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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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問:「怎麼了,不方便嗎?我聽說你跟江時一是認識的,私下裡也是朋友,不想跟他一組?如果實在為難,我們就再開會商量商量,換個男生也不是不行。」

雲織遲疑少許後,還是說:「……沒有不方便,可以的。」

就算江時一表白後兩個人見麵有些尷尬,關於秦硯北大手筆解圍的事,她也很不認同他那些看法。

但以前他積極幫過她很多次都是事實,現在校方很明顯把sin看得重,她必須要參加這次交流,如果因為她的不自在,就直接換掉江時一,在他即將要畢業的時候給他添這種困擾,引起風言風語什麼的,實在不至於。

她也不想傷害江時一。

隻要按院裡的要求,按部就班做好分內的工作就可以了,沒必要避嫌到給人惹麻煩的程度。

副院長說:「那就好,下午院裡有一個啟動儀式,你們四個都要到場拍照,記得準時過去。」

雲織下午沒課,本來想回南山院的溫室裡種菜,連菜籽和幼苗都預定好了,隻能改到晚上。

下課路上,唐遙在旁邊出其不意扌莫了扌莫雲織額頭:「織織,我今天早上一見你就覺得你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雲織點頭,她自從扌莫了太子爺的腹肌,晚上就不受控製做些離譜的夢,兩三天沒睡好了,加上這幾天特別冷,她有點感冒,又天生低血糖,早上起來還暈了一會兒。

唐遙擔心地拍拍她:「注意身體啊,你一直這麼瘦,還不愛吃肉,怎麼能健康。」

雲織笑笑讓她放心,中午泡在畫室裡,下午時間一到就背著包去了啟動儀式現場。

江時一到的早,難得穿了一身筆挺的正裝,襯得人芝蘭玉樹,遠遠跟她招手。

雲織慢慢走過去,客氣地點頭回應:「江學長,後麵交流的時候,我有什麼做的不好,還需要你多包容。」

江時一曲起指節,很輕地碰了一下她額頭,根本沒給她防備躲開的機會:「跟我不用這麼生疏,織織,我當然包容,也不會勉強你,你別擔心。」

雲織沒說話,稍微讓開了一點,正好徐書晗和女朋友陳瑩過來,雲織跟兩個人都認識,按她對朋友稱呼的習慣,含笑叫了聲:「瑩瑩,書晗。」

兩個人熱情打招呼,徐書晗調笑地撞了撞江時一,低聲問:「怎麼,還沒追到,雲織可是越來越紅了,身價還那麼高,你再不抓緊更沒機會。」

「不過——」徐書晗又說,「你看雲織叫朋友,都是很乖地叫疊字或是去掉姓,怎麼就管你叫學長,是不是特殊對待,她不好意思直呼你名啊?」

江時一目光略微一跳,有了抹光,等搭檔拍照的時候,他才找到機會問:「織織,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從來不叫我時一?」

他態度執著:「既然隻是當朋友,那怎麼不能像叫書晗那樣,叫我聲時一呢。」

雲織抬頭看他,認真說:「江學長,你就當十一對我有特殊的意義,不方便叫出口。」

江時一笑了:「幸運數字?」

雲織沒說話,長睫垂下,遮住眼底掀起的波瀾。

江時一不再強求,隻當她是隨便說的一個借口,盯了她一會兒,又看似不在意地輕聲說:「你要住在南山院了嗎?我還是希望,在秦硯北麵前,你警惕心高一點,不要受傷害,畢竟秦家太子爺,連我也沒法保護你。」

「你應該還不知道,」他放緩語速,「前兩天私自截圖發到群裡的那個富二代是個什麼下場,他做那種事當然死不足惜,隻是太子爺處理的方式實在……」

江時一沒有繼續細談,神情已經說明一切,他等著雲織問,雲織卻並沒有問。

她不接這個話題,不想聊任何可能於秦硯北不利的事,坦然說:「你知道,我是去報恩的。」

「報恩麼……」

江時一低下頭,情緒復雜地注視她片刻,欲言又止,似是不舒服地握了下自己右側手肘。

雲織恍惚記得,那天好像看到,他手肘有一塊燒傷的疤痕。

老師拍手叫大家集中注意力,準備拍照了,雲織目視前方,沒有多說,她不好奇別人的傷,也沒有什麼立場去關心,免得引起誤會,還不如不問。

啟動儀式一結束雲織就出了學校,叫車去店裡取到訂好的菜籽菜苗,傍晚回到南山院,趁秦硯北還沒回來,埋頭去玻璃溫室裡專心翻土,準備種菜。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晚上方醫生會上門給秦硯北的腿傷換藥,他肯定了解太子爺心理方麵的問題,上次電話裡她沒問出來,這次如果能碰麵,她想再試探試探。

