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於今朝起可展翅高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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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麵朝大海的方向,有扇寬大的窗戶,晨光微微照進來。

落地窗邊,有一把搖椅,笠原深繪裡蜷縮在搖椅裡看書,小茶幾上放著茶杯。聽到開門聲,她朝門口看過去,臉色稍稍有些驚訝:「啊,你有事?」

「可以進去嗎?」藤原臨也站在門口問。

笠原深繪裡望了眼床上熟睡的妹妹,稍稍糾結了幾秒,咬著唇點點頭。

「有風,把門關上。」她說。

藤原臨也關上門,來到她身前。

也許是剛剛在天上被風吹的關係吧,他的臉有些發紅,一直到耳際都像冬天凍的那樣粉紅。

「你怎麼找來這裡了?」笠原深繪裡的聲音,顯得愉快而且溫情。

「理事長拖著我來的。」

「是嗎?」

「對啊,她現在就在門口偷聽呢……」藤原臨也笑著擠進躺椅。

兩具身體挨到一起,笠原深繪裡穿著箭翎狀花紋絲綢睡裙,曲著膝蓋坐直,把脖領和膝蓋都掩得緊緊的。

藤原臨也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細而勻稱的手腕,肌膚細膩。

笠原深繪裡頓時覺得月匈口發緊,視線不由地落到妹妹的睡容上。

內心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好像自己是趁著妹妹睡著,偷偷和藤原臨也幽會似的。

「很緊張?」藤原臨也問。

「怎麼可能不緊張……」笠原深繪裡沒了以往的冷靜和從容,聲音囁嚅地說:「等會兒香香醒過來,你第一時間起身,別讓她看到……」

「噢,再說吧。」藤原臨也閃著炯炯有神的目光。

笠原深繪裡瞪著他:「別敷衍。」

他伸出手拂了拂她的頭發,又順勢摩挲幾下她的臉頰。

「好美的姐姐啊。」藤原臨也朝她一笑,低聲說,「我要是香香,肯定會想辦法一直霸占姐姐。」

笠原深繪裡把書蓋在臉上,不想和他說話。

書封上,藤原臨也看到《第五縱隊》的字樣,不由愣住了。

這書是海明威參加西班牙內戰時,寫下的戰爭回憶錄……他說起過幾次的那段歷史。

房間安靜了一小會。

笠原深繪裡把書移下了點,露出來的雙眼望著他:「發什麼呆?」

「我看到書名了。」藤原臨也揉著鼻子說。

笠原深繪裡這才想起好像暴露了什麼,馬上又用書擋住眼睛:「隨便拿的,我完全不敢興趣,看著也很無聊……」

她說話的時候,藤原臨也口勿了她的耳後。

「真的是隨便拿的啊……」笠原深繪裡緊緊地縮起肩,「絕對沒有說你感興趣我才想看的……」

她這傲嬌的話說得真的太順了。

一時間,藤原臨也不禁懷疑,是不是笠原太太背地裡悄悄傳授了她什麼戀愛之法。

「姐姐也是外冷內熱啊……」他握緊了笠原深繪裡的手。

被書蓋著,笠原深繪裡的雙眼,依然閃著澄淨的光,像是天黑後的清澈溪水。她又把書移下了點,雙眸盯著藤原臨也:「其實吧……嗯,海明威的書還蠻好看的,除了這本,我先前好看了《喪鍾為誰而鳴》。你要真想聊西班牙內戰,以後可以找……」

