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番外:在新世界相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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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場麵可以說是很尷尬了,深受文明禮儀教育的劉銘默默地抱著手蹲了下來。

氣流擾動,從他屁股底下輕輕吹過。

「……你拿了些衣服沒有?」劉銘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物資。

姑娘有點慌,她是找了些衣服,可是……

要不,趁現在跑掉?

她頓時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剛才摔傷的身體確實又復原了,那生命原液真神奇!

不過,看來還是他更能發揮出潛力。

力氣大得像猛獸,跑得還比她快,沒天理。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可能不好意思再跑了。

姑娘覺得機不可失,裝作給他找衣服,撿起散落的東西放到包裡。

背包的背帶斷了,但是可以抱在手上。

劉銘蹲在原地,心理陰影麵積越來越大。

由於身上的體溫高,旁邊的積雪開始融化了,冒著熱氣。

他覺得現在自己的樣子,一定像是妹子蹲著在尿尿。

你看,地上都有水漬了。

然後這還沒完,隻見那姑娘撿好了東西,忽然又撒腿跑了。

劉銘先是瞠目結舌,然後恨得牙癢癢起來。

總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

趁人之危!

沒有同情心!

看光了還不想負責!

劉銘啊,時代變了啊!

你怕個卵?

他不管了,大鵬展翅,再度追上去。

姑娘聽到身後的響動連看都不敢看了,反正是聽到聲音越來越近。

劉銘恨恨喊道:「你跑啊!你再跑啊!」

坦誠的壯漢在荒野雪原追趕著花容失色的姑娘,場麵是如此罪惡,但背後的原因令人唏噓。

姑娘沒想到他這麼豁得出去,這下是真難辦了。

跑?跑贏他是不可能的,隻能掙紮一下看不能討個活路這樣子。

劉銘看到她拐進旁邊的小樹林,躲在一棵樹後舉著包擋住臉:「你別過來!」

「有衣服沒有!」劉銘停了下來氣都不帶喘的。

豁得出去歸豁得出去,但他不想自己顯得過於變態。

「……我隻拿了小孩和女人的衣服……」姑娘聲音有點弱,「你穿不了。」

「……生活所迫,顧不得了。」劉銘有點為難,「女裝也不是不可以……」

姑娘似乎是呆了呆。

「給件大衣啊!」劉銘臊得慌,大聲喊道。

「你別吼這麼大聲……」姑娘隻能從包裡找了件裙子丟給他。

劉銘服了:「你盡挑裙子拿乾嘛?那邊還剩下那麼多衣服,仗著自己不怕冷就找裙子啊?」

姑娘卻不服:「你先挑過的啊!有冬天的女人衣服嗎?」

劉銘想了想也是……飛機上的乘客,確實都帶的夏裝。

「你之前果然就一直在旁邊偷窺,怪不得怕我!」劉銘用手指著她,「所以你看了我兩次沒穿衣服!兩次!」

「那麼遠……我沒看清的!」

「你還想看清?看清了你對我負責嗎?!」

「我……」

劉銘快速地問:「我在水裡的時候,你是不是想去偷一點?」

「我……」

「做賊心虛,還跑!快找件別的衣服給我穿!」

另一條裙子丟了過來。

「……就沒個襯衣什麼的嗎?」

「……你穿不進去,也蓋不住屁股……」

劉銘仰天長嘆:「看到我穿裙子,不怕我滅口嗎?」

「你放我走吧!我不就拿了些你不要的東西嗎?」姑娘有點哀求。

實在沒辦法,這個人強得變態,現在的形象也……

連她最厲害的速度,在他麵前都贏不了,還能怎麼辦?

