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難當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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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長老!」隨從嚇的寒毛一豎,急忙閉嘴。

? ……

? 傍晚,院中

「師父,您為何…?」

師徒二人坐在湖邊,明月浮空,映著墨嵐炅那抹震驚之色

? 「區區障眼術罷了。」

? 見師父不願多說,墨嵐炅神色黯然,索性不再過問。

此番修為剛進,卻不得已費巨力逃出古洞,源魂一陣穩亂,墨嵐炅隻好先行穩固。期間師父傳授了不少新武技,墨嵐炅不忘加倍修煉。

很長一段時日,師父一直愁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墨嵐炅暗暗生疑,卻也未曾過問。

傍晚,來到屋中,看著窗前獨望星空,沉吟不決的師父,墨嵐炅決定一問究竟。

「師父,您怎麼了?」屋中傳來一聲輕語。

片刻後,師父麵情凝重的轉了過來,語重心長道:

? 「最近恢復的還好吧?」

? 「嗯,基本已穩固。」

? 「有段時日未去湖邊轉轉了,今夜天氣涼快,不妨隨為師走走。」

走在星月湖邊,湖麵寒風凜冽,月光在湖水倒影下潺潺晃動,一切竟顯得那麼不實。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平城新一屆武壇賽。」

師父凝望湖麵,枯朽的聲音,迎著一抹濃重的歲月感。

? 湖麵泛起泠泠月影,映射著師父蒼老的麵龐,望著一條條褶皺的痕跡,墨嵐炅心中莫名一酸。

「師父…」墨嵐炅欲言又止。

墨嵐炅無父無母,自幼以來,一直跟隨師父習武,八歲起靈,山腳凶獸叢林,便一直是墨嵐炅的修煉之地。

? 「何時我也能參加武壇賽?」

墨嵐炅心中莫名難受,便轉移了話題。

「人的實力,遠沒有獸類強大,亦沒有那般心性凶殘,然世間最險惡的,是深不可測的人心。」

「即便如此,武壇賽總不敢有人暗地造次吧?」

師父沒有回應。

剎然間,湖麵突然湧起一道擎天冰柱,猛然刺向墨嵐炅,墨嵐炅毫無防備,徑直飛出十米開外,腹部頓時一個血窟窿,好在未穿及內髒。

墨嵐炅緊緊堵著傷口,艱難起身,一臉驚詫:「師父,你…」

師父轉身看向墨嵐炅:

「危險本就無處不在。」

人心本是最為凶險之物,隻是墨嵐炅尚未經人事,無法理解。

「師父,人心…真有那麼險惡嗎?」

墨嵐炅強忍傷痛,再次朝湖邊走來,這次他留了絲心眼。

驟然間,身後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墨嵐炅飛襲而來,墨嵐炅前足一登,轉身一記勾腿,將巨石踢個粉碎。

「人心之險,深不可測!」

? 「是!」

墨嵐炅亦不知多年後,此番警誡,讓他屢屢在險惡人心中幡然醒悟,及時脫身。

? 「師父,此番前來,隻是說這些嗎?」

「事到如今,有件事,為師不得不告訴你。」師父突然沉聲道。

看著師父麵色凝重,墨嵐炅心中一緊。

? 「這也許是為師最後一次陪你看武壇賽了,今後的路,還得靠你自己走下去。」

「師父!您說什麼!」墨嵐炅猛然一顫。

「為師這副皮囊已時日不多,怕是無法再陪你左右,到時我自會給你指條明路,還望你今後能有所大成,不辜負為師對你的期望。」

? 「我……」

墨嵐炅呆呆看向湖麵,雙眸湧起一陣瀅淚,全然未想到結果竟會這樣。

「命數定格,誰也無法逃避,你也漸漸長大,是該學會獨自闖盪。」

墨嵐炅雙目低垂,頰間淌過兩行熱淚,卻不曾望見,師父眼中,也有一抹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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