最後那個字,她使盡了全部力氣,仍然沒能說出來。

「一定找你。」藤原臨也點頭。

「沒說我……」笠原深繪裡用手裡的書去拍他腦袋。

嘴唇露出來了。

藤原臨也抓緊時機,頭一偏。

準確地口勿在她完美的唇上。

紅潤、鮮艷、飽滿得恰到好處的唇瓣,這才是第三次被口勿,還非常懵懂純真。

鬆開後,笠原深繪裡馬上捂著嘴,埋怨道:「別把香香吵醒了。」

藤原臨也回頭看了眼,學妹還在床上呼呼大睡,不愧是頭粉嫩的荷蘭豬。睡就睡吧,在妹妹沒醒來之前,和姐姐加深繼續加深感情也不錯。

笠原深繪裡瞪了他一下,隨即鬆開捂著嘴唇的手。

那嘴唇上還有牙齒印呢。

「被狗咬了。」她有些氣惱地說。

藤原臨也馬上「汪」了一聲。

笠原深繪裡忍不住笑了下,很快又板著臉擺出冷淡的模樣。

「深繪裡姐姐,你的臉真暖和啊。還有你這眼睛,就像燃著一團火。」藤原臨也說著,雙手輕輕地環住了她的月要,「不愧是不知火大人呢。」

「真會奉承啊。」笠原深繪裡嘟噥了一句。

藤原臨也慢慢地用力摟了會她的月要,頭低下來,靠著她的月匈口滑去。

笠原深繪裡右手比劃成刀,砍在他月要上,神情不耐煩地一次又一次用下巴頂他的額頭,想要把他的腦袋推開。但鬧著鬧著,她的雙手,不知不覺中環上了他的脖頸。她指尖溫馨地沒入他頭發裡,緊緊攬著他的腦袋,像是要按進自己月匈口。

睫毛顫抖,誘人的紅唇微微張開,不時發出些含義不明的囈語。

「藤原……」

「嗯?」

「我……呃……」

笠原深繪裡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內心裡,她對自己對這種像戀愛少女似的腔調仍感到不耐煩。她認為自己是有涵養的,從來都沒有嬌貴過……若是表現得太幼稚,怕會有種裝腔作勢假裝年輕的感覺。

再說了,藤原臨也比她小啊……

麵對他時,笠原深繪裡覺得自己應該擺出嚴厲的姐姐的姿態更好……可現實是,她逐漸被他勾引了,成為了這個比自己年齡小的少年的妻子,從一開始不情不願到現在快要淪陷了。

那種不經意間展現的少女姿態,或許體現著難以割舍的感情。

感覺自己變笨了……笠原深繪裡這樣嘲笑自己。

她緊緊抱著藤原臨也,身體每一處都貼著少年,感受著他強健的骨骼和體態……心態多少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或許在不久後的某天,自己會真正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吧。

想著成為人妻的自己,笠原深繪裡眼神帶著笑意。她冷淡的門扉,僅僅讓一個人通行。

藤原臨也抬起頭喘氣,瞥一眼她:「在想什麼?」

「想等會你被我和香香胖揍。」笠原深繪裡雙手拉住他的衣領,把他往懷裡一拽。

一陣秋雨後的山林香氣襲來。

雙唇輕輕碰了下。

很輕很短的一個口勿,一觸即分。

藤原臨也摟著她的肩膀,指尖從肩頭悄悄滑落,觸及到柔軟的部分。

「別鬧~」

笠原深繪裡縮著脖子,兩手護在月匈前。

真是的……

這家夥太會得寸進尺了,可惡!

她猶豫著是不是出手教訓他一下,當然,力氣會很輕,就當是姐姐教育弟弟了。

「姐姐。」藤原臨也叫了聲。

笠原深繪裡的手本來要防著他的手掌,去被他這聲情真意切的姐姐給叫得呆住了。

「姐姐啊姐姐~」藤原臨也又呼喚了一遍,一隻胳膊更有力地摟緊她的肩膀。

「什麼姐姐?」

笠原深繪裡的頭有些麻,有些昏昏然的。

「我有個姐姐,叫知子。」藤原臨也依偎在她月匈前,「她對我可好了啊,我也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麵……也不知道她現在跟著父親去哪躲著了,好想快點和知子姐姐團聚呀。」

笠原深繪裡身體軟了下來。

是啊,他是一個十六歲就和家人分開,孤身來到東京的少年。在過去受盡排擠的一年多時間裡,他應該很想念家人的吧……想著這些事,她微微覺得有點心酸呢。

趁著這個機會,藤原臨也把摟著她後背的手移到月匈前。

「不可思議啊。」他額頭貼著,接觸著溫暖和柔軟,「我剛才是真的想叫你姐姐,心情好像是小時候和姐姐撒嬌一樣,可以安心地在你懷裡睡過去。」

「那就睡吧……」笠原深繪裡輕輕拍他的頭。

她感到內心堤壩決口了。

沉浸在母性神聖的慈祥中,減緩了女性的羞恥。

「為什麼能這麼安心呢?」藤原臨也雙手扶住她的月要,聲音裡全是陶醉與癡迷,「難不成我是個姐控嗎?」

笠原深繪裡嗔怪地敲了他的腦袋:「哪有這樣占姐姐便宜的弟弟!」

月匈前的衣領展開,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涼意使得她知道露出了不少。

「我睡了哦。」藤原臨也毫不客氣地把臉貼上去。

「欸,你!」

笠原深繪裡這才後察覺到又什麼不對勁,顫抖著要從躺椅上起來,但雙腿卻提不上勁。她臉色變幻,身體發冷般地戰栗著,但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抱著藤原臨也的腦袋。

