著漫天風雪。
「師尊,咱們來這兒賞雪麼?」硯寒新奇地用手接雪。
沈懷君頷首:「的確。」
白笙跟在後頭,恨恨地瞪了沈懷君一眼,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沈懷君聽聞卻要隨行,為什麼隨行?是來看他的笑話麼?
而花蕤則上前:「仙君既然來了,便幫我們找一找人吧。」
沈懷君微微點頭應下:「也可,我先去賞景。」
隨後一行人向城中心走去,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呼喊聲,眾人詫異,遠遠一望才看見在舉行青年才俊會。
關係著魔族為禍天下的孿鏡失蹤了,望雪境裡還開開心心地舉行盛會?
雪閣主的白羽扇輕輕掩麵,嘆息道:「盛會已經舉行了好幾日,總不能立即停下,叫外人揣測原因吧?」
沈懷君垂下眼睫:「倒是這個道理。」隨即牽起了硯寒的手,走向了盛會入口。
他其實不想搭理高靈曜之事,可高靈曜當日在竹林小院門前的叩拜令他忽覺不安,隱約覺得此事可能與他有關,便也來到了望雪樓。
盛會現場,中間是比武台,無數修者在下方呼喊助威,沈懷君尋了個偏僻的位子,坐下歇息,可盡管如此,外人還是認出了沈懷君。
「沈仙君來了?」
「沈懷君怎麼不去觀景台上看啊?」
「仙君,台上人是自家小兒,您瞧著根骨怎麼樣?」
「等等,仙君,身邊這位是您收的新弟子麼?」
望雪樓的諸多修者來自雪州,性情豪爽不拘小節,而這人一道嗓子喊得四周皆驚,修者紛紛側目。
沈懷君微微一笑:「正是新弟子,硯寒。」
「哎呦餵,仙君的弟子,果然是根骨非凡。」眾人將硯寒裡裡外外圍了一圈,細細地打量著。
墨硯寒高傲地昂起了頭,他可是鬼主,天賦根骨自然不是這群修者所能比。
忽然有人問道:「這位才俊可會劍法?不如切磋一番?」
墨硯寒身形一頓,劍訣,他還沒背熟。
有人惋惜著:「哎,硯寒呀,你師尊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能上台比劍了呀!」
另一人問:「功法呢?」
功法還沒學。
又一道聲音:「那符咒呢?」
墨硯寒急忙道:「符咒學了,我現在會畫驅鬼符!」
眾人齊齊哦了一聲,驅鬼符也是極不錯的,好歹會畫符麼,於是眾人問完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