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縱使是一條褲衩子,也不能讓人嫖了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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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深回到七王府時,已是深夜。

「安排下去,三日內完成清安閣的修繕,更名芫荽閣。」

靳子實不解,七王爺既已答應迎娶衛府大小姐,又為何要將她的住所安排至七王府最為偏僻的一個院落,而非故淵閣旁的浣溪閣。

但主子安排的事情,他沒有多言的資格,「是!」

而深夜的養心殿,依然燭火通明。

臉色虛白的宴修靠坐在龍榻上,眼眸當中的威嚴在見到齊雲煙時,秒變溫柔,「煙兒。」

齊雲煙坐在龍榻邊,將頭倚靠在宴修的懷中,手輕輕地撫扌莫著他的月匈口,「皇上今日好些了嗎?」

宴修點頭微笑,「見到你啊,朕這病就好了一大半。」

「明兒若是有太陽,煙兒推皇上去禦花園走走,如何?」

江安的雨,斷斷續續地下了快小半月有餘,從下的第一天到現在,宴修都是躺在養心殿的。

「好。煙兒有心了。」

宴修拍著齊雲煙的手背,話音剛落就開始咳嗽,一聲比一聲撕裂。

「皇上喝點水,別說話了。隻要能和皇上呆在同一空間,即使靜靜地不說話,在臣妾看來也是件極為美好的事情。」

齊雲煙趕緊將桌上的藥端給宴修喝下。

興許是咳得累了,也興許是齊雲煙的安撫,又興許是藥物的緣故,喝下藥的宴修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齊雲煙隨即擁著他躺下。

婚約的事情,雖說迫在眉睫,但也不能急於這一晚。

因為居心叵測一旦被識別,就隻能功虧一簣。

明兒陽光下,花園中,再提及此事,不是更好嗎?

……

次日一早。

衛芫荽帶著望春食肆的姐妹們沖向衛府,此時的衛斯年正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雖然衛芫荽沒有真的將他給閹割了,但那刀刺入大腿刺得極深,以至於連尋花問柳這種日常衛斯年都沒有辦法再進行。

靈魂自然一直在向往,但殘缺的肉體告訴他你不配!

「你來做什麼!」

衛斯年看著一臉笑意的衛芫荽,後背冷汗直冒,剁他那日衛芫荽就是這樣笑的。

「昨日我在望春食肆提醒過你,三日內若不將一千萬兩嫖銀還給我,我便斷了衛府的後。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等三日了,就今天。」

雖說已有食材空間,無需購買。

但望春食肆的口碑目前實在是拉垮,要想湊夠月底的租金,不能說湊不夠,隻能說是在做夢。

所以衛芫荽下定決心,今日拿不到銀子誓不罷休。

況且她娘的銀子,憑什麼給衛府這群人白嫖?

聞聲而來的柳蓉,拉起衛芫荽的手,「芫荽呀,這女子到了成婚年紀,就得趕緊找個好人家成婚,晚了可就嫁不出去了。就你現在的風評,除了周員外,誰還敢娶你?」語重心長的模樣就像是衛芫荽的親娘,從墓地裡爬起來在說似的。

「連二娘都有人要了,我擔心什麼?況且我瞅著你和爹也是快入土的年紀了,怎麼不去死?」

衛芫荽白眼一翻,冷冷的說道。

柳蓉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難道二娘和你爹還會害你不成?」

「二娘的意思我會害我自己了?」

看著又開始演戲的柳蓉,衛芫荽冷笑著反問道。

「二娘的意思是周家是鄰村最富有的人,難得周員外願意娶你,你要珍惜這個福分。現在整個江安長街的人都在說你不檢點,不要臉,公子府有你這樣的嫡女,簡直就是老祖宗的恥辱。」

柳蓉之所以故意重復後麵這句話,就是想提醒衛芫荽做人心裡一定要有逼數。

見衛芫荽未語,又立馬補充道,「二娘說話直,你擔待著點。」

衛芫荽點頭,抬手對著演技和打扮一樣浮誇的柳蓉就是響亮的一巴掌,「二娘,我打人就是這麼疼,你也多擔待。」

「不知好歹的畜生!你二娘要不是為你好,操心你的婚事作何!周員外願意娶你,簡直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站在柳蓉旁邊的朱嬤嬤抬起身後的椅子想要砸過去,卻被主動迎上去的衛芫荽連人帶椅砸出了衛府。

「既是福氣,不如二娘嫁過去?又或者二娘和周員外好過,不然怎知是福氣?」

柳蓉的臉在衛芫荽的嘲諷當中,變得比哭還難看,但礙於衛斯年在場,又不能撕破臉。

她憋屈的樣子令衛芫荽感到甚是快樂,「對了,衛小公子昨夜未歸府吧?」

「你怎麼知道?」衛斯年很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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