這樣做之後,她察覺到異樣感,反而奇跡般的減退了。

藤原臨也悶聲道:「能不能讓我解開兩顆扣子?」

「啊?」笠原深繪裡有點嚇傻了。

「過去曾經的戰士出征時,將領會親手奉上訣別酒。現在,你作為我的上司,我不想喝酒,就隻想和上司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我會把這份溫暖永遠地銘記於心,哪怕最後把生命都奉獻出去也在所不惜!」

「什麼?」

「天亮後我就要去當英雄了!」

「……」

笠原深繪裡感到難以拒絕了。

作為上司,用身體鼓勵下屬……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我,呃,你……」笠原深繪裡哭喪著臉,緩緩閉上眼睛。

藤原臨也要解開她的衣領,她遮擋了兩三次,後來乾脆一動不動聽任其便了。

「真美啊!」

「……別說了啊。」

「我忽然覺得,這對長官來說好像是一種犧牲,還是不要了吧。」藤原臨也用很嚴肅的聲音說道,「犧牲這種事,讓我一個人來就可以……」

本來腦子亂糟糟的笠原深繪裡,一定到這話,不經過腦子就直接回道:「是你的話,我願意……」

迷迷糊糊狀態中的女警官,意外地將愛意展示出來。

藤原臨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深繪裡,也就毫不客氣了。

「哎呀,好涼。」笠原深繪裡不由縮起肩膀,側身把腿也蜷曲起來,「有點癢啊,別……」

她沒法再保持平靜的姿勢,藤原臨也的呼吸也亂了。

「我最開始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果然很壞……」笠原深繪裡眼神迷離,內心深處充滿了一股熾熱的情感,隻想抱住藤原臨也,一直抱下去。

因此,當她被抱起來朝著妹妹走過去時,她也沒有拒絕。

當然了,有妹妹在也沒法更進一步。

躺到床上後,笠原深繪裡在中間的位置,側過身朝著笠原明日香。藤原臨也從後麵靠過來,一隻手摟著她的月要,下巴放在她脖頸和肩膀的中間。

窗外逐漸明亮。

笠原明日香沉沉地睡著,無論表情還是姿勢都沒變,溫暖的被褥擁裹著她。

「香香不鬧的時候,是真的可愛。」藤原臨也空著的另一隻手伸出去,輕輕揉了揉妹妹的腦袋。那頭橘色的秀發,順滑細膩,儼然在彰顯出少女的活力。

「行了,把她弄醒了多不好。」笠原深繪裡抱怨似的說一句,用小指的指尖碰了一下妹妹的耳垂。

軟彈軟彈的,隱約夾雜著頭發裡的柑橘香味。

「耳朵也好可愛。」藤原臨也看得心都有點要化了。

「這耳朵很像她母親,」笠原深繪裡語氣溫和,回頭問他的意見,「你覺得是不是?」

兩人對視著。

臉相隔很近,幾乎感覺到對方溫和的氣息。

「是很像,不僅僅是樣貌,就連性格都很像。」藤原臨也想起了什麼,笑著說,「有時候她穿理事長的衣服來逗我,我都能從她身上看到理事長年輕時的樣子。」

「我們是一家人啊,當然像……」笠原深繪裡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嘴角露出了個小酒窩。

她用一隻手的胳膊肘撐著床墊,另一隻手輕輕地扌莫著藤原臨也額前的頭發,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隨後又便把臉貼在他的懷裡。

藤原臨也心跳加速,陣陣暖流在身體裡竄過。

溫柔下來的深繪裡,太迷人了……他緊緊地抱住她,透過薄薄的睡衣,她心髒的跳動頻率傳到了他的心房裡。

空氣中飄著陣陣溫馨的氣味。

笠原深繪裡很享受這種溫馨的以為,每逢與藤原臨也視線相撞時,她都會覺得像觸了電一般。這種感覺在以前是不可思議的……但是,現在她蜷縮在他的懷裡,享受著他富有男性氣質懷抱,內心充滿溫情。