劉銘沉默了,低頭薅起幾團雪,封印了自己的金鵬。

姑娘好奇地偷偷看了看,隻見他用雪在自己身上做了個雪球,模樣滑稽,不由得「噗嗤」地笑了出來。

「笑笑笑,笑個屁!」劉銘罵罵咧咧的,權宜之計罷了。

哥們腦子還是聰明的。

他招了招手:「別躲了,反正是同類,也不怕你暴露我的秘密。對了,你知道現在對我們這種喝了那玩意的人,是什麼個情況嗎?」

姑娘沒過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沒聽到什麼消息嗎?」

姑娘搖了搖頭:「沒聽說,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這樣啊。」劉銘放心了一些,這麼快就碰到一個,他還以為這玩意爛大街,「對了,你醒來多久了?」

「醒?」姑娘有點納悶,「醒什麼?」

劉銘詫異地問:「喝了那東西,你沒有昏睡過去嗎?」

姑娘搖了搖頭:「喝下沒事啊。」

喝下之後,自己的傷就那樣好了,簡直超出她的想象。

劉銘皺著眉,那怎麼自己睡了這麼久?

從那台霸道車裡顯示的時間來看,都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難道說,就是因為自己是在身受重傷的瀕死狀態下,充分吸收了生命原液的「養分」,才會比她強一些?

後麵可以做做試驗。

「好吧,下一個問題。」劉銘先擱下了這個疑惑,「你知不知道末日樂園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了?」

「末日樂園?」姑娘懵懵的,然後仍舊搖了搖頭:「我對這裡不了解。」

「你是外地來的?你從那邊過來?」

姑娘想了想,隻說道:「更冷的地方。」

「逃難過來的嗎?西還是北?」

「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些什麼?」

姑娘閉緊了嘴不說話。

「餵!你拿了我的東西總得告訴我點有用的信息吧?」

「那是你不要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要?我隻是去找車去了,準備回來再帶上的!還有,你刨我給別人挖的墳乾什麼?」

「我……」姑娘無言以對,然後眼睛一亮,「你找到了車?你會開?」

她已經見過車了,沒想到這裡這麼多車。

「想上我的車?那就付出代價!先告訴我點有用的信息!」

姑娘立刻收斂了情緒閉上了嘴。

誰想上你的車?隻不過如果能學會開車,那可就太棒了!

雖然自己跑得快,但……

劉銘見她不開口,忽然「砰」地一拳猛地揮出,嚇得姑娘一跳。

旁邊一棵樹攔月要而斷:「你不要敬酒不吃——」

但立刻——

「我草!」劉銘失了氣勢,趕緊又舉起雙手,接住倒下來的樹乾奮力拋到遠處。

地上「砰」地揚起一攤雪,經久不散。

差點自殘了。

可看到姑娘重新躲到背包後麵的腦袋,劉銘低了低頭,隻能再次默默薅雪封印金鵬。

本來想放點狠話嚇一嚇逼點信息的,這下隻能用溫和一點的語氣掩藏尷尬:「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吧,別逼我動武。」

他嘆了口氣:「打打殺殺的又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其他的你不肯說就算了,就回答我為什麼拿這些人的護照和身份證行吧?有什麼用嗎?」

「說了……你放我走?」

「你這麼怕我乾什麼?」劉銘就不忿了,「現在環境這麼惡劣,我又沒對你怎麼樣。你看,我們都喝了生命原液,兩人一起交換信息,互相幫助,生存概率不是更大嗎?」

他光溜溜地就月要上掛著個大雪球說道:「我又不是個壞人。」

姑娘想著石板上的字,還有他確實也隻是撞斷了一棵樹、揍斷了一棵樹,似乎在琢磨。

自己是無所謂的,一個人走安全性很高,隻要不碰到這種怪物。

他更強,一個人走也行啊,還有車,乾嘛要自己跟他一起走?

一起……生存概率更大嗎?

