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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北冷笑。
盒子裡也沒有了。
而她把最後的那個心形,已經笑眯眯送了其他人。
這就是她在口勿過耳朵之後,給他的回饋。
可以,做得很好,她不是向來都這麼會嗎,就是有各種辦法來挑撥他的情緒,一堆野路子讓人不得安寧。
秦硯北撥開盒子,沒收斂力氣,雲織沒穩住,晃了一下。
她看著他轉動輪椅,一言不發離開後台的範圍,想追上去送他,唐遙不知道情況地在裡麵喊:「織織,結束了,你走不走?」
雲織趕著回頭應了一聲:「你不用管我,我直接去陪雁雁。」
已經走進陰暗處的輪椅停頓了一會兒。
秦硯北陰厲的臉色稍有緩和,司機從外麵快步迎進來,彎下月要問:「秦總,是去公司吧?」
今天這場行程本身就是單獨擠出來的,接下來還有公事等著處理。
秦硯北卻說:「回南山院。」
他倒要看看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打算去怎麼陪他,用什麼手段,才能把巧克力的事從他這裡勾銷。
等雲織答完唐遙的話,再去找秦硯北的時候,太子爺背影已經消失,留下活動現場一群想攀關係的權貴無處施展。
她揉了揉額角,想著這兩天還是別去南山院了,免得秦硯北還沒消氣,看見她心煩。
雲織直接去了畫廊,被雁雁蹭了一身細軟的貓毛,等吃過晚飯,雁雁在她腿上睡著,她也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了秦總特助的微信。
——「你在哪。」
雲織後背挺直,馬上回復:「在外麵,有事嗎。」
那邊正在輸入持續很久,明明也沒說什麼,但雲織就是能感覺到好像壓抑著盛怒,直到幾分鍾後,才緩緩跳出一行。
——「秦總腿疼。」
雲織心一緊,忙問:「方醫生呢?」
對方沒正麵回答他,而是極度不滿地質問。
——「所以你不去看看?」
雲織快速回復:「去,現在就去,不過秦總今天不太高興,應該是對我不滿。」
那邊這次打字神速。
——「哦,原來你也知道他因為巧克力不滿了。」
雲織一臉懵。
不是因為她親了他嗎?
巧克力怎麼回事?
秦硯北是因為那盒巧克力才動怒的?
雲織在趕去南山院的路上,一直在盡力琢磨這件事的因果,最後隻能歸結為,秦硯北也許是喜歡黑巧,但裡麵沒有了那個口味,他覺得被她怠慢了。
確實是這樣,他是她的恩人,理應排在前麵,可她不單侵犯了人家,還把別人挑剩下的給他,哪怕隻是一顆巧克力而已。
太子爺哪受過這種待遇。
雲織半路讓司機轉彎,去就近的一家進口超市,斥巨資買了一盒網評最高的黑巧。
等到了南山院的時候,天徹底黑透,距離活動散場,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
這次雲織進門很順利,她沒多想,以為是特助提前幫忙打了招呼,偌大c9從上到下黑著燈,隻有秦硯北書房的門透出一點淺薄光亮。
雲織上樓,一路把燈打開,光團一寸一寸把這房子裡的低迷沉暗掃清,填上暖色。
她站在書房門口,緊張地敲了敲門,偷瞄了一眼工作台的方向,男人側臉線條淩厲,結著萬年堅冰。
雲織不太敢進去,做賊一樣把自己買來的黑巧往裡伸,晃了晃。
秦硯北抬頭,就看見一隻瓷白纖細的手,抓著一盒沒拆封的巧克力,逗貓棒似的在他眼前搖。
而那盒巧克力,是規規矩矩的正方塊,半顆心都沒有。
秦硯北順手拾起桌上的精雕鎮紙,朝雲織毫不留情扔過去,專門避開了她手的位置,鎮紙「啪」一聲重重落地,威懾力十足。
還知道來。
陪硯硯?這是陪鬼去了。
那隻手明顯顫了一下,可憐兮兮縮回去,人影也跟著消失。
雲織心有餘悸地趴在走廊欄杆邊長出了口氣。
太子爺太難哄了。
怎麼黑巧也跟著她一塊兒被嫌棄。
雲織捏著巧克力,重新梳理整件事的脈絡,特助既然提了巧克力,那證明切入點沒錯,可如果不是口味問題,還能是什麼。
她垂眸,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可能。
心形。
眼高於頂的秦家太子爺,居然是喜歡那個心形麼?
排除其他可能後,再匪夷所思的推論也應該是事實。
雲織在同城網店下單了一個心形模具,快遞員很快就送到附近,她取回來後清洗乾淨,把黑巧全部融了,倒進模具裡冷凍,等時間到了取出來後,雲織裹上包裝紙,再次回到二樓,手腕抖著伸了進去。
秦硯北眉目森冷地抬起頭。
看見一個足有人臉大小的巨大心形。
重到雲織幾乎要托不住。
他這才慢慢鬆開筆尖已經劈開折斷的鋼筆,慢條斯理向後靠,盯著雲織的手,淡色唇角略微向上牽了牽。
嗬。
算你愛我。
作者有話要說:織織:馭貓有術(o゜▽゜)o
太子:七十二+三小時,雲織你欠我的拿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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