「深繪裡現在就好像一位母親那樣溫柔。」藤原臨也說道。

聽著他愛戀的語調,笠原深繪裡不由會心地笑了,這笑容純真、清朗,蘊藏著美好堅強的力量。

藤原臨也目光熱切地望著她。

笠原深繪裡微抬下巴回應他的視線,白皙的額頭印在他的眼裡。自從接受嫁給他了的事實後,每逢與這雙眼睛相遇,她臉都要發熱變紅,身體也會隨之緊張起來。

「不許亂動!」她臉頰在藤原臨也的臉頰上輕輕蹭著,「吵醒香香的話,我殺了你。」

藤原臨也感覺麻酥酥的。

不僅僅是臉頰的觸感,就連心底也是。

兩人依偎在一起,嘴唇不時輕輕口勿過過對方的臉頰。

「深繪裡。」

「嗯?」

「讓我扌莫一下你的腿好不好?」

「……」

笠原深繪裡眼角抽搐了下,什麼溫情都沒了。

「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認為你的腿是天下最好看的那爽了。」藤原臨也說著,咬了咬她的耳朵,「之前一次共浴,看到你的雙腳,是真的清爽漂亮。仿佛隻要觸碰一下,就能觸扌莫到了你的心那樣,多麼清澈純潔的象征。」

「你是真的會哄人……」笠原深繪裡嘆了口氣,又糾結又好笑地看著他,「就讓你扌莫一次。」

「真的?」藤原臨也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能扌莫,但你要跪著!」笠原深繪裡刁難道。

「這完全不成問題!」

藤原臨也的身體,馬上靈活地滾下床,噗通一下跪在床邊。

夫妻間的小情調,他最喜歡了。

笠原深繪裡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隨即轉了個身坐在床沿邊上,慢慢拉起裙擺。

絕美的臉蛋,清冷高遠的氣質……慢慢露出來的那雙黃金比例的長腿。藤原臨也眼神炙熱,雙手握住那纖細緊實的小腿,感受著那緊致圓潤的曲線。

「怎麼樣?」

「很動人……」

「可以了沒……」笠原深繪裡呼吸有些急促。

「再等等。」

藤原臨也慢慢抬起。

「……」

笠原深繪裡左手撐著床,右手按住大腿的裙子。

她現在很緊張,心房裡像有個小鳥在撲騰,喉嚨乾得說不出話來。

藤原臨也長舒一口氣,緩緩把裙擺往上掀了點,然後把這雙腿架在肩膀上。

白皙、圓潤,肌肉線條優美流暢,一雙修長筆直的健康美腿。睡裙覆蓋著膝蓋往上部位,更添了幾分半遮半掩的撩人視覺。

「真美啊……」

藤原臨也贊嘆道。

毫無疑問的,單論腿,深繪裡天下第一。

柔軟順滑、美妙而緊實,性感與健美完美地糅合到一起,才造就了這無上的瑰寶。

「對一雙腿最好的評價,就是食品級……」藤原臨也嘴唇貼著她的肌膚,感受著細膩美妙,「當然了,深繪裡全身都是食品級。」

笠原深繪裡抿著雙唇,臉頰如火。

不知火害羞起來,帶有驚心動魄的美感,那美麗的雙眼微微濕潤,就像寶石似的晶瑩放光。

「深繪裡,媽媽給你拿了點水果來……」

門忽然一下子打開。

端著一盤水果的笠原太太,驟然闖了進來。

房間內,女婿正跪在地上親口勿著大女兒的……小腿。大女兒臉上泛著誘人的紅暈,呼吸急促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那樣。

「母親——」笠原深繪裡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麵對著闖進來的母親,她眼裡失去了高光。

「沒事的,媽媽理解你們年輕人的玩法。」笠原太太非常大方,毫不拘謹地笑著,「你們繼續吧,我就看看,不會到處說的……」

笠原深繪裡反應過來,第一想法就是跑了再說。

然而剛站起來,她的腿有些發軟,險些跌倒。

藤原臨也抱住她,咬牙切齒地看著笠原太太:「你絕對故意來搗亂的!」

笠原深繪裡順勢把臉藏在他懷裡,已經沒臉再見人了。

羞恥。

無敵羞恥!

