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慕容等(1 / 2)
七日轉瞬即逝。
「這幾日各國的代表都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了。」上官寒冰放下茶杯說道。
「都被安排到了萬古樓。」
「按照之前哥哥說的人嘛。」沉念說道。
上官寒冰點頭。「北朝國丞相蘇寧州還有公主南宮風芷。南朝國來的是眉倚還有丞相王伯賢,將軍陳寧。至於西朝國,來的是皇子慕容等還有他們的右相司徒蘭芳。」西朝國和東朝國一樣,相位分為左右相,而南朝國北朝國則隻以個丞相之位。
「慕容等。」沉念轉了轉酒杯,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怎麼,千兒對這個南朝國的皇帝有印象?」上官寒冰問道。
沉念笑笑,喝下酒,慕容等和大師兄是雙胞胎,可是從小到大,她卻從來沒有見過慕容等,這回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而且,她一直記得大師兄對她的忠告,遇到這個慕容等,這個大師兄的親弟弟,能躲就躲,不要直麵對上。殊不知,這樣,讓沉念對慕容等更加期待了。
上官寒冰揉揉沉念的頭,「是不是感興趣,我帶你去見見。」
沉念搖頭,「不用了哥,我相信,我不去見他,他也一定會來找我的。」
上官寒冰沒有懂沉念的意思,剛想說什麼,突然拿過沉念剛才用的杯子,輕輕嗅了嗅。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沉念,「這是酒。」
上官寒冰捏著自己左手剛才喝的茶,看著沉念。
沉念咳嗽兩聲,「哎呦,不是,這個是楚殤最近在天水城買的梅子酒,很好喝,不會醉人的。哥,你喝嘛,我給你倒點啊。」
上官寒冰依然那麼看著沉念。可以啊這個小妮子,給自己倒茶,自己倒是喝上了酒。
「來吧,嘗嘗,大哥平時就喜歡喝點這些各地特色的酒。」沉念直接拿過酒壺給上官寒冰倒了一杯。
上官寒冰原本想說什麼,但是聽沉念這麼一說,說沉清也喝這些酒,他就也想嘗嘗,但是突然覺得不對,這小妮子這一刻提沉清乾嘛,然後上官寒冰就看著沉念。沉念倒好酒,將酒放在上官寒冰麵前,眨眨眼,露出一個妹妹的專屬微笑,「哥,嘗嘗啊。」
上官寒冰嘗了嘗,在心裡想到,沉清就喜歡喝這些啊。沒看見沉念眼中的了然。
「不錯。」上官寒冰放下酒杯說道。
「哥,明日的談判,說白了還是看我們東朝國和西朝國的意思。那,東朝國和西朝國是什麼意思啊。」沉念說道。
「自然是對東朝國有利的。」上官寒冰笑著說道。
沉念聽後沒有再說什麼,明日的談判有意思了。現在自以為是兩種結局,一種是南宮風時登上皇位,一種是南宮風燁登上皇位,殊不知還有第三種。而她,傾向的卻是第三種。
「千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上官寒冰說道。
沉念一愣,「知道什麼?」
「奧,沒什麼,逗逗你。」上官寒冰說道,拿起旁邊的酒壺倒了一杯。
「知道什麼啊?」沉念繼續問道。
「沒什」上官寒冰剛說了一半。
沉念就插了一句,「知道大哥不是沉家親生的?」
上官寒冰正在倒著酒壺的手一抖,酒就被倒在了外麵。
上官寒冰穩住手,將酒壺裡的水倒好,然後放下酒壺,看著沉念,無奈一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小妮子啊。」
「哥,你是忘了嘛,我最厲害的,從來不是我的武功,更加不是我的棋力,而是我的推演術啊。更不要提大哥和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
「那你可知道子清的真實身世。」上官寒冰說道。
沉念搖頭,「我沒查過。」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哥最後當了沉家的家主。而且大哥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沉念聳聳肩。
