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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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不想把守分寸這事做的痕跡太重,讓秦硯北有什麼誤解,在她看來,除了盡量避免不必要的肢體接觸外,一切都還是跟以前一樣,秦硯北那麼忙,能有空關注她一下就不錯了,應該發現不了有什麼變化。

但對秦硯北來說,雲織每分每秒都在他麵前故意作死。

一起吃早飯,他把杯子放在了她的杯子旁邊,兩個嘴唇印過的位置互相碰上,她就像犯了什麼大忌,裝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明目張膽地把自己杯子挪走,恨不得放到離他十萬八千裡的地方去。

他順路送她去學校,她在車上緊緊貼著車門,生怕哪一下不小心碰到他的身體讓人看見,嗬,不是當初扒他衣服,送他暴露情趣裝讓他穿的時候了,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能直接成仙。

他給她打個語音電話,通知她晚上有應酬晚回去,她那邊語氣誠惶誠恐,客氣得能直接去秦氏底下的航空公司做空乘,唯恐親密一點,被她那邊或者他這邊的人聽到,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在身上掛個「不熟」的牌子。

嘴上說著報恩,照顧他的傷病,接管他的心理,實際上這些天她快要把他當牌位供起來,燒香上供以表尊重,端茶倒水當起保姆,這是對男朋友?說對神仙都過分了。

有什麼要求不能當麵跟他提,想要禮物,想被承認直說就那麼難?非得搞這些。

不絞著他的耐性,不磨他情緒,她就渾身難受是吧。

雲織今天在課上再次被當做教學目標給著重點名,自從sin的身份曝光,她的身價一夜飆升之後,她在學校基本都是這樣的待遇。

雖然不介意,也難免有點不自在,雲織堅持到下課,迅速起身走出畫室,手機上又接到了幾個重金約稿,還有預定sin下一幅畫的電話,她都暫時推掉了,越是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越不能急功近利。

哪怕秦宴北拍下畫的時候不是本人到場,也沒暴露身份,但她總覺得,她接下來在油畫圈的表現,也關係秦宴北的臉麵,不能隨意。

走廊裡人多,雲織加快腳步往外走,經過走廊轉角時,一晃眼看到江時一站在窗邊跟老師說話,而老師就是交流活動的負責人。

她不由得頓了一下,老師一眼看到她,揚手招呼:「雲織,正好要找你。」

等她過去,老師才說:「上次你提出兩個人分別參加交流,江時一這邊有不同想法,不然還是你們先溝通,確定好了方案咱們再定。」

雲織既然提了,就不怕江時一知道,老師先走之後,她一時沒說話,相信江時一能懂她意思,江時一卻說:「織織,上次活動結束到現在十多天了,我一次都沒來過學校,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雲織一怔,她確實不清楚,也沒發現江時一最近不在。

江時一看著窗外,側臉清俊溫柔,苦笑著低聲說:「大概是活動現場跟你搭檔得比較好,觸怒了秦家的太子爺,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想過,他看到了會不高興,多半要對我下手,事實證明,果然沒猜錯。」

雲織愣住:「……你說什麼?秦硯北怎麼你了?」

交流活動,也就是去遊樂場那天,已經過去挺久了,她幾乎要淡忘,沒想過還有她不知情的在背後發生。

但怎麼可能。

秦硯北要兼顧秦家的事務和飛機研發那邊的總設計,經常飯都沒空吃,哪有時間對一個基本不相乾的人下手。

雲織蹙眉:「學長,你想多了吧,秦硯北不會做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有理由,除非你們之間還有其他恩怨,不然隻因為一個交流活動,實在沒道理。」

江時一目光落在她臉上,透著無奈:「織織,怎麼沒理由?你是完全沒察覺到嗎,秦硯北對你是不同的。」

雲織手指攥了攥,表情更淡了些:「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知道我隻是去報恩的。」

江時一嘆氣,放緩語速:「我說的不同,不是你理解的正常男女感情的喜歡,是他位高權重習慣了,把貼在身邊的女孩兒當成一個屬於他,可以由他隨便掌控擺布的……物件,或者玩偶,或者寵物,什麼都行。」

「這其中的區別你明白嗎?」他憂心地看著雲織,「我見過太多站在頂峰的人都是這樣,他當然不會輕易動什麼感情,這點你想得沒錯,但不代表他對你沒有掌控欲,你在他身邊,他就自動認為你是他的所有物了,可以控製,可以支配,不能被別人染指。」

雲織秀氣的眉間痕跡更深。

江時一別開頭:「我真不想和你說這些,但我不說,也沒人能提醒你,你沒覺得秦硯北喜怒無常嗎?最近他對你的這種態度,應該變本加厲了吧,正常誰會對一個人這麼不穩定,你想想,真的不像養了一隻貼在身邊的寵物,高興就給個笑臉,不高興冷言冷語揮開?」