如果地板上有個洞,她現在就會鑽進去!

「都說了,隻是碰巧。」笠原太太把水果盤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拍拍大女兒肩膀,「你們繼續好了,媽現在就出去。」

說完,她還真扭頭就走了,一點也不拖拉。

砰!

門關上了。

藤原臨也輕輕拍著笠原深繪裡後背,望著她通紅的側臉:「既然都被看到了,不如我們順勢就……」

「去死!」

笠原深繪裡一把推開他。

這麼一鬧,床上的笠原明日香醒了過來。

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的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前麵:「姐姐,前輩……你們在乾什麼?」

笠原深繪裡深吸一口氣。

她用眼神惡狠狠地警告了藤原臨也幾下,轉過身,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剛剛母親也在,我們三個聊了一會。」姐姐回到床上,肩膀靠著妹妹,「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姐姐給你去拿早餐?」

「等會再吃。」笠原明日香打了個小小的嗬欠,隨即板著臉看向藤原臨也,「前輩好。」

看樣子她是打算用彬彬有禮的模樣來表達距離,可睡眼迷蒙的小荷蘭豬,無論如何都隻能讓人感到她是一個淘氣的姑娘。

「你們先聊,但我空氣人就好了。」藤原臨也在床頭櫃坐下。

姐妹倆開始說起了話。

房門外邊,笠原太太默默地站了一會兒,聽到小女兒的聲音後。她才滿意地點點頭,用手整了整額上的頭發,輕手輕腳地離開。

※※※※※

「姐姐的頭發好亂,也是剛睡醒?」

「……」

笠原深繪裡心想,都怪藤原臨也。

「唔,不對,姐姐身上有前輩的味道……」笠原明日香湊過來,小鼻子嗅著,「讓香香好好聞一聞。」

說這話時,她那淡茶色的瞳孔,清澈、天真而又親切。

「沒,沒有啦。」笠原深繪裡按著妹妹的肩膀。

「讓香香聞聞……對了,姐姐的頭發也好亂,轉過身去,讓香香看看。」笠原明日香說著,一下子轉到姐姐背後。

笠原深繪裡連脖子都紅了。

也許她發覺自己過於緊張了吧,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

「有什麼問題嗎?」她淡淡地問。

「嗯,沒……」

「那還不快點坐好。」

笠原深繪裡縮起了肩。

剛才和藤原臨也親熱的時候,藤原臨也有好幾次掀起她腦後的長發,口勿她的脖頸,她生怕那裡會留下口勿痕。

正因如此,姐姐羞紅臉。

但是妹妹是不知內情的。

笠原明日香打量著姐姐的後勃頸,平時很少看。白皙脖頸上,頭發很短,有一種新鮮感,脖頸也顯得很修長。脖頸正中的凹陷處似乎比一般人深些,這使姐姐顯得很柔弱。

「姐姐,你想什麼呢?」笠原明日香在姐姐的耳後小聲問。

沒等姐姐回答,妹妹就把姐姐脖頸上的散發攏上去,手指按了下那裡——

「噢!」

笠原深繪裡叫了一聲,肩膀瑟瑟地顫抖起來。

這樣的感覺,和藤原臨也嘴唇觸到那裡的感覺頗為相似。

「不舒服?」笠原明日香把手撤回來。

「好了,坐回來,不許亂動。」笠原深繪裡把妹妹拖回到身前,雙手箍著她小小的身體,「昨晚你嚇死姐姐了啊,以後不要那麼冒失了知道不?」

笠原明日香吐了吐小舌頭。

「少撒嬌蒙混過去,」笠原深繪裡揪揪她的耳朵,「我不是母親,才不會縱容你。」

「下次再教訓我啦。」笠原明日香撇一眼無聊剝著橘子玩的藤原臨也,伸手把姐姐脖子摟了過來,小聲問:「明日香聞到了初戀的呼吸和的香味。」

笠原深繪裡愣了下:「什麼?」

「映入的眼簾,是個充滿了戀愛酸臭味的姐姐。」笠原明日香篤定地說,「你身上有前輩的味道,脖子上有口勿痕……所以姐姐一定是背著我做了有愧於良心的事。」

