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六月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足足持續了十一天。
世界中心——穀雨市的上空,飄浮著一團濃重的黑雲,壓得人心頭沉甸甸的。
終於在第十二天,毫無預兆地迎來了艷陽高照的一天。
放晴後的天空,似乎抹去了十一天中的沉悶、血腥味道,將所有不堪入目的犯罪一並掩藏在陽光之下。
「回來了?」
穀雨市東邊的一座老舊的實驗基地內,絡腮胡男人看向半開的大門。
老舊掉漆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重重推開,「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巨大的沖擊力導致最下麵的一塊合頁掉落,一邊大門立刻搖搖欲墜起來。
絡腮胡愣了一下,突然聞到了空中躁動不安的信息素,臉色瞬間就變了,「夜星來,你他媽發情期又到了?」
說是發情期,可那股暴躁的屬於oga的信息素,讓任何alha都無法生出靠近的欲望,甚至隻是遠遠聞到一點,都讓他們心裡發顫。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撐在了門框上,緊扣的襯衣袖口向上拉扯,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緊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頂著一頭濃密的黑發,半靠在搖搖欲墜的門頁上,抬手間,襯衣的紐扣縫隙露出一截白皙的月要腹,隔著黑色的襯衣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完美的肌理線條。
「臥槽,你是不是早就進入發情期了?居然忍到了基地?」絡腮胡一臉難以置信地說,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
「別過來!」門口的男人怒吼一聲,空中的信息素突地暴漲,帶著一股難以抵禦的攻擊力。
男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精致到刻薄的臉,五官柔美,卻因太過立體深邃,顯得英氣十足。
即使看過這張臉不知到多少次,絡腮胡還是感受到了一陣心悸,特別是此時此刻,夜星來黝黑的眸子裡夾帶著某種迷茫,為他身上難以掩蓋的鋒芒添上了一層脆弱感。這讓身為alha的絡腮胡很難不生出憐愛的心思。
夜星來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感覺,身體裡像有一隻瘋狂的野獸即將出籠,壓抑到極致的信息素肆意地飄浮在空中,讓他身體的感官發揮到了極致,他隻想破壞,破壞自己能感受到的一切。
想要破壞的欲望撕扯著理智,他咬緊牙關,幾乎快要牙齒咬碎了,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夜星來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牽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啞聲道:「我不忍著,難道讓路上那些高貴的alha給我跪下嗎。」
絡腮胡:「……」
他真不明白,都這個樣子了,夜星來怎麼還在逞強。算了,這個逼本來就要強得很。
「趁你還有理智,先回地牢吧,咱們基地可經不起你折騰了。」絡腮胡聳了聳肩道。
「不回地牢也可以,你幫我解決?」夜星來喘著粗氣,忍到額頭青筋凸起,還有閒心開玩笑。
絡腮胡接觸到他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忙搖頭:「你如果單純想要男人,我肯定幫你解決。可你發情期比alha易感期還可怕,我找死啊?」
夜星來慢慢撐起身體,咬牙往前走,絡腮胡直麵他充滿攻擊性的信息素,竟然一步也沒有動。
絡腮胡當然不能動,他但凡要是動一下,雙腿就該站不住了!夜星來一個oga的信息素,在發情期的時候可是趕得上s級alha的易感期,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念頭,什麼「讓那些高貴的alha給我跪下」這完全不是玩笑話,一般的alha壓根抵擋不住,一碰到就雙腿發軟。
「慫。」
走過絡腮胡身邊時,夜星來冷笑道。
絡腮胡不以為意地揚了下眉頭,等人走遠了,信息素稍微淡了一些,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夜星來加快速度走向地牢,眼前的東西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基地的人,感受到他的信息素眾人紛紛躲避,更別提用信息素保護自己了。
夜星來的發情期和別的oga不一樣,他不想做,隻想破壞,抑製劑對他根本沒用,這時候如果感受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他整個人就會陷入暴怒,失去理智。
進入地牢後,夜星來顫抖著手指,用指紋打開了最裡麵的一間牢房。
他手背青筋暴起,整個人像頭掙紮的野獸,在門打開後迫不及待地撲了進去,「啊……」
夜星來低吼一聲,幾乎是爬到牢房中間,身後的門傳來沉重的一聲,已經牢牢關上。
他掙紮地按下一個機關,牢房裡響起鎖鏈摩擦的聲音,逐漸有冰冷的鐵鏈纏住他的四肢和脖子,將他整個人懸掛在半空動彈不得。
「媽的……」夜星來咬破了嘴唇,理智凐滅前的最後一秒鍾,忍不住罵了一句。
片刻後,封閉的牢房裡隻剩下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在地牢上方,一個操控室裡,絡腮胡坐在監視器前看著上頭的畫麵。
夜星來四肢被拉開,還在拚命不斷地掙紮,鐵鏈鑲嵌在特製的牆壁裡,他再怎麼掙紮也紋絲不動。
「夜哥好可憐啊。」
旁邊一個年紀不大的alha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嘆息道。
監視器裡,夜星來身上的一衣服已經在掙紮的過程中裂開了無數道裂縫,頭發被汗水打濕,狼狽地貼在臉上,五官因暴怒顯得猙獰,這樣的夜星來,有種戰損的美感,絡腮胡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在夜星來發狂的掙紮下,就連鎖鏈連接的牆壁處都開始鬆動。這間牢房是專門用來對付發情期的夜星來,材料都非常難得,坦克大炮都難以損毀,可它們在夜星來的摧殘下,隱約已經開始晃動,這不禁讓人頭發發麻。
「草,哪有這樣的oga啊!要是換成其他oga……」絡腮胡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
小alha瞟了他一眼,接著他的話說:「要是換成其他oga,就憑夜哥這臉、這身材,早就被吃得一乾二淨了。」
絡腮胡嘆了口氣,「看的著吃不著的感覺真他媽難熬。」
不怪絡腮胡有這個雄心豹子膽,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alha不想和夜星來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