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1 / 2)
「墨硯寒!」沈懷君驚叫一聲,想叫醒身上的少年。
可少年醉酒朦朧,雙眸半眯著,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夢裡的師尊也會這般凶啊。」墨硯寒喃喃著,垂下頭去口勿衣襟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唔。」沈懷君哼嚀一聲,肌膚被啃噬般的怪異感覺令他全身不適,掙紮著想逃離。
少年看似身形削瘦,但身骨沉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擠壓時,小花精實在受不了,從衣襟口飛了出來。
「你你你你你倆」小花精偷聽時已知道二人在乾嘛,可它真正看到衣衫不整的沈仙君、膽大妄為的墨硯寒時,驚得差點撞到琉璃宮燈。
「什麼東西?」墨硯寒一怔,目光幽幽轉向宮燈,厭煩地望著小花精。
沈懷君見狀扶額,硯寒的一隻手還撫在他的脖頸間,仿佛在摩挲品鑒一塊光滑綢緞,肌膚細膩的紋理被硯寒揉搓得誘紅,而這一切都被小花精看在眼裡。
他在小花精麵前尚留的顏麵,待出了鬼殿,怕是要盪然無存了。
「連夢裡也會出現這隻蟲子,哪天扔進忘川裡。」墨硯寒嘀咕著:「師尊臉皮最薄了,肯定害羞了。」
沈懷君:「」
他可真是謝謝這個好徒兒,醉酒了也不忘念著他。
墨硯寒的話一出,小花精細杆似的小腿狠狠打了個顫,它實在怕鬼主醒來後將他滅口。
於是小花精鑽進墨硯寒的衣袋裡,掏啊掏,捧出一塊光滑圓潤的石子,一臉悲壯地嗚嗚了聲,然後跳進了芥子空間。
那神情,仿佛為了人間大義跳了忘川河。
「好了,這回沒有煩人的蟲子了。」
沈懷君怔愣的片刻,墨硯寒的身體再度覆過來,附身輕輕穩住他的雙唇,不知不覺,白織布料的衣衫被褪到肩頭,那雙手還不知足地向下扒著。
他不得不伸長了脖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為少年的任性預留出足夠的空間,免得自己受罪。
可少年像是不滿足般,自顧自地向他耳垂後攤去,在敏感的耳垂後方輕口勿,激起他一陣戰栗。
「硯寒!」沈懷君低低地喊著,有些頭疼。
他知道,今天是他自投羅網,必須要讓自家徒兒占去便宜了,但隻要不到最後就好。
沈懷君合上雙眸,靜靜享受同少年的溫存,他渾身誘紅得仿佛一朵初次盛開的桃花花苞,一點點褪去外層的白瓣,露出最艷麗的花蕊。
不知不覺,他有些意亂情迷,一個不注意,某隻大手悄悄撥開裡衣,探到他身後。
沈懷君一個激靈:「硯寒別,疼!」
墨硯寒一向霸道,但聽到這聲痛苦的叫喊,頓時停下了動作。
「師尊疼?之前不疼啊。」
沈懷君在溫柔曖昧的氣氛中猛然驚醒,額頭已經密密麻麻浮起了汗珠,如今二人身在現實中,自然沒有在識海中的神魂交融那般方便。
「是,真的疼。」他喘著粗氣道。
少年遲疑了一瞬,收回手臂,即便醉酒中他也不願見到師尊痛苦受傷。
墨硯寒轉而伏在沈懷君的肩頭,一邊輕口勿著一邊喃喃道:「可是硯寒好喜歡師尊啊。」
「當初第一眼見到師尊就心動不已。」
「師尊也喜歡我,天底下怎會有這般幸運的事?」
即便少年忍住情欲,可仍是心癢難耐地在他腿間蹭了蹭。
沈懷君看著少年憋悶而發紅的眼眶,長長嘆了一口氣,修者的感情總是保守又含蓄,他習慣了持身而立,在繁瑣的禮節下掩住內心真正的意圖。
他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觸碰到這般熾熱滾燙、毫不掩飾的鮮明愛意了。
因而他剛接觸時,總是畏懼的,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戳破夢幻的泡沫,可午夜夢回時,卻留戀在唇邊那個輕柔的口勿。
沈懷君合上雙眸,雙臂環繞抱住硯寒,二人一起跌入了無盡的識海。
識海中,仍是那片漫山生長的醉香紫枝,二人的身形跌落在花枝中,仿佛渾身都染上了醉香紫枝的奢靡味道。
可不知為何,二人明明已經身在識海,一向如狼似虎的墨硯寒怔住了,仿佛沒回過神似的,疑惑地望著身下人。
沈懷君不知該如何開口,為難地扭過頭,等待著墨硯寒的動作。
二人都不動作,場麵生生僵持住了。
最後沈懷君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在識海中,不會疼。」
話說完,臉已經紅了一半。
墨硯寒眼中劃過一絲震驚,轉而驚喜,興沖沖地抱住了沈懷君。
足足兩個時辰後,沈懷君方從這場極致的情欲盛筵脫身,醒來時,鬼域已至深夜,他披著外袍推開半掩的窗子,扭頭望著窗外,觀賞鬼域獨有的極光美景。
他率先醒來,墨硯寒還在呼呼大睡,想來醉酒未醒。
晚風吹拂著他汗濕的墨發,令他渾身燥熱的身體得到了一絲清涼,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中忽然夾雜著一股冷意,他忍不住附身咳嗽。
「鬼域夜晚會有寒風,你最怕寒氣了,快喝些熱茶緩一緩。」墨硯寒急切的聲音忽然傳來。
沈懷君一愣,轉身手裡便被塞了熱茶,是一股奇異的藥香,飲下後月匈腔的寒冷確實緩解了不少。
「不過硯寒你?」他眉頭皺起,硯寒方才還在識海沉睡,怎忽然清醒了?
墨硯寒撓了撓後腦勺:「我是鬼主身體好,想醒就隨時醒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