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是一個軟妹A(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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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雙方都沒有放出alha信息素對峙,然而僅僅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照麵,寧嘉言就被壓製地抬不起頭來。

他原本敷衍的恭敬在青年的注視下變得僵硬,直到青年輕聲的一句滾,讓他一個激靈,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給青年讓出一條路來。

等青年走後,寧嘉言才臉色發青,激動之下的alha信息素直冒。

來大宅之前,寧嘉言是噴過信息素抑製劑的,隻是這種情況下抑製劑幾乎完全失去了效用,足以感覺到他現在內心是如何的憤怒憋屈。

之前被黑發青年氣勢殃及,現在又近距離地被劈頭蓋臉的信息素糊在臉上的嚴馨簡直是生無可戀。被寧嘉言抓住的小臂也是隱隱發疼,不用看都知道絕對已經被寧嘉言捏得發青了。

說實在,現在的寧嘉言真的像極了一個對外怯懦,對內逞凶又欺軟怕硬的懦夫。

她是造了什麼孽要為了一個月的工資這麼被折騰。

還沒有加班費!

等回去她就辭職。

我可去你的小東西吧!

過了很久,寧嘉言都沒從自己的情緒中擺脫出來。手臂的痛還能忍受,然而寧嘉言的信息素卻讓嚴馨忍耐到達了極限。

嚴馨深呼了幾口氣,想平靜一下,結果反而吸進去了兩口alha信息,這就好像在她月匈口來了兩悶拳。為了不讓自己徹底失態,她隻好忍著吐血的感覺咬著牙輕聲柔柔開口:「疼。」

女伴的呼喚終於喚回了寧嘉言的神誌,他一轉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beta正淚意盈盈地看著他,纖瘦的手臂因為他的手勁,如今紅了一圈,在白色的肌膚上暈染出胭脂般的艷色。

她是那麼弱小可憐,足以被他隨意的掌控。

少女的柔弱姿態滿足了寧嘉言屬於alha的掌控欲,頓時平息了他剛剛被青年徹底壓製的不滿,臉上轉而露出淺薄的心疼神色。

他終於收斂了自己身上迸發的alha信息素,轉而安慰了「受驚」的女伴兩句,這才整理了衣襟,帶著嚴馨上二樓去內廳。

寧嘉言去內廳是為了見見父母以及其他的寧家長輩,然後把嚴馨留在了門外等候。

她隻是一個女伴,根本沒資格見寧嘉言的父母和長輩們。

等寧嘉言辦完所有的事,最後才帶著嚴馨回了前廳。

寧嘉言身為寧家的直係三少爺,和他打招呼的人很多,嚴馨就乖巧地站在他的旁邊拿著一杯香檳跟著他到處走。

賓客們都不約而同地忽視了她的存在,她存在的意義,不過就是寧嘉言懷中的一束用於裝飾,不爭不搶,獨自美麗的百合花。

因為對寧嘉言不在乎也不好奇,嚴馨倒是把花瓶的工作做到了極致,跟在寧嘉言身邊什麼話也不說,隻會甜美地微笑。

就算有人想和她搭話,她也隻會點頭示意,然後把依賴的目光放到寧嘉言身上,十足的菟絲子模樣。這樣的話,寧嘉言很快就會把話題接過去,根本用不上她費心。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寧嘉言反而覺得她乖巧得簡直到了他心裡,甚至有些話也不避著她說,反倒讓她探聽到了不少關於寧家的事情。

今天的宴會是寧家七少寧嘉耀的慶生宴。

寧嘉耀是寧嘉言的堂弟,寧家是大家,他們嘉字輩的堂哥堂弟都是按順序排下來的。

但寧嘉耀雖然年紀小,身份卻比寧嘉言這個堂哥高的多。

無他,因為寧嘉耀的父親是寧家的家主。寧家家主老來得子,隻有寧嘉耀一個alha,所以盡管他現在才一歲,隻要他長大以後不要太廢,就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準家主了。

嚴馨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比起寧家復雜的人際關係,她倒是更對剛剛的青年更感興趣,雖然這個興趣僅限於美色。

