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得要死(1 / 2)
影片到了末尾。
鬆田陣平憑借最後的理智,在燈亮之前鬆開了手。
隻有諸伏景光,可以在陰暗的角落之外、在眾人的目光下坦坦盪盪地與綾人十指交握。
電影的男女主在最後時分俗套地擁口勿。
諸伏景光傾身靠近糸色命的側臉,在嘴唇即將接觸的那一刻停頓。
我可以口勿你嗎?在這裡。
他請求許可的眼神和壓抑滯澀的呼吸,都在訴說著幾近卑微的愛意。
如果是某個混蛋,根本不會提前打招呼吧。糸色命想。
這是一個讓人心軟的男人。
但是綠茶可不會因為心軟就收手。
況且,他一個漫畫家怎麼可能被手裡的工具拿捏。
最終,糸色命點了點自己的側臉。
小小犧牲一下馬甲的色相吧。畢竟這位主演留著以後還有用。
諸伏景光的眼神幽暗了下來,隻有影片的光影在其中翻轉。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下一刻準確地口勿上了被指定的地點。
比想象中更柔軟。
不可以更逾矩了。諸伏景光告訴自己。但男生微微冷淡又近似放任的神色好像在說明。
他再稍微過分一點,也不會被真的討厭。
可能會用那雙漂亮的眸子嫌棄地瞥一眼。
他渴望擁有那種親昵。
諸伏景光淺淺拉開距離,又在下一刻銜住糸色命的唇角。
果然,男生投過來無奈的視線,沒有推開。
諸伏景光的心髒燙到融化。
無與倫比的滿足與極度空虛帶來的貪婪欲望合為一體。
又被清醒的自己粗暴地撕裂成兩半。
他快要被逼瘋掉。
……
隻是接個口勿而已。甚至是接了但沒真的接。這個家夥怎麼好像興奮得快要不行了。
明明已經達成了「鬆田陣平一臉隱忍地看著他」的畫麵,後麵引誘成功的na卻沒有絲毫跟著發生的跡象。反而在這裡被諸伏景光當磨牙棒。
糸色命捏住男人的下頜讓他鬆開,這是最後的警告。
在不撒開嘴他要卸下巴了。
影片結束,黑白字幕緊接著呈現。
燈亮的瞬間仿佛吸了貓薄荷的家夥才終於找回理智。然而張口的第一瞬間就被糸色命堵住了話頭。
「我不想聽你狡辯。」反正又想說自己沒控製住吧。
貓眼男人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那邊萩原研二突然爆發出大笑,「哈哈哈哈小陣平你不會戴著墨鏡看了整場電影吧哈哈哈哈——」
「閉嘴!」鬆田陣平給了他一肘,倔強道,「我故意的。屏幕太亮,刺眼睛。」
「小陣平臉色這麼差,是最後主角接口勿讓你這個單身狗難受了嗎?」
「你不也一樣。」鬆田陣平出乎意料地忽略反駁萩原的玩笑話。
「……」萩原研二彎著眼睛笑,「我跟你可不一樣。」究竟是哪點不一樣他沒有說。
但糸色命表示自己了解,插話道:「萩原可不缺追求者,經驗比你豐富多了。」也就是他為了劇本才使出渾身解數勾搭。不然誰受得了這種木頭疙瘩。
萩原研二聞言笑容更大了,「被小青羽這麼說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假得要死。但鬆田陣平沒有拆穿某種程度上比自己還慘的幼馴染。
「嗬嗬嗬嗬……」坐在後麵圍觀全程的工藤新一,深感自己小小年紀接觸了太多未成年不被允許的事。
青羽綾人這家夥,未免太浪盪了吧。全身上下除了外貌超出尋常看不到其它半點閃光點。一點未來警察該具備的正義心、道德感都沒有。
私生活混亂。
不懂像諸伏先生那樣優秀的人為什麼會喜歡上,甚至對他包容到近乎毫無底線。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嗎。
他的腦袋被扌莫了一下,是父親工藤優作。
「新一。」成熟男人的眼裡有著小孩現在還無法理解的含義。
「好奇心沒有錯。」
「但合格的偵探,對危險一定要有敏銳的感知。」
工藤優作對青羽綾人的一切同樣非常好奇,經過一場電影時間的觀察,他確定了再繼續深究下去,結果不是他能接受的。
不如就這樣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讓謎底成為彼此心知肚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