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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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騫怎麼能比得過傅少?!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和他有什麼可玩的,趕緊回家!」

孰輕孰重?

言下之意,他完全比不過傅景時,喻寧就連跟他一塊玩兒都是浪費時間了?

江曜騫臉黑得分明,聲音略沉地開口,吐字清晰:「聽說你那個便宜妹妹的案子要開庭了,不知道令尊現在還有沒有四處奔波,想著把人救出來?」

喻偉忠火速把電話掛了。

再多聽一句他怕當場就得心髒病。

江曜騫對喻寧禮貌地笑了笑,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喻寧:想看江曜騫和喻偉忠吵一架。

係統:【?】

喻寧:難道你不想嗎?

係統:【……想。】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想想就刺激。

江曜騫問:「喻小姐還玩麼?」

「不玩了。」

任務都完成了。

江曜騫頗為紳士地說:「那我們可以……」

「咚咚——」

門被急促地敲了兩下。

緊接著,又是幾聲不疾不徐地叩門聲。

精神分裂?

靠近門的人順手拉開,陸硯和季玨兩尊大佛站在門外,笑得一個比一個溫柔和善,看得人後背發涼。

「……」

聚會有風險,開門需謹慎。

陸硯是在電梯口和季玨碰見的,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季四少。」

「小陸總。」

季玨微笑著回應。

兩人邁入電梯。

短短一層樓的時間,卻似有刀光劍影。

季玨:「小陸總怎麼會來這裡?」

「來找個人。」

陸硯溫和地問,「季四少又是為什麼來了?」

季玨溫文爾雅地說:「我也是來找個人。」

兩人停在同一間包廂門口。

季玨:「小陸總該不會和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吧?」

「怎麼會呢。」

陸硯用力敲了兩下門,心裡罵季玨是個傻逼,麵上如沐春風,「我想應該不是。」

「噢?」

季玨跟著也敲門,明顯不信的樣子,「但願不是吧。」

門打開。

季玨先一步進去,視線掠過屋內眾人,徑直朝喻寧走去,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江曜騫和喻寧之間的那個小空位上。

江曜騫:「……」

這龜孫子。

「寧寧。」

季玨低聲喊她,「你怎麼來這種地方了?」

江曜騫忍不住嗆聲:「這種地方是什麼地方?季四少可得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這個東道主聽著不是滋味,可能就不歡迎季四少來這、種、地、方了。」

季玨微笑以對:「不過是個隨口代稱。江三少要是心理這麼脆弱,還是別出來開店了,在家等著吃分紅就行了。」

江曜騫把玩著酒杯,很有些二世祖的味道:「那也得分著的股份夠不是?不像有的人,出身不正,想得到點好處都得從正頭那裡偷搶,那點零碎當然不夠躺著吃分紅了。」

我的媽呀。

程瀚心都快不跳了:沖冠一怒為紅顏啊,江少就差沒指著鼻子罵季玨是個私生子了。

季玨麵色淡了幾分,仍舊笑著:「怕就怕拿得到卻拿不穩,到手的現成好處也能砸了,那就貽笑大方了。」

江曜騫笑了兩聲:「這也得先拿到不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兒,怎麼好意思去說正廳裡的主人。」

後頭進來的陸硯都驚了:

這兩人是有殺父之仇嗎?

吵得這麼凶。

下一秒互相掏把刀出來架在對方脖子上他都不會奇怪。

喻寧:感謝男主和男二為我們送上的精彩演出!

係統:【熱烈鼓掌jg】

喻寧:男主和男配、反派都是對立麵,會不會季玨某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和世界為敵。

係統:【生草,有畫麵了。】

「說什麼主人不主人。」

季玨慢聲道,「江三少要是還捏著過去的遺留不放,遲早也得跟著這些落後的東西一起被掃走了。」

江曜騫冷哼一聲:「時代確實是變了,過往外室生的種連庶子的名分都沾不上,如今卻能出來叫囂了。」

這越說越直白了!

再往下肯定得打起來!

程瀚使了個眼色,和身邊幾人一起上去把兩人分開,嘴裡胡亂地說著話活躍氣氛:

「哎呀今天碰見也是有緣分。」

「是啊是啊,接著打牌嘛!」

「打麻將也行。哎呀季少要不喝點什麼?這果盤味道不錯。」

對比之下,陸硯覺得自己確實沒有良心。

他看戲看的正帶勁。

還等著這倆真打起來,他看個現場業餘拳擊賽。

「哥,你怎麼來了?」

陸知知心虛地小聲問。

陸硯橫她一眼:「你喝醉就容易出事,爸媽到時候又得訓我。我來看看你醉死了沒。」

陸知知把跟前的杯子端起來以示清白:

