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2 / 2)
而跌倒時,身下卻是柔軟的軀體。
墨硯寒牢牢抱住了他,從上方俯看著他的麵龐。
「這床有養身之效,師尊睡在我的床,就該聽我的。」小鬼主說得一本正經,仿佛真有這回事似的。
沈懷君微微推開他的身體,向後靠了靠,想到門外的茶桌、躺椅,忍不住問:「那如果用你的茶桌?」
「師尊就該聽我的,允許我餵你茶!」小鬼主理直氣壯。
「那躺椅?」
「躺椅?嘶,說來還沒在躺椅上試過呢。」
沈懷君:「」
他總想著硯寒是少年心性,開葷了控製不住,好比他當年初入劍道,為劍癡狂經常折騰到天亮。
可是他忽然想到小花精的話,硯寒此時未達到鬼主的巔峰時期,那達到巔峰時期又會怎樣?他月要不得折斷了?
看來現在有必要對小鬼主開展一些嚴厲的教導。
沈懷君想到柳齋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告狀,用力下決心,伸出手指戳上小鬼主的腦門,戳啊戳,戳出一個紅點點。
「哎呦師尊,我疼。」墨硯寒嘟囔著。
沈懷君簡直要氣笑了,指指自己的脖頸,他脖頸係了一束白紗,白紗下是一排玫紅的印記:「昨天為師不疼麼?」
「師尊您不也蠻喜歡的麼。」墨硯寒不服氣。
沈懷君撇了他一眼:「那好,外麵的是怎麼一回事?解釋解釋吧。」
烏煙瘴氣一早上了,外麵的弟子們大多沒見過鬼修,有人甚至嚇暈過去,以為鬼域攻占修仙界了呢。
墨硯寒無辜:「我是覺得自己會在清霄門長住,便叫波舍將日常用具都搬來。」
日常用具?沈懷君扶額,真不知道這小鬼主講究這般多,光躺椅就搬來了三個。
「之前去望雪境、瓊花秘境,也沒見你這般講究。」沈懷君道。
可墨硯寒仰著頭,雙眼亮如極星,認真地盯著沈懷君:「因為有師尊啊,師尊在哪裡,我就一定會跟在哪裡的,哪還管得了這些窮講究?」
沈懷君一怔,一股春日暖意如溪流般淌入心間,滲入五髒六腑。
「曾經有很多人跟在我身後,都承諾過永遠。」沈懷君笑道:「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
「我可是堂堂鬼主!」墨硯寒氣哼哼道,霸道地附身口勿住仙君未完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沈懷君脖頸處的白紗被扯下,玫紅的舊口勿痕就密密麻麻疊加了新痕跡,少年將他抱在懷中,一遍遍親口勿他的眉心、他的唇角,甚至小巧的耳垂也不肯放過。
「你說有很多人對你承諾過永遠?他們怎麼承諾的,你說說呀。」墨硯寒醋意大發。
沈懷君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搖搖頭道:「不說了。」
「被那群白眼狼傷到心了?」
可沈懷君卻怔了怔,嘆了一聲:「還好,這都是天命。」
墨硯寒疑惑,停下動作問起,沈懷君便將在毀仙池中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天道告訴我,之前的命運都是編寫好的話本,毀仙池後,一切都會受到審判。」沈懷君道:「如今看來,天道的話當真應驗了。」
三位徒弟接連悔恨當初,而白笙也逃跑不知所蹤。
「審判看來還沒結束,白笙不知道在哪裡藏著,憋著壞心思呢。」墨硯寒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
沈懷君垂下眼眸,白笙身負重傷,容貌盡毀,過不了幾日惡名便會傳遍修仙界,但似乎天道的懲罰並未停止,他也好奇白笙最後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說來白笙的身世也頗為神秘,他是乞丐,但種種跡象表明他是魔族。」沈懷君疑道:「說來幾百年的師兄弟,我竟沒聽他提起過曾經。」
墨硯寒笑笑:「說不定哪日你知道他的曾經,會被嚇一大跳呢。」
與此同時,一處隱蔽的荒山山洞內,衣衫襤褸的男子雙膝跪地,向對麵的女子露出一張疤痕累累的麵容,麵龐的刀痕未痊愈,有的地方甚至流出白色的膿水。
「別看著我,真惡心!」柳千梳捂緊了鼻子。
「求求你了,看在都是鮫人的麵上。」白笙嗓音沙啞。
柳千梳偏過臉,毫不留情伸手:「金花功法呢?」
白笙瑟縮著向後一退:「沒、我連瓊花秘境都沒進去怎麼可能」
「不用多說了。」柳千梳無情轉過身:「既然沒有金花功法,我就回去復命了,告知白笙真君即是當年的叛徒。」
「別、求求你!」白笙跪伏在石地上,尖銳細碎的石子磨破了他的掌心,他苦苦哀求,可柳千梳並未回頭。
不僅如此,柳千梳嘴裡還抱怨著:「什麼人啊,沒本事就不要浪費時間,害得我白白等了這些日子」
她身姿搖曳著,款款離開,卻未察覺裙擺處一道細小的黑霧。
洞口裡的白笙嘴邊劃過一抹詭異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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