他垂眼:「織織,我能力有限,在秦硯北的麵前連自保都做不好,很怕照顧不到你,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別受委屈。」

「至於活動的事,」他低著頭,「如果你這麼不願意跟我一組,那我跟院裡申請退出就可以了,給你換一個搭檔,你不用那麼麻煩,還準備單獨去跑,不怕累麼?」

說完,江時一沒再多留,點了下頭示意,轉身走了,眼角恍惚有一抹紅,看背影比之前消瘦一圈,真像是受了重大的打擊摧殘。

雲織沒叫他,也沒說多餘的話。

如果她想聽傳言和別人口中的秦硯北,那他早就是能吃人飲血的洪水猛獸了。

她不信這些,從來不信,除非秦硯北親自做的,親口說的之外,她都不想理。

就算秦硯北最近確實態度不怎麼好,喜怒不定的,總陰沉沉看她,但他對她的照顧不是假的,那些麵冷心熱的幫助,她都親身體會,要是輕易被人左右,那她的心也太不值錢了。

雲織手機一震,收到一條微信。

傲嬌大貓秦:「早點回來,去試個妝,明天跟我去秦家吃頓飯。」

雲織腕骨一抖,手機差點摔地上。

去秦家吃個飯?!

雲織斟字酌句回復:「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我都不適合出現在秦家吧,硯北,你讓我去扮什麼角色。」

助理?小保姆?司機?工具人?

幾秒後,那邊回復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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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雲織在校門口直接被接走,徑直送到跟南山院隻差一條街的造型工作室,她進去的時候,秦先生在輪椅上正神色不耐地看手表,見她到了,他才放下手臂,朝她略抬了抬下巴:「去那坐,我看著。」

然後這個原本平平無奇的晚上,雲織被淹沒。

被造型師,巨大妝鏡前各種沒見過的未開封護膚品和彩妝品,三個活動衣架的長短禮服裙,半麵牆的配飾,以及需要專門存放在絲絨禮盒內的珠寶,一地高跟鞋,還有箱子包裝都沒來得及拆的奢牌包……們。

雲織坐在椅子上,被造型師輕柔按著,她震驚地從鏡麵裡看著秦硯北,男人深黑的眼瞳裡找不到波瀾,靜靜跟她通過鏡子對視,疏淡說:「禮物。」

……禮物?!

給她的?!

雲織想起身,又被壓下,要說話,唇被溫溫柔柔抹了唇膏,蓋上唇膜。

「或者說——」太子爺在她身後神色淡然,像是隨便補充上一句,來模糊掉自己真正的心思和意圖,「當做你跟我去秦家的報酬。」

雲織更意想不到了,所以秦家是什麼龍潭虎穴,去一趟要付出這麼大代價?這滿屋子加起來要花多少錢!他是真的完全不會過日子!

她惴惴問:「硯北,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讓我去秦家到底做什麼?」

女伴,具體有什麼任務。

秦硯北的視線裹著冰,能把她穿透。

到這種程度了,還問?!她不是喜歡禮物嗎,他時間有限,隻能暫時準備這麼多,她不是想被承認嗎,作為朋友,方簡已經知道了,那接下來不就是要麵對家裡?!

現在她的要求都在滿足,還裝傻,裝作無辜懵懂,是想繼續在他跟前保持不冷不熱?!吊他的胃口?!

秦硯北懶得看她,語氣惡劣:「讓你去推輪椅的,行了麼?」

雲織這才放下心。

早說啊。

「推輪椅用不著這麼多報酬,」雲織滿心誠意說,「我對你免費。」

秦硯北餘光刮著她。

女孩子的臉上了妝,腮紅掃過薄薄一層,有些透亮的淡紅,純淨裡透出了明艷。

他冷笑。

免費?

既然免費,為什麼存心釣他這麼多天。

為什麼不能現在馬上,走過來不顧他的意願,冒著他可能動怒的風險,直接來口勿他?

雲織考慮了片刻,覺得用詞不太對,又繼續說:「也不能算免費,其實我也要一點回報的,比如平等的關係和情分,你救我,我報答,你對我照顧,我給你赴湯蹈火。」

最後這個詞說完,雲織略感後悔,似乎有點曖昧,隨後又笑笑,沒解釋。

那可是救命之恩,赴湯蹈火又算什麼。

秦硯北卻清晰聽見自己月匈腔裡心髒劇烈震動的聲音。

她不要物質回報,她要平等的感情。

雲織真正要的。

是他的愛。

普通的不夠,她還要他赴湯蹈火去愛她。

這個女人。

胃口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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