晚上秦硯北靠在書房窗邊,透過玻璃看著樓下溫室裡的身影。

女孩換了輕薄方便活動的上衣長褲,蹲在那棵開花的樹下,半點沒有敷衍,用一雙細白的手翻弄著泥土,專注地給他種菜。

他視線跟著她手指,白生生沾滿汙跡,讓人有些想……

把她拽過來強迫洗乾淨,扣進掌心裡,免得她不管不顧什麼髒活累活都乾。

雲織莫名感受到芒刺在背的緊張感,想到什麼,謹慎地仰起頭,透過溫室定往上看,隔著兩層樓,模糊又直白地撞上太子爺居高臨下的深黑雙眼。

……他在監工!

雲織非常有身為打工人的自覺,在老板睥睨的審視下,趕緊加快動作,自然地抹了下粘在嘴邊的長頭發,對他笑一下。

秦硯北額角跳了跳,眼裡幽沉。

……是不是傻,臉都蹭髒了。

還笑,笑什麼笑,專程擾亂他是吧。

詭計多端,隔這麼遠也不忘撩他,牽扯他的注意力。

太子爺就這麼筆直地看,眼睫似乎都沒舍得動一下,方簡在書房裡目睹,心髒已經不太好了,這會兒坐立難安,也想湊過去瞄一眼,看底下到底是什麼迷惑人的景致,能讓秦硯北這麼分心。

他試探走近,秦硯北突然側過頭,臉色不善。

方簡本能地止步,舉起手表示自己無害,他雖然是秦硯北的醫生,負責他的身體和心理,但向來不敢真的招惹他,怕他哪一下病情加重不受控製,會掐住他喉嚨把他弄死。

關於負責盯著秦家近來的那些事,他也一下子噎住,沒說出來。

秦硯北淡淡掃過他,視線重回樓下,雲織種完了一小片,從地上站起身想往外走,一下子沒有站穩,扶了扶樹乾,頂上的花搖動,有幾片落在她頭上。

他擰眉。

雲織緩了會兒,站直了繼續往溫室門口去,才邁出幾步又停住,她低著頭,放慢速度,等即將離開秦硯北視野範圍的時候,猝然膝蓋一彎,倒了下去。

秦硯北手裡隨意握著的手機「砰」一聲墜地,他管都沒管,礙事地踢開,轉身就往樓下走。

方簡驚了,趁這機會跑到窗邊瞄了一眼,臉色也變了,醫生本能催促他快速往外跑,經過秦硯北的時候慎重提醒:「硯北!你別忘了在她麵前你是用輪椅的!她可不一定昏過去!」

秦硯北頰邊線條抽緊,給冷峻神色添上隱隱的陰戾凶煞。

方簡跑到一樓,跨出c9後門,直奔玻璃溫室,進去先半跪著探了探雲織額頭,正在高燒,他簡單檢查,明確就是感冒發燒引起的暈眩,不是什麼嚴重的大事,才鬆了口氣,想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人已經沒有意識了,要盡快送到樓上躺下,他隨身醫療箱裡必備常用的針劑,她退燒就能醒了,等穩定下來,再送醫院做別的全麵檢查更好些。

他剛碰上雲織的肩膀,指尖還沒落實,後麵大步過來的人就一把扯開他,手冰得刺骨,讓他側倒在地上一哆嗦。

某一刻他親身感覺到的攻擊性,足夠他馬上卷鋪蓋躲到南極洲。

秦硯北抓住雲織綿軟的小臂,把帶出來的大衣裹她身上,摟緊她扣著膝彎抱起來,往震動的月匈口上壓。

方簡詫異到忘了說話,隔了片刻才急忙解釋:「放心,發燒昏倒了,我這兒有針,打完休息好就沒事。」

秦硯北一言不發,托著懷裡的人往樓裡走。

出花房的時候有風,他下意識側過身,用脊背擋住。

方簡已經看呆,追上去問:「硯北,什麼情況啊……」

秦硯北已經邁上樓梯,轉頭森森瞥了眼方簡:「看不出來?」

方簡不能相信自己的猜測:「我應該看出來什麼?!」

太子爺冷聲嗤笑,把雲織往上抬了抬,讓她沾著泥的臉頰靠在自己頸邊。

他站在幾級台階之上,眉眼冰封,炫耀得了無痕跡。

「這都不懂?」

「我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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