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這聲音,依然是他自己。
他猛地回過頭,確認那聲音是從架子上發出的。
他靠近了架子看,才發現,架子上的玻璃瓶,有的已經暗淡,有的卻從暗淡裡又偷偷閃著一絲一絲的微光。
那是架子的最角落不起眼的地方,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絮狀物已經黯淡到灰色了,但灰色的深處,有一縷鑲了金邊的藍色,在一閃一閃。
鬼使神差一般,程鹿伸手取下那個玻璃瓶。
玻璃瓶沒有封口。一落入他手中,瓶裡原本沉寂的絮狀物突然活躍起來,不斷地旋轉,而後穿過玻璃瓶小小的瓶口鑽了出來。
「誒呀!」
程鹿慌慌張張地想把瓶子放回去。
但那些絮狀物並沒有跟著一起回去,而是不斷地膨脹擴大,化成了團團霧氣,將程鹿包裹住。
眼前書房暖黃的燈光消失了,連帶著書房裡的架子和瓶瓶罐罐都消失了,小桌子也消失了。
等到那霧氣散開時,程鹿發現,他已經不在麵團爺爺家了。
這周圍白亮一片,刺得他起初差點睜不開眼。
等到雙眼適應了光亮,他才漸漸看清周圍的景象。
這是一個像是實驗室的地方。
和電影裡的實驗室有點像,閃著各種各樣數據的屏幕,大大小小的透明房間。
不同的是,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護目鏡麵罩的不是人,而是龍人。
起初程鹿還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是他發現,龍人們抱著終端來來去去,沒有一個人發現站在走廊裡一臉無措的程鹿。
他們甚至從程鹿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在麵團的駕駛室裡見過類似的投影,程鹿心想,也許這也是投影?
這是什麼的投影呢?
麵團自己存的……拍攝的過去的畫麵嗎?
那這裡,是哪裡呢?
程鹿四下張望,發現這裡全都是龍人。
但龍人和龍人似乎也不太一樣,他們有的沒有露出翅膀,有的甚至連尾巴都沒有露出來。
除了頭頂各類形狀的龍角和尖尖的耳朵以外,甚至看不出他們和人類的區別。
「實驗代號h-x-x-54,最近狀態不太穩定,要不要再注射一次?」
「不了吧,這個月已經注射五次了,再注射我怕它受不了。血液標本分階段采集了嗎?」
「已經采集完畢,在分析室做三期分析。」
程鹿怔怔地看著站在走廊裡和一個高個龍人說話的人。
他個子也很高,白白淨淨,但更顯眼的,是他背後淺綠色的龜殼。
是龜殼,陸龜的殼。
他看起來遠不如程鹿後來見到的那樣吊兒郎當,他很年輕,是真的年輕。
他的眉角眼梢都是專注認真。
知道他看不見自己,程鹿走過去,踮起腳尖看他們手裡的終端。
終端的屏幕上,是大猩猩。
大猩猩?
不,不對,不是大猩猩,是……
是獸人。
是猩猩人。
確切說,是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窩在角落裡的猩猩人。
身上貼著大大小小的抽血用貼紙。
如果不是他時不時的抽搐顫抖,程鹿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
而麵團,麵團卻像審視一個作品一樣,眼神淡漠地,帶著些微考究意味地看著屏幕裡的猩猩人。
程鹿忽然感到作嘔。他想離開這裡。
他想回到小冽身邊。
小冽他在哪?
程鹿驚恐地後退了幾步,退到拐角裡,看不見其他研究人員,才害怕地蹲了下來。
他們……他們用獸人做實驗?
龍人帝國……在用獸人做實驗?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回頭。
一個比自己還矮了半個頭的小冽站在麵前。
他穿著銀白色的小長袍,和現在沒什麼太大差距,隻是顯得更可愛一點。
他的小翅膀一晃一晃,臉上也沒有傷痕,尾巴一晃一晃。
他緋紅的眼忽閃忽閃著,並沒有什麼表情,微微皺著眉,小腦袋一歪,清冷稚嫩的聲音又問: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不是讓你在一樓等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走過路過看看孩子的古耽預收————
《重生後我靠和宿敵貼貼續命》
杜蘅重生了。
重生在他被魔修偷襲致死的十天前。
幸運的是,他還是那個仙山第一的劍修,武力技藝樣樣俱在。
不幸的是,他的修為,空了。
隻剩三天可活、馬上就要因生命力衰竭而亡的那種。
更不幸的是,他無法通過打坐修行來積攢修為。
唯一能傳修為給他的,是他的死對頭——藥修,俞樹。
看著死對頭那張很帥但是很欠打的臉,杜蘅忽然後悔了。
————
俞樹,仙山第一的藥修。
藥能醫人,也能殺人。
是和閻王搶人吊命小能手,也是普渡眾宵小的仙山鬼見愁。
哪兒哪兒都好,就是和杜蘅不對付。
杜蘅聽牌他自扌莫,杜蘅夾菜他轉桌。
杜蘅買玉他抬價,杜蘅要升職做掌門了,他給人蓋黑鍋。
直到有一天,杜蘅死了,被人丟下了山崖。
他卻冒著大雨找了三天三夜,把人用鋪蓋一卷帶回了家。
磨了半天藥,在杜蘅的小肚子上蓋了個印。
黑白無常退散,劍修復歸仙山。
打上他標記的劍修,此生隻能接受他的修為。
————
「我就是再死一次,死外頭,死山崖下麵,也絕不接受你的修為!」
杜蘅捂著被打烙印的地方虛弱又凶巴巴地罵道。
「是嗎,欠我就讓你這麼難受?」
俞樹扣住他的手腕,湊近輕口勿。
「欠一次還兩次,欠三次送一次,欠五次打八折。」
「欠一生,就還三世。」
小劇場:
杜蘅:吾日三省你身,今天修煉了嗎,靈氣夠分嗎,不夠為什麼還在我麵前晃?
俞樹:懂,我現在要養著兩個人,管著兩張口
杜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綠茶切黑藥修攻x傲嬌暴躁劍修受,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