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兩虎相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1 / 2)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在這條石子路的皇城巷內無限延伸。
衛芫荽千防萬防,都沒有防到曹妗會先潑潲水將他們兩人分開,隨即立馬放狗來追。
如此狗血,卻又如此奏效。
否則衛芫荽怎麼有機會落入她的這個圈套當中。
衛芫荽想要脫下鞋子看看腳底部的狀況,無奈綏安朝封建的思想,不允許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腳裸露在外。
但動腦子想想也知道,那些微小的針眼很快就會看不見,卻能持續鑽心的痛。
曹妗折磨人的手段,令衛芫荽不得不服氣,可謂煞費苦心。
好在狗在追上來的瞬間被隨後趕到的靳子實攔了下來,否則她今日很有可能命喪犬口。
蹲下來的靳子實,伸出手扌莫了扌莫地麵,接著用衣袖擦了擦讓其感受到刺痛處的塵土,「王爺,地上有東西。」
宴深低頭一看,密密麻麻的針倒插在地上,手腳動得明目張膽,「高公公,你不好好看看嗎?」
高喜聞聲走上前去,在看到針的一瞬間,臉立馬沉了下來,皇後可真是膽大!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宴深的膽更大,拔過靳子實月要間的劍原路返回。
眼裡的殺意,令洗地的丫鬟奴才毛骨悚然。
但……他們可是皇後的人!
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們堅信宴深是不可能要他們命的,頂多就是嚇唬嚇唬。
隨著一個腦袋接一個腦袋地落地,他們想要再逃時,已經晚了。
鮮血,很快在巷子裡蔓延開來,染紅了洗得透亮的路。
直到屍體遍布巷子,最後一個人頭落地,宴深才收起劍看著高喜,「高公公,可看見了什麼?」
如此場麵,高喜早已嚇得汗流浹背,「回七王爺,奴才什麼都沒有看到。」
宴深點頭表示知曉,隨即轉身看著靳子實,「將這些人都拖去亂墳崗,餵禿鷹!」
「是!王爺。」靳子實恭敬地回答道。
在靳子實看來這些人就是活該,這些年他們幫著曹妗禍害了不少人,人人手上都染滿了鮮血。
這幫人若是不死,以後這宮中死的人隻會眾多。
七王爺今日,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站在道路盡頭的衛芫荽,整個人都已經傻了——宴深的殘暴,竟真不是說說而已。
但他是因為自己才殺了皇後這幫狗腿子的嗎?
顯然不可能。
一群連他都敢不放在眼裡的人,日後傷害起他來,肯定也是不遺餘力的。
眼下皇後給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除掉顯然不是宴深的風格。
衛芫荽隻是沒有想到,他出手如此果斷。
此時與宴深並肩而行,朝著前方走去的衛芫荽,若有所思。
站在曹妗身邊的蕭嬤嬤,看著她麵無人色的臉,膽戰心驚地問道「皇後,七王爺把我們的人都殺了,眼下如何是好?」
望向宴深和衛芫荽的曹妗,眼眸裡恨意滿滿,卻又無處發泄,「去金鑾殿!」
她倒要看看,在皇上麵前,宴深又是如何護短?拿命嗎?
……
曹妗到金鑾殿時,宴修等的有些明顯的乏了,「妗兒怎麼來了?」
坐在宴修懷裡的曹妗,溫柔得像是二月的春風,跟剛才黑暗的畫風相比,對比強烈,「臣妾聽說七王爺今兒要帶衛大小姐進宮,特意過來見見,好將準備的見麵禮給她。」
撫扌莫著她手臂的宴修點了點頭,「妗兒有心了,這太陽都快落山了,人還沒到。」
曹妗笑了笑,寬慰道「可能路上耽擱了吧。」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現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三人還沒到。
曹妗推測是去洗衣房換衣服了。
這宮中能借到乾淨衣服的地兒,也就隻有洗衣房了。
但洗衣房在他們進宮時就已經關了門,人都被曹妗弄到後花園去鋤草了。
她倒要看看他們兩人今日穿什麼來麵聖!
兩人正說著,守在門口的公公輕聲稟告道「皇上,太後來了。」
奄奄一息的太後竟然能出慈安宮了?
曹妗的心不知為何,竟突然一緊。
宴修隨即起身,迎了出去,「母後今兒怎麼有時間來金鑾殿?」
暨南安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哀家看今兒天好,想著出來曬曬太陽。這一個月呆在慈安宮,都快生黴了。」
「隻是這輦坐著晃的胃子不舒服,馬車寬敞些,坐累了還能躺躺。不料碰上皇後差人洗地,隻能徒步而過,哀家年齡大了,不中用了,那麼一小段路,都走不過去了。索性過來看看你。」
看著暨南安蹣跚的步伐,宴修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難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