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身為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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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鳴依舊,愈唱愈響。

楊幕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蟲蟻在人走近的時候本該遠遠遁去,除了樹上的知了無懼與人,草叢裡的鳴蟲早該銷聲匿跡,可是腳邊的蟲鳴卻是愈來愈響。

他輕輕碰了碰邵月,小聲道:「有些古怪,這些蟲子怎麼多了起來?」

邵月兒也覺的有些奇怪,她凝神屏氣仔細聆聽,可惜爹不在身邊,此刻邵月沒了主心骨,又不想在楊幕麵前露出膽怯的神情。

「躲開……」楊幕被邵月猛的推開。

邵月兒在推開楊幕的同時,身子也向旁邊跳了出去。

楊幕猝不及防,被邵月推翻在地,順勢一滾,滾到草叢之中。

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險些將二人罩在網中。

樹後草叢中閃出幾個身影,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清這幾人的樣子。

他們個頭都十分矮小,有穿淡綠長衫、有罩淺白外褂、還有幾個身著土黃色的衣服,正從草從中緩緩向二人逼近。

若不是邵月兒發現的及時,此時二人恐怕已成甕中之鱉,隻是現在雖未入網,卻也被這些『蟲子』團團圍住。

十幾個『蟲子』顏色各異,分散四周,緩緩向楊幕邵月兒逼近。

楊幕被邵月推到在草叢中,手中的燈籠也脫手落在地上,隻是這『氣死風燈』設計巧妙,即使被楊幕如此折騰,燈籠內的燈芯依然不滅,他借著燭光偷眼看去,

就見那從天而降的大網由綠色的樹藤編製而成,樹藤上長滿密密麻麻的小刺,而且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若不是事先服下一粒避毒散,恐怕此時已經被這氣味熏倒在地。

邵月卻是心情坦然,她見這些『蟲子』雖然人數眾多,但其中並無武功高深之人,不過是依仗著施毒的本領暗中害人,外公的避毒散藥效神奇,她隨手將燈籠插在身邊的樹上,接著伸手從月要間扌莫出長笛。

兩點燭光伴著依稀透過樹梢散落地麵的月光,將眾人的影子映襯的光怪陸離,隻是後山樹木枝葉茂盛,「蟲子」的身影依然模模糊糊。

兩根細絲從頭頂緩緩垂下,無聲無息悄然而至,細絲的一頭各拴著一隻「蟲子」,離邵月兒越來越近,它們深綠色的衣衫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兩隻「蟲子」未持武器,隻是手上的指甲卻是又尖又長,白日裡許笑陽、橫杵就是栽在這兩隻「蟲子」的指甲上。

指甲上的毒藥見血封喉,便是一星半點沾到皮膚上也能奪了人的性命,二人正是蟲饎人手下殺人無形,慣於偷襲「吊死鬼」,前日他們隱藏在濃密的枝葉中,彈出的指甲隨著樹葉落到許笑陽的身上,瞬間讓他中毒落馬,橫杵因為碰到許笑陽的身體也被賭倒,吊死鬼藏得隱秘,連隨後趕到的常恨他們也沒有發現行蹤。

邵月兒朱唇輕啟,兩點寒星從笛孔中射了出去。

兩點寒星正中「吊死鬼」的腦門,兩隻「蟲子」身子直直的從樹枝上栽落下來,眼見就要重重的砸在地上,卻被係在月要間的細絲拽住,兩具『蟲屍』掛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始終無法魂歸大地。

邵月兒借著月光早就發現地上投下的影子有異,『一曲江湖無處歸』,將遊魂野鬼送入地獄。

地上其餘的『蟲子』見狀,頓時『吱吱』亂語。

楊幕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邵月,它們在說蟲語,恐怕要對咱們不利,咱……咱倆還是快跑吧」

「胡說什麼,什麼蟲語,這些人是金狗,說的是女真話」邵月兒瞪了一眼楊幕,全神貫注盯住這些蟲子。

夜色猙獰,『蟲子』打扮怪異,楊幕生來最怕便是妖精鬼怪,這時聽邵月兒說這些蟲子不過是女真人,膽子隨即大了許多。

「吊死鬼」丟了性命,猶自掛在樹上,楊幕眼見邵月兒身前的地麵有異,兩堆土慢慢的拱了起來。

「邵月兒,小心,地下有鬼。」

楊幕話音剛落,兩個人已從土中鑽了出來,他們穿土褐色衣服,身子又矮又胖挺著大肚子趴在地上,就象兩隻蟾蜍一般。

蟾蜍從地上鑽了出來,高高躍起,一張嘴一股綠色的毒霧將邵月兒、楊幕罩在當中。

霧氣腥臭無比令人作嘔,楊幕乾咳幾聲,他急忙屏住呼吸,從息小小處學來的『龜息大法』,這些日子也會了七七八八,雖不能屏氣一個時辰,但大半個時辰也是有的,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他既吃了避毒散,又吸收了鳳血暖玉的玉髓,已是百毒不侵,這『幽靈瘴』本就奈何不了他。

邵月兒一身修為不淺,又服下三絕老人的避毒散,蟾蜍的『幽靈瘴」對她的影響轉瞬即逝,她不待兩隻『蟾蜍』落地,長笛橫在唇邊,笛聲起寒星閃兩點寒星從『蟾蜍』口中射入,腦後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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