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希望托付給未來(1 / 2)
「砰!」
假麵騎士一拳砸在了冰室幻德耳邊的牆壁上,激起的聲浪讓他耳膜發痛。
幻德抹了抹嘴角的血,挑釁道:「不敢下殺手嗎?真沒用啊,arcana。」
在此之前,他被arcana的拳頭砸在了腹部,吐了好幾大口血。
除了他和葛城京香以外的人全部被冰霜凍在原地,但冰室幻德不但沒有變身night rogue與她戰鬥,還用肉身接下拳頭。
伊呂波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她徹底放棄和幻德交流之前,那隻沾著血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頭部裝甲。
「你……」幻德眼神晦暗,隔著頭盔注視著她:「還不知道我的全名吧?我是冰室幻德,立誌要統一國家的男人。」
「初次見麵……星出伊呂波。」
「!」
伊呂波愣住了。
幻德的聲音非常輕,但伊呂波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真的叫出了自己的全名。
感受到她的怔愣,幻德低聲笑了起來,血沫從嘴角抖落,滴在arcana的裝甲上。
他雙手捧住arcana的臉部,湊得十分相近,用隻有二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用我的身份,交換你的身份,你明白這個意思的吧。」
伊呂波沉默了。
「如果交換條件還不夠的話……我答應你,不會再找小倉香澄和葛城京香的麻煩。」幻德添上籌碼。
「……我知道了。」伊呂波妥協了。
比起自己的暴露,她更擔心不能無時無刻處於保護的香澄,還有葛城巧母親的未來安危。
何況她還有別的考慮,如果冰室幻德的身份曝光並被追究責任,內海有可能也會被牽連,如果可以,她想尋求更穩妥的方式。
「很好。」幻德推開了她的肩膀:「那就滾吧。」
他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葛城京香,聲音略微加重:「我可沒有你這麼閒情逸致,殺掉別人家的兒子,還要擄走他的母親。」
葛城京香:「……!」
在arcana把她抱起的時候,年長女性忍不住掙紮了一下,但很快放鬆身體,側過臉不再看她。
逃出浮士德基地,在安全地帶放下葛城京香,arcana的手被抓住了。
「是你做的嗎?」葛城京香問。
「不是。」伊呂波嘆了口氣:「那個男人一直相信是我殺的,但真的不是。」
「是嗎……那孩子的死,竟然牽扯到了這麼多人。」葛城京香垂下眼睛:「你、戰兔君,還有那個格鬥家……」
「不管是我還是他們,都相。」
「我已經不敢知道真相了。」葛城京香說:「在我心裡一直是個好孩子的巧,竟然創造出了ssh那樣的怪物,我……」
「正因為如此,才更應該知道真相。」伊呂波說:「他誤入歧途的理由,背負他人性命也要向前的動力究竟是什麼,這些是我也答案。」
葛城京香抬頭看向她,目光中隱約有水光閃動:「說得不錯。」
「冰室幻德已經答應不會繼續找你的麻煩了,如果要回家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伊呂波等待葛城京香情緒穩定下來。
「在那之前,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稍顯猶豫地提出請求,葛城京香有些忐忑。
「…………」
拍上ersona,伊呂波解除了變身。
看見她綠色雙眸的瞬間,葛城京香捂住了嘴:「原來是你,你就是希望。」
「希望?」
「我隱約聽見那個男人叫你『星出伊呂波』。」葛城京香陷入回憶:「巧被害的幾天後,我收到了一封定時寄來的快件,裡麵裝著一本《金光明最勝王經音義》,書的扉頁以巧的字跡寫下了一句話:「你的眼睛是鳥菩提(kino doriboda)。」
「佛經?菩提?」伊呂波茫然地重復。
「是的,菩提和佛經聯係起來很普通,但我一眼就看出來那不是讀書筆記,或者書籍贈語,那是一道謎題。」葛城京香的雙手互相摩挲:「從巧三歲起,我們家的睡前故事就換成了綾辻行人*,那時候我和巧經常會留下這樣簡單有趣的謎語,增加生活的樂趣。所以我把「你的眼睛是鳥菩提」重組了十幾次,其中必然有一個句子是正確答案。」
「——綠眼是希望(dorino kiboda)。」
葛城京香露出一絲笑意:「再聯係起《金光明最勝王經音義》中最著名的一篇詩歌……正是「伊呂波歌」*,巧在向我描述的就是你啊,伊呂波。」
葛城巧竟然說她是希望?
伊呂波想不明白,她和巧隻有一麵之緣,雖然他的死幾乎是一切的導火索,但她在這些事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局外人,隻是單方麵地參與了進去。現在,她發現自己的角色竟然和所有人產生了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