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1 / 2)
這一晚,沒吃成夜宵,反而春宵滿屋。
清晨的鬼域,一輪血紅的圓月自忘川河畔冉冉升起,映亮了一方河畔,沈懷君緩緩睜開眼,每次的識海雙修都在修補神魂的損傷,他清晨蘇醒時不再滿身疲憊,取而代之的是舒爽的心情。
小鬼主還在呼呼大睡,許是在家的緣故,墨硯寒異常貪睡,睡夢中還緊緊攥著他的手臂。
因長久地鬼域,墨硯寒的肌膚偏白,臉龐周圍綴著一點肉,隨便一掐手感糯糯的,很舒服。
沈懷君忽然起了興致,下顎處的肉感最軟嫩,眉眼下的肉最適手,他越捏越喜歡,乾脆全臉都捏了一圈。
「唔。」睡夢中的小鬼主不滿地皺起眉頭。
「憑你皺眉,還能違逆了我這個師尊去?」沈懷君抿唇一笑,繼續任意妄為。
「誰、誰掐我!」墨硯寒迷迷糊糊地翻過身,眼未睜開,迅速出手握緊了這個膽大包天敢偷襲鬼主的狂徒。
沈懷君用力反抗了下,無奈自己修為未恢復至全盛,根本沒力氣反抗修為整日成倍增長的小鬼主,無奈地躺在枕上任人施為。
墨硯寒一個翻身,將這狂徒壓在身下,晃晃頭清醒一番,饒有興致地望著身下的師尊。
「仙君,您此舉是對鬼主不敬啊,難道不得補償下我?」他笑得別有意味,雙手不安分地探入衣襟裡。
「別。」沈懷君笑著反擊。
可他實在奈何不了小鬼主的動作,自己又理虧,隻能被壓在床上這樣又那樣。
「好了好了。」沈懷君被激得渾身泛紅,連連後退,可身下是堅硬的床板,哪裡有退路?
「快快補償」墨硯寒不依不饒。
僅僅因為清晨掐了幾下他,沈懷君一早上不得不各種給出各種「補償」,一直鬧騰了一上午,兩人粗紅著臉走出臥房。
小花精早早吃完了早餐,躺在桌上享受高級鬼君的鬆骨伺候,那位高級鬼君小心地支著兩根花枝,敲打小花精的背部,生怕稍一用力壓疼尊貴客人的小胳膊小腿。
沈懷君和墨硯寒兩人沉默著坐下,侍從撤下冷餐,端來新熬好的粥。
「人間食物?」沈懷君看著身下的蓮子粥。
「主人特地吩咐去人間采購的。」侍從答道。
沈懷君輕輕一笑,抬手拿勺。
小花精瞄了眼兩人,暗戳戳道:「年輕啊,就是好,有朝氣,有精力,腎氣足。」
沈懷君嗆了一口蓮子粥。
「多嘴。」墨硯寒說著,直接起身拎起小花精,抬手扔出了窗外,沖下方吩咐著:「把客人照顧好了!」
「好的主人。」眾侍從在下方接住小花精。
哐當一聲,窗子被重重關上。
墨硯寒淡定地回到桌前,侍從已很有眼力見通通撤走,墨硯寒接過粥碗,白瓷勺在米白的粥中攪來攪去,熱氣蒸騰,香味四溢。
「我來餵師尊。」他道:「蓮子甜糯,我不來餵師尊,真可惜了這上好的蓮子。」
「別。」沈懷君皺眉推拒,雖然床榻胡鬧,但床榻是床榻飯桌是飯桌,臥房門一關可以任意妄為,可飯桌上就該守矩。
然白瓷勺已經遞到了眼前,他又反抗不過墨硯寒,若是推拒,還不知會做出什麼其他出格的事呢。
好吧。沈懷君搖搖頭。
墨硯寒眼看著自家師尊張開口,吞下被小火熬煮得軟糯的蓮子,一種特殊的奇異感在心頭湧起,令他心裡癢癢的。
白瓷勺太大,粥油太稠,沈懷君的唇邊不小心沾到了一點白粥油,可沈懷君卻渾然不覺,眼神詢問他發生了何事。
墨硯寒喉嚨滾了滾,實在忍不住,手臂輕柔地攬住師尊纖細的月要身,附身口勿了上去。
沈懷君吃完早飯走出鬼殿時,血月上中天,已是中午了,小花精正在曬太陽,聽到動靜揶揄了聲:「咦,哪有人吃飯吃半個時辰的呀?」
沈懷君一怔,停住腳步,臉色有些尷尬,墨硯寒直接走到小花精麵前,目光冷得像刀子。
「你知道本座平日如何殺人麼?」墨硯寒道。
小花精移開遮眼的花瓣,歪著頭:「怎麼殺的?」
墨硯寒伸手一劃,森白的手指在小花精的脖頸上劃了一刀。
「如你所見,是這樣殺的。」
小花精渾身一僵,慫慫地縮了下脖子,不再多言。
見天色尚早,二人攜手在鬼域逛了一圈,可傍晚時分,沈懷君在鬼市用過茶點後,剛回到鬼域,侍從便匆忙遞上一封信:「沈仙君,這是清霄門傳來的信件,說要您親啟呢。」
「清霄門?」沈懷君疑惑地接過信件,見到信上柳齋的筆跡,恍惚想起來自己來鬼域沒向柳齋打招呼。
拆開信件,果然,柳齋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蹤跡,連傳音玉符也聯係不上,想了半天,終於猜到沈懷君是不是被拐到鬼域去了,於是便有了這封信。
他倒是忘記了傳音玉符不通鬼域,叫柳齋白白擔心了好幾日。
「那個小矮子要乾嘛呀。」小鬼主語氣不滿。
沈懷君大體看了一眼信件:「清霄門人才凋零,仙門開設了講經堂,柳齋希望我能回去主持大局,教授新弟子們。」
墨硯寒撇撇嘴:「分明是拉你回去乾苦力。」
沈懷君臉色一紅,他沒有說柳齋在心中句句關切,問他身體如何了,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回答。
沈懷君今日便打算啟程回清霄門,來到離清霄門最近的墳頭傳送處,傳音玉符有了動靜,柳齋大驚小怪要派仙舟過來接他們。
墨硯寒思及沈懷君病體初愈,便也打算乘坐那慢騰騰的仙舟,便一起站在原地等待。
不過清霄門的仙舟停下、眾位弟子迎接時,墨硯寒環顧眾人一眼,仿佛宣誓主權般,攬住了沈懷君的肩頭。
「師尊,咱們上仙舟吧。」墨硯寒道。
沈懷君愣住,沒有反應小鬼主動作的含義,迷迷糊糊被送到仙舟上。
周圍的清霄門弟子見狀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卻又不敢出聲多言。
有位初入門的弟子,見到這一幕驚訝不已,扭頭問師兄:「清霄門的徒弟,都可以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