「我沒喝多少。而且我和寧寧在一起,這有什麼不放心的?」

陸硯頓了一下:「順路看看。」

他本來想應承,怎麼能太放心外人。

話到嘴邊又不想這麼說了。

陸知知驚恐地看著他:「你不會才下班吧?」

陸硯假笑。

陸知知瞬間萎了:「我還想著開工作室呢,要是上班這麼辛苦……那還是算了吧。」

陸硯疑惑:「什麼工作室?」

那頭。

江曜騫和季玨兩人的劍拔弩張總算是告一段落,雖然各據一方,好歹沒有再口頭輸出了。

江曜騫隻不鹹不淡地諷了一句:「季四少來這裡到底是乾什麼的?」

季玨看向喻寧,又笑著轉開,意味深長地說:「看見江三少這裡熱鬧,我來這裡當然是一起打牌玩的。」

江曜騫眉心皺了皺:「看見?」

他轉念就想明白了,視線帶著質問和怒意掃過屋內眾人。

喻寧就在此時站起身。

江曜騫一怔:「你要回去了?」

季玨也想跟著起來。

「你不是想打牌麼?」

喻寧望著他,眼神澄澈,語氣真誠,「我走了空出來位置,正好你打。」

季玨:「……?」

-

陸知知硬是忍到出了搖曳,才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打牌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玨匆忙趕來,氣氛緊張一觸即發,竟是為了打牌!

陸硯沒空管她。

他剛才都差點當著麵兒笑出來了。

喻寧最後那一手簡直絕殺。

陸硯清了清嗓子,調整到說正事狀態:「聽知知說,她想和喻小姐合夥開個工作室?」

「我不想。」

喻寧很乾脆。

陸硯:「……」

他準備的大堆專業意見就這麼胎死腹中。

本來他確實是不看好,但喻寧說得這麼決絕,反而讓他好奇。

「為什麼?」

陸硯問,「是因為知知玩心太重?」

喻寧搖頭:「我懶。」

陸硯:「……」

好的。

喻寧出門帶了司機,這會兒車已經開過來了。

她道了別,走出去兩步,忽然想起來件事:「陸總,雲馳娛樂對藝人的待遇怎麼樣?我這裡有個人,想推薦試試。」

陸硯聽到後半句就大概明白了:「你是說《君心》的女主演,南鹿?」

喻寧:「對,是她。」

沒想到陸硯竟然已經注意到南鹿了,不愧是在故事最後都能保證雲馳業內龍頭位置的人,敏銳度和眼光都很好。

陸硯沉吟著點頭:「她演技不錯,很有靈氣。你可以隨時帶她過來。」

「好。」

喻寧擺了擺手。

陸硯目送她坐上車,驚覺自己話說錯了:

怎麼能說是讓她帶過來,南鹿自己來不就行了嗎?

這就顯得好像……他邀請她去雲馳似的。

陸硯難得糾結這種細枝末節,對上陸知知探究的眼神,神色一收:「看什麼看?回家。」

-

方才打牌結算金額靠的是轉賬,喻寧因此加了程瀚的好友。

一打開朋友圈就是他。

【這種局再多來兩次,我不用去蹦極了,家人們來海底撈我吧(煙)】

喻寧敲字評論:

[海底撈?什麼海底撈?]

程瀚回了一長串哈。

係統:【哈哈哈哈哈!】

係統:【今天這一晚上,把我一年份的都笑夠了。】

喻寧:你猜傅景時這會兒在乾嘛?

係統:【?你怎麼突然關心反派……應該是在加班吧,要不就是睡了。】

喻寧想了想:可能不是。

季玨是看到照片過來的,而陸硯也看到了。

那麼。

傅景時有沒有可能看到呢?

傅景時確實看到了。

鄭子宴在辨認出喻寧後,就將這張照片發給了他。

傅景時沒回。

鄭子宴先按捺不住了:

[你看見了嗎哥?這好像是嫂子。]

傅景時回了個「?」。

鄭子宴就不敢再發消息了。

傅景時回來得太早,卻推遲了晚餐的時間。

洗漱完畢,喻寧還沒有回來。

他處理完文件,站在窗前看了會兒樓下的花房。

聽陳伊彤說,喻寧今天中午去澆花了。

怕她晚上還有興致,特意留了一叢不要緊的花沒有例行澆水。

傅景時的視線落在那叢花上,感覺它們在花房裡格格不入,似乎分外萎靡可憐。

他下樓去澆花了。

喻寧就在這時回來。

一字肩的上衣,短褲,一截細月要若隱若現。

「你在澆花?」

喻寧走到他身邊,看了看花,又注視著他,「怎麼還沒睡?」

係統:【居然真的沒睡也沒加班,奇了怪了。】

傅景時穿了身黑色睡衣,分明是夏季,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和喻寧站在一起活像是兩個季節。

喻寧的目光從他脖頸間那顆紅色的小痣掠過,偶爾低頭時,會被他藏進陰影裡。

傅景時放下水壺:「要睡了。」

他沒有刻意回避喻寧的視線,表情卻很冷淡。

傅景時越過她離開。

「如果——」

喻寧沒有阻攔他的動作,「你沒那麼困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看電影?」

傅景時回頭望著她。

喻寧笑了一下:「但是我得先洗個澡,可以麼?」

傅景時的臉色隱約緩和了,語氣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這一屋沉睡的花叢: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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