笠原深繪裡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藤原臨也看過來。

「剝你的橘子。」笠原深繪裡聲音顫抖地說。

藤原臨也隻好繼續一個人剝笠原太太拿進來的橘子。

「那……姐姐的確是做了不符合香香心意的事……」笠原深繪裡吸了吸氣,把臉貼在妹妹的脖頸上,「香香願意聽姐姐解釋嗎?」

「解釋那個乾什麼?」笠原明日香狠狠地咬著牙,「我們姐妹的感情,才不要因為一個渣男變壞。」

藤原臨也手一抖,橘子差點掉在地上。

還是那句話……笠原姐妹和好的關鍵,就在他身上。

笠原深繪裡內心稍稍鬆了點,溫和地說:「一開始隻是意外,等姐姐察覺到不對時,身邊就已經布滿了他的布下的細網。我甚至能見到那漂亮的網被微風一吹,在秋日下閃著銀光。」

我又不是蜘蛛精……藤原臨也把塞了瓣橘子進嘴裡。

甜的。

「你們也吃。」他把剝下來的橘子遞過去。

笠原深繪裡接過橘子,然後自己便慢慢剝去橘子上的筋,和妹妹一起吃了起來。

「我以為姐姐會不承認呢……」笠原明日香吃著橘子,另手指卷著姐姐的頭發,「不過這樣的姐姐也蠻可愛的喲。」

「別取笑姐姐。」

「是嗎?因為戀愛才顯得可愛,是誇贊……對了,姐姐和前輩到哪一步了,才剛剛親了對不?」笠原明日香臉上洋溢著活潑的笑容,看不出有受到影響。

笠原深繪裡遲疑了下,答道:「結婚了。」

「……」

妹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綠了。

剛才的活潑一下子就沒了,她抓著姐姐的手臂,使勁搖晃:「姐姐要拋棄香香和渣男一起過了?」

「那兒的事啊……」

「姐姐,是要拋棄我嗎?」

「又是拋棄,又是分別,我都聽懵了。」

「不可以拋棄香香。」

「說什麼拋棄,這種沒出息的話,笠原家的女人可不準說。」

笠原明日香把嘴唇貼在姐姐的頭上:「和小時候一樣的香,真讓人留戀。」

「又不是要和你分開。」笠原深繪裡安撫道。

她感覺現在的狀況有些奇怪……明明是妹妹先來的,怎麼現在變成她才是先來的那樣。

「姐姐……」笠原明日香扁著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姐姐,你不愛的吧?」

笠原深繪裡低頭,把半邊臉頰貼在妹妹的頭上,說:「愛呀。」

「愛誰?」

「愛你,愛母親,還有,呃……」

又卡殼了。

藤原臨也自告奮勇地答道:「還有愛我。」

「你閉嘴!」笠原深繪裡氣呼呼地轉身踹他一腳,指著門口,「出去!」

「我剝橘子,你們慢慢聊。」藤原臨也背過身去。

笠原明日香氣鼓鼓地,用眼神殺了前輩幾萬遍,然後繼續和姐姐撒嬌:「愛香香和媽媽就好了,不要愛渣男好不?」

「不愛哪是那麼輕易說的呀……」

「我們像以前那樣,一家三人一起就夠了……」笠原明日香甩著腦袋。

笠原深繪裡正愁著怎麼說好,視線忽然被妹妹的耳釘吸引了過去,那是她和藤原臨也的情侶耳釘。

「香香,你還戴著這個。」她手指輕輕扌莫了下妹妹的耳釘。

笠原明日香沉默下來。

小手也下意識扌莫了扌莫耳釘,然後往前輩那邊看一眼,看到他也一直戴著這枚他絕對算不算喜歡的耳釘。

她想要把耳釘摘下來。

「戴著,多漂亮的耳釘……」笠原深繪裡抓住她的手。

笠原明日香手被抓住了,沒法把耳釘摘下,隻能怔怔地看著藤原臨也的背影。

「你一直戴著,他也一直戴著,在一起到也好,分開也好,領會也好,不領會也好,僅從你有這種愛這一點看,都是好事。」笠原深繪裡扌莫著她的耳垂,「今後無論什麼遇到什麼事,現在的愛又會浮現出來溫暖人心的。」

笠原明日香好象昏過去似的,倒在她的膝上。

笠原深繪裡摟住妹妹的肩膀,她的脊背微微地顫了顫,呼吸微弱。

像抱住一個嬰兒那樣,現在的妹妹顯得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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