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嬸嬸(1 / 2)
電話是博物館一位前輩打來的——
「小雲啊,我是今天上班才聽小夏說你的婚戒丟了?」
「沒丟,在我背包裡呢。」
「星期六咱們一塊兒登山,你說要輕裝上陣所以沒有背包,擔心戒指丟了,所以取下來放我包裡的。」
「我這滿了五十以後吧,記性就越來越差了,今天聽他們說才想起來。」
「這才找小夏要了你的電話,好歹先跟你說一聲,急壞了吧?」
「要不我現在給你送來?」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人欣喜和激動,雲喬聲音有些哽咽,「您給我個地址吧,我……和我先生一塊兒來取。」
掛斷電話,雲喬抬高了傘麵,看向正徒步上山的那群人,腳步聲逐漸遠去,人群中,聞宴沉的身姿挺拔落拓,那頎長背影似融入了山林,染上一抹淡淡的青綠色。
她心下一動,清脆嗓音打破了瓢潑雨聲,「聞宴沉!」
男人身形微滯,猝然轉過身來。
他的小妻子伶仃的站在入口處,手裡拿著把小花傘,頰側的碎發被打濕了些,緊緊貼在臉上。
風雨不停歇地吹打著她單薄的裙擺,可她臉上卻揚著清甜的笑。
「聞宴沉,我*t的戒指沒丟。」
「雨太大了,咱們趕緊回家吧。」
聞宴沉接過江維遞來的傘,闊步朝她而去。
雲喬此刻還處於興奮狀態,漂亮的桃花眼裡水潤明亮,多種愉悅情緒交雜,見他走近,她又扯著嗓門兒繼續說:「我前天登山的時候,把戒指放在一個阿姨那兒了。」
「然後一不小心就忘了。」
她盯著男人那張冷白的俊臉,飽滿額頭上沾了些雨水,發梢都濕了,墨黑的西裝也被浸濕,留下幾處斑駁的印記。
略顯狼狽。
在雲喬的記憶中,聞宴沉素來矜貴沉穩,在外人眼中更是如神祇般的存在,如今看見這樣的他,心中的感動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她單手握著傘柄,低頭從包裡拿出張紙巾,沖他招了招手,嬌嗔命令:「你湊近一點,彎月要。」
他太高了,又隔著遠,她夠不著。
聞宴沉沒說話,手中的黑傘搭在她的小花傘上,高大的身子微屈,又在她的示意下低頭。
下一秒,柔軟的紙巾貼在了他的額頭,從上到下,她擦得仔細又小心,將冰涼的雨水揩拭得乾乾淨淨。
「好啦。」
雲喬一抬眼,便猝不及防的撞入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那漆黑瞳孔裡,映照出她的身影,水光隱隱跳動,執著專注。
心跳似漏了一拍,心尖泛起異樣的情愫,她倏地移開眼,別扭開口:「你是聞氏集團的主心骨又是聞家掌權人,要是淋雨感冒了會耽誤事兒的。」
聞宴沉薄唇輕勾了勾,按住她的後腦,強勢地把人往懷裡帶。
雨勢未減,成珠串般的雨滴順著傘葉滾落,仿若萬物已消了聲,靜謐空氣中隻有彼此交纏的氣息。
這一刻,雲喬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
拿了戒指後回到南景別墅,露西婭給兩人熬了薑湯,端到房裡。
她看見雲喬手裡拿的戒指,也跟著鬆了口氣:「上帝保佑,總算是找回來了。」
這兩天弄得別墅裡人心惶惶,大家都跟著著急,先生還安排了幾次「地毯式」的搜尋,可累人了。
雲喬這會兒剛洗完澡,栗色長卷發披散在肩後,盤腿坐在床上,盯著手心裡的鑽戒看了看,又語帶歉意的看向露西婭:「對不起啊,是我太粗心大意,給大家添麻煩了。」
露西婭:「人都有遺忘的時候,您不必道歉。」
「不過先生這兩天確實辛苦,您該好好慰勞一下他。」
慰勞聞宴沉?
雲喬想起了上回做的那份黑暗牛排。
嘖,這回得好好做,順便讓聞宴沉見識見識她的絕佳廚藝。
雲喬喝完薑湯後,聞宴沉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他穿了身黑色浴袍,月要腹間的帶子隨意係了下,脖頸修長,露出部分健碩性感的月匈肌,清雋如玉。
思緒被男人的美色擾亂了一陣後雲喬才回過神來,喊他:「聞宴沉,你過來一下。」
聞宴沉徐步過去。
隻見她迅速攤開手心,上麵躺著那枚價值不菲的婚戒,小姑娘另一手手*t背朝上,伸向前,「聞先生,生活要有儀式感。」
聞宴沉眉梢上挑,嗓音低磁:「儀式感?」
他輕撚著這個詞,似有不解。
雲喬見他站著不動,以為他不樂意,漂亮小臉一皺,義正言辭道:「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給我戴婚戒是天經地義的。」
聞宴沉眉頭微動,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眸色漸深:「嗯,天經地義。」
他拿起那枚戒指給她戴上,捏著她柔若無骨般的手指,眼睫下垂,這擋住眼底近乎偏執的欲望和占有欲,聲線暗啞:「戴上了就再不能取下。」
「哎呀你放心,以後都不會再掉啦。」
雲喬以為聞宴沉是擔心她再把戒指弄丟,拍著34d的小月匈脯保證:「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說罷,她又看向聞宴沉無名指上的婚戒,傻乎乎的問:「那你還需要我幫你戴嗎?」
聞宴沉抵著她的額頭,嗓音很低:「暫時不需要。」
「不過,可以幫我戴另一樣東西。」
雲喬見他打開抽屜,拿出盒嶄新的小玩意,她那張白瓷小臉忽的就紅了,連帶著紅到了耳根。
「聞宴沉你不要臉!」
她羞惱萬分,縮著身子想跑,卻被男人單手抱住,動彈不得。
他口勿著她精致的紅唇,微狹眼眸中波光瀲灩,滾動的喉結性感惑人,低聲哄她:「乖,幫我戴上。」
雲喬最初是不願意的,但被聞宴沉折騰一番後,隻能哭唧唧的求饒。
到第二次的時候,她身子軟得一塌糊塗,在聞宴沉的誘哄下,這才乖乖地顫著手給他換下一個,再戴上。
可這番乖巧聽話並未讓雲喬如願休息,而是換來老男人更加強烈的折騰,像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弄到後半夜。
她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雲喬掀開被子,瞧了瞧身上的曖昧紅痕,無力的望著天花板嘆息,低聲罵了句:「衣冠禽獸。」
想起昨晚種種羞人的畫麵,她都沒眼看自己的手。
唔,太澀啦。
剛醒來大腦還有些遲鈍,愣了半分鍾後,雲喬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要、上、班!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嚇得趕緊去拿手機,解鎖後,看見了聞宴沉兩小時前發來的微信。
「給你請過假了。」
「有朋友過生,晚上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