「你們兩兄妹,每次遇到這些事情都是這麼澹定。」上官寒冰扶額無奈地說道。
「其實還好。就是無所謂。難道他不是沉家親生的,就不是我大哥了嘛。我還不是娘親父親親生的呢,我也不是真正的沉家三小姐啊。」沉念說道。
「不過哥,你是怎麼知道的。」沉念托著下巴,沖上官寒冰眨眨眼問道。
上官寒冰耳根子微微一紅,然後放下酒杯,屈指彈了沉念的額頭,「你一天天瞎想什麼呢。」
「我什麼都沒想啊。」沉念噘嘴抱怨,這回真的冤枉她了。難道她應該亂想些什麼嘛。
「我看是翎炎不在你無聊了吧。」上官寒冰說道。
「哼,我回去就和大哥說,說你打我。」沉念噘著嘴說道。同時揉了揉額頭,真是的,哥哥怎麼用力那麼大。
「別,別,千萬別。」上官寒冰立刻認錯。這麼多年,所有人生氣他都無所謂,但是沉清生氣不行,也不是什麼別的原因,就是比較直觀的原因,沉清生氣太嚇人了。這京城,都沒幾個人能消受。而且沉清現在做了家主,當上沉家家主以後,鳳家還好,但是謝家王家被沉家現在鬥得團團轉。
「哼。看你認錯態度好,我就不告狀了。」沉念吐吐舌頭。
「你啊。我先去看看公務。一會陪
你。」上官寒冰揉揉沉念的頭說道。
沉念點頭。
等上官寒冰走後,沉念收起笑容,站起身,走到書桌後,將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看盒子裡的紙,然後把紙用內力碾碎。
沉念耳朵微微一動,然後一個翻身,接過從窗外射進來的箭支。隻見箭支上有一張紙條。沉念將箭放在一邊,直接出去了。
出去後,直接施展輕功沖遠處掠去。
慕白和楚殤一出門,就看見一席紫色快速閃到遠處。
兩個人對視一眼,「念兒。」
「她去乾嘛。」楚殤說道。
慕白看著沉念沒有關上門的房門走進去,就在桌子上看見了那隻箭和那張紙。
「走。」慕白說道。楚殤點頭。二人也跟上去。但是因為看不見沉念的身影了。
沉念來到了紙上所寫的地方。是一處竹林,竹林中有一個亭子,亭中有一個男子穿著一身白衣,正在撫琴。
沉念一襲紫衣站在那裡,看著亭中的白衣男子,男子有著和慕容尋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沉念的臉上卻連笑都沒有笑,麵無表情。
慕容等輕輕收弦,放下手,抬頭看向沉念。
沉念走過去,坐在亭中。「怎麼不繼續彈了。」
「你喜歡聽什麼?」男子的聲音溫柔如水,寵溺入骨,似乎女子即使現在讓他去死,他也會去。
「彈些你喜歡的曲子。」沉念麵上微微帶笑說道。
慕容等剛彈了幾個音調,沉念拿出笛中劍抵在慕容等的古琴上,慕容等抬頭看向沉念。「我說,彈你喜歡的。」然後沉念收回笛中劍。
慕容等笑笑,站起身將古琴狠狠砸在地上。
沉念依然笑著看著這一切。
慕容等將古琴毀去,臉上依然是完美的得體的微笑。
「原來你喜歡這樣嘛。」沉念微笑地說道。
「是啊,我最喜歡的就是毀滅。」慕容等坐下,看著沉念說道。語氣帶著平和。就好像兩個人談論的是,什麼絕世名曲。
「毀滅嘛,那也要有那個資格。」沉念說道。
「哦?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談毀滅。」慕容等微微偏頭笑著說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嘛。」沉念說道。
「憑你什麼身份去毀滅。」沉念繼續說道。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但是說的,卻是句句刀子。
「也對,畢竟,現在教導在下的,可是堂堂追魂穀穀主,幽泉閣下啊。」慕容等笑著說道,一臉虛心求教。
「不敢不敢,不過教導教導令人討厭的西朝國皇子,我還是綽綽有餘的。」沉念單手撐著頭,語氣輕鬆。
「嗬嗬。幽泉閣下現在的身份太多,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幽泉閣下才對。」慕容等絲毫沒有因為沉念所說得話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