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1 / 2)
沈懷君將帝梓一人安頓好,回到了清霄門,聽聞陸族一人在半路遭到了極大的精神打擊,意識有些話恍惚。
「反正沒死。」墨硯寒報喜不報憂:「估計看到深淵魔物嚇怕了吧。」
說罷拿出柔軟的被褥,平鋪在床上啪啪啪拍好。
沈懷君神色疑惑,陸族是何等人物?竟能被區區的深淵魔物嚇怕?但今晚一役,他心疲憊,躺到床榻上。
下的被褥被硯寒拍得如同貓窩般鬆軟如,雲朵似的托著他疲累的體。
墨硯寒將他上半抱在懷裡,目光沉沉望著下人。
「師尊睡吧,我師尊扇涼風。」他輕聲道。
沈懷君閉著雙眼,全的意識在向下深陷,聞言打趣:「我還以為你又不老實」
說話間,墨硯寒微涼的手指已經探入了他交疊的衣領,他隻剩一件單薄的夏日裡衣,穿不穿都沒區別。
「師尊猜錯了,我可是鬼主,本性難移呢。」墨硯寒的側臉緊貼自家師尊的肩頭,輕啄著玲瓏小巧的耳垂。
「弟子為您鬆鬆筋骨,您好入眠。」
「好吧。」
直到沈懷君清晨起來,在銅鏡裡見到自己脖頸處的紅痕時,第一次體會到了鬼域有的鬆筋骨法。
他起去清霄大殿尋柳齋,人剛走進清霄大殿,發現雪閣主也在。
「雪閣主打算在清霄門修整幾日?」沈懷君客套問道。
哪知雪閣主一臉緊張,看看周圍沒人,偷偷伏在他耳畔正要說話,忽然雪閣主被一股大力猛然拉開。
「說話就說話,乾嘛靠這麼近!」墨硯寒黑臉道。
雪閣主急忙後退幾步。
沈懷君見狀便將雪閣主帶到偏殿處,雪閣主說起:「陸澤淵不對勁!我昨天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不對勁!」
「哪裡?我為何沒察覺到?」沈懷君問。
「正是因為你沒察覺,所以這事奇怪!」雪閣主急道:「昨天我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陸族的道侶隕後,陸族隻消沉了幾日,又恢復了正常。」
「我當年就覺得奇怪,陸族和他的道侶情誼深,怎麼會這般平靜呢?」
墨硯寒不解:「但和魔族有什麼係?」
雪閣主也怔住,的確,此事和魔族沒有半點係,而且隻是他憑空臆想,說不定陸族和道侶的情誼不太深呢?
沈懷君偏頭想了想,隻道:「今晚設宴,款待眾人。」
傍晚時分,清霄大殿燈火通明,所有參與鮫人族的修者都被請到大殿中。
「感謝各位助清霄門鎮壓魔族!」柳齋高高地舉起酒杯。
眾人飲罷,柳齋向沈懷君遞去一個眼神。
沈懷君的側便是陸族,這是柳齋地安排的座位,陸族正悶悶地飲酒,似有心事。
「師尊少喝點,今晚回去要服藥的。」墨硯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從後抱住沈懷君,輕聲道:「不過師尊若是醉酒,我自然有解酒的法子。」
「」
沈懷君嗆了口酒,臉色薄紅推開硯寒:「自己去下席坐好。」
小鬼主知道自家師尊有要事在,不舍地鬆開手臂,乖乖回到下席。
沈懷君整下被硯寒壓皺的衣襟,抬起頭,發現陸族正在怔怔地望著他。
「少年心性,大抵都是這般吧。」沈懷君笑道。
可陸族卻搖搖頭:「當年瑤兒也是差不多的年紀,但她心思細膩,總是能處處照顧好我。」
沈懷君眉心一跳,裝作不在意問起:「瑤兒?沒聽陸族提起過。」
陸族的道侶隕時,他與陸族交情不深,也沒見過這位道侶。
陸族嘆息:「瑤兒什麼都好,可她和我不是一種人,她性子執拗,堅持修習劍道,但劍道的雷劫凶猛,她沒經受住。」
隨即抬手飲下一杯冷酒。
陸族傷心欲絕,沈懷君眼神發怔,隱隱也有些擔心小鬼主的安危,忍不住開口說起了自家的道侶。
「硯寒他也差不多,偏偏要在清霄門修建八層的宮殿,我怎麼勸也不管用。」
「他還非叫我吃靈藥,那靈藥珍奇,一顆足矣換下小山般高的靈石。」
「還有每晚非要抱著我睡,性子偏執得很。」
沈懷君想著,最後嘆道:「幸虧他是鬼主,不用經歷雷劫,不然我豁出這條命也要救下他。」
他說著抬起頭,竟發現陸族竟然起向門口走去。
「陸族怎麼了?難道是飯菜不適口?」沈懷君忙起挽留。
陸族轉過,幽幽道:「沈仙君,我是來宴飲的,不是來聽你同鬼主甜甜蜜蜜的私事的?」
沈懷君一怔:「哪裡甜蜜了?」
他似乎也沒說什麼呀。
陸族不言,轉離去。
宴飲結束,雪閣主和柳齋來問,沈懷君隻好如實相告,並委婉道歉:「是我失策了。」
「可我真沒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雪閣主和柳齋齊齊無語,最初他們也是在安慰沈仙君,但得知沈仙君將交談盡數說出後,兩人都懵了。
唯獨墨硯寒靠在柱子旁,嘴裡叼了根草,臉上得意又囂張:「的確,師尊沒說錯話,這都是我倆的日常罷了。」
「」
「話說。」沈懷君忽然提到:「雖然同陸族隻短短說了幾句話,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雪閣主,陸族當年可否有為道侶擋雷劫?」
雪閣主認真回想了下:「沈仙君這般一說,我想起來,當年陸族的確沒為道侶擋雷劫。」
「畢竟陸族當年也年輕,害怕雷劫,可能因此心裡有愧?」
再多的猜測也僅僅是猜測,沈懷君一路送別雪閣主,兩人一起站在山門口望著遠處燈火繁榮的夜市。
他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