她覺得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也是一種選擇,就問道:「是……建立同盟嗎?」

劉銘愣了愣:「沒錯,同盟!」

【七】

姑娘像是接受了這種設定,雖然劉銘不知道這個詞為什麼這麼中二。

但考慮到自己被冰封了那麼久,也許外界已經出現了些變化。

就在這時,姑娘問道:「你有藥嗎?」

劉銘懵了:「你有病?」

「不是我!」姑娘惱怒地說,「我挖那個也隻是為了找小安的身份信息!她應該是那個飛機上的幸存者!她現在生病了,在發燒!」

「幸存者?」劉銘驚了,「那架飛機上還有幸存者?」

「我路過這裡時候發現了她媽媽,她媽媽求我照顧她就死了。」姑娘說道,「我看她們身上還穿著救生衣。」

「是這樣啊……」劉銘看了她一陣突然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安……霞!」

「安什麼霞?」

「就是安霞!」她說完就強調,「我已經告訴你為什麼拿那些身份信息了,小安不開口,我覺得可以知道她的原名叫什麼。幫她找到些家人的遺物,她能振作些。」

劉銘無語:「這樣真的不會更刺激到小朋友嗎?」

「有刺激不好嗎?她現在害怕得要死,都不肯說話。」

「行吧。」劉銘感到封印在鬆動了,畢竟自己的金鵬很灼熱,「藥在車那邊,跟我一起走吧,然後過去找那孩子。」

「等等!」安霞乾淨說道,「把熊帶上。」

「……什麼熊?」

兩個人一起走了一段路,站在黑熊麵前,劉銘很奇怪:「你也喝了生命原液,為什麼提不動這玩意,還得在地上拖?」

安霞無語地看著他。

我怎麼知道?你是怪物你不知道而已。

「我已經比以前力氣還大了!大!很!多!」

「哦。」劉銘有了個比較,心情開心得很,「看來就算是在喝了生命原液的人裡,我也算是比較厲害的。」

他又伸手提起一隻熊腿就在手上提溜著:「嘿,毛色跟你的臉一樣黑。你又不怕冷,為什麼不用雪擦擦臉洗乾淨?」

「這樣更安全啊!」

「你這樣是挺安全的。」劉銘打了個哈哈,不理會姑娘不善的眼神,若有所思道:「這個帶回去當食物嗎?挺好,正好提著多練習一下,也許能激發潛力。我們跑到車那邊去!」

安霞就見他抱著熊,腳上一用力就往前跑了。隨著他這個動作,散開的雪花裡又露出他的白漾腚。

她呆呆地在原地看了一會,覺得今天的經歷實在是太荒謬了。

嚴格來說,這七天來的經歷都很荒謬。

莫名其妙地到了這裡,情況居然比原來還糟!

太陽都沒有了!

安霞忽然感到很不安全,趕緊追了上去。

順著足跡到了地方,劉銘已經穿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她過來,劉銘點了點頭:「上車吧。」

「……你不怕我偷襲你嗎?」安霞見他上車先係好了一根帶子,不由得問。

劉銘看了看她,立刻俯身過去了。

安霞嚇得往後一縮,雙手擋在身前。

「就你這慫樣……」劉銘扯出了副駕的安全帶,「係好!」

「我也要捆起來?」

「什麼捆起來!這是安全帶,不想死就係上!」劉銘奇怪地嘟噥了一句,「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傻傻的。」

「我!不!傻!」

「對對對,你聰明又謹慎,我先前都沒發現你。」劉銘哢噠地把安全帶按進紐扣,發動了車子:「這片林子有路可以繞過去嗎?」

「有……那邊……」安霞試了試這安全帶不緊,而且也很好打開,放鬆了一點。

不過他剛才突然湊過來確實挺嚇人的,也很有壓迫性。

這個家夥,跟猛獸一樣,後座上那隻黑熊就好對付多了。

劉銘順著她指的方向開始在雪地裡開起來,就瞥見安霞伸出手抓得緊緊的。

「別這樣成不?好歹你也是喝過生命原液的人。」劉銘真是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害怕,「對了,你是在什麼情況下喝的生命原液?」

「……就這樣喝了。」安霞支支吾吾的,並不想對他說真實的情況,「你呢?」

「就這樣喝了。」

安霞看向了他,隻見他扭頭咧嘴一笑。

「那你為什麼力氣比我大那麼多,跑得也比我快?」

「我男的唄。」劉銘竟然覺得精神莫名放鬆。

既是因為找到了力量比自己弱、同時沒有明顯敵意的同類,可以後麵一起研究生命願意。

又是因為,這個同類是個女的。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嘛。

在接下來漫長的永夜裡,一個人多孤單?

車子很快就到了一塊平地裡,安霞說道:「就是這裡。」

「這裡?」劉銘到處望了望,這哪裡能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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