然而可惜的是,寧家的人似乎總是對青年諱莫如深。

每次不得已提到他,多數用「他」來代替,混雜著難以言說的厭惡,而更多的卻是畏懼。

從他們的話語中,嚴馨這才知道那位青年其實應該算是寧嘉言的小叔,名叫寧靖遠,隻是自小被養在外麵,近幾年才被接回來。隻是她手段了得,被老爺子接回來之後不久,就強勢的控製了寧家。

寧嘉言的堂叔雖然是家主,然而說話的影響力卻遠沒有寧靖遠來的大,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家主很多年都沒有生出一個alha。

這樣一來,寧靖遠極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家主。

隻是世事難料,就在去年,現任家主終於生出了一個alha,而且保護著,在滿周歲前才公布了出來。

這下,寧靖遠失去了角逐的資格,最近還被剝奪了諸多權利。

還有人猜測,因為他近幾年的張狂,或許將他逐出寧家也不一定。

說這話的時候,那人話語間不自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嚴馨不由得想起方才對青年的驚鴻一瞥。

寧家人似乎都在等著看青年的笑話,但是他剛才的模樣倒是根本見不到一絲頹然。甚至就從剛剛交鋒來看,寧嘉言在他眼裡也似乎算不上什麼。

他是在自負,強撐,還是當真另有打算?

嚴馨沒資格插話,無意識地越想越深,直到寧嘉言伸手輕輕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這才驚醒過來,然後猛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嚴馨你真的飄了誒。

人家就算是被趕走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輪得到自己一個信用卡都沒還清的loser擔心?

想到了信用卡就想到了工作,想到工作就想到了給她發工資的boss。

為了月底的工資,嚴馨頓時對寧嘉言露出了溫柔的歉意:「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沒關係,站這麼久你也累了吧?我帶你去坐會,吃點東西。」

寧嘉言很是受用美人的溫柔小意,也不在意在這種小地方體現他的風度。

嚴馨還真有些餓了,拿起手中的香檳輕抿了一口,等著寧嘉言發揮紳士精神去拿食物。

然而還沒等嚴馨吃到東西,寧家七少的慶生宴就已經開始。

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嚴馨的肚子餓頓時又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寧嘉言也沒再提起幫她去拿點點心。

「感謝各位能參加我兒嘉耀的慶生宴。」說話的是如今寧家的家主,他的身後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年紀不小了,但是身體硬朗,精神矍鑠。不難想象,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多麼強大的一位alha。

等寧家家主致辭完畢,老人揮揮手,寧家家主便退到了一邊:「請父親講話。」

倒是對這個老人恭敬無比。

這個老人的威望顯然比寧家家主更高,他開口的時候,場麵變得更加肅靜。

「今天,老頭子很高興,能請到這麼多人為耀兒慶生。」

「耀兒是我的嫡長孫,也是下一代寧家繼承人。」

老人開口,就直接奠定了寧嘉耀繼承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

眾人顯然已經意識到老人說的,必然是能震動寧家的大事,都不由得屏氣凝神,聽他開口。

「我今天在此宣布,剝奪寧靖遠在寧家的身份權利,自今日起,驅逐出寧家!」

——嘩。

頓時,整個大廳都喧鬧起來。

天啊,他們聽到了什麼?驅逐寧靖遠?

盡管前段時間,關於寧靖遠被驅逐的傳言早已甚囂塵上,以寧靖遠的手段與在寧家的根基,盡管有些認不清形式的已經開始對寧靖遠暗暗嗤笑,可真正的知情人隻當這是無稽之談,甚至還有對家等著看寧家的笑話。

寧靖遠若是這麼好相與的人,寧家嫡脈近幾年也不會被打壓地這麼慘烈。

寧家家主並不如何成器,早便隻是一個傀儡。就算是老家主,也早幾年失了大半權柄,隻是說好聽點才對外宣稱是放權罷了。

可如今老家主卻堂而皇之地公開驅逐他的命令。

這寧家到底有什麼依仗是他們沒有打聽到的?

「沒想到,老家主居然有這個魄力……」

「他們怎麼敢?寧靖遠雖然不過是個……,可那麼多年,寧家大半早已掌控在他手裡……」

「不急,老家主既然敢這麼說,自然留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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