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婚快樂(2 / 2)
「唔~啊!你乾什麼呀,臭流氓……」
「我開玩笑的,你別弄,啊~」
她垂眸往下看,男人修長的手指上沾了濕意,又把指尖抵在她唇邊,眸色晦暗:「嘗嘗?」
雲喬臉蛋兒緋紅,羞惱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聞宴沉單手解開金屬皮帶扣,嗓音暗啞:「晚了。」
……
一番折騰後,聞宴沉抱她去洗了澡,伺候小祖宗穿好衣服,又給她倒了杯溫水。
小姑娘很斯文,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抿著,又掀開眼簾,楚楚可人的看他,控訴男人剛才的暴行:「我月要好疼啊,睡覺前你要給我揉揉。」
聞宴沉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子,「知道了,小嬌氣包。」
雲喬不理他,哼唧唧的把水喝完,轉頭問他:「聞宴沉,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四年前,蓋蒂中心。」他答得很直接,把空水杯放在床頭:「那時並未認出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對長大後的我一見鍾情?」雲喬雙腳懸在床沿邊,白嫩腳丫子嘚瑟地晃了晃,眼睛亮亮的,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聞宴沉彎月要給她穿鞋,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她漂亮的腳踝,語氣平靜地應著:「算是吧。」
那次見過她後,時不時總會想起她來。
不由自主的,偷偷去看過她幾次,小姑娘的一顰一笑,總能輕而易舉的牽動著他的情緒。
長此以往,朝朝暮暮,相思無盡。
聽見他的回答,雲*t喬臉都樂開了花,長而密的睫毛輕抬,露出雙靈動好看的大眼,嘴角溢出愉悅的笑。
「原來本仙女竟然還有這樣的魅力。」
四年前高考結束,她的確是去過一次洛杉磯的蓋蒂中心。
雲喬翻出當時的照片,那會兒為了拍照好看,所以她穿了件紫色的長裙。
原來聞宴沉喜歡紫色,是因為這個呀。
她捧著臉頰,陶醉在自戀模式中:「傾國傾城說的就是我了吧。」
「嘿嘿嘿我怎麼長這麼好看呢……」
連聞宴沉這樣的男人都淪陷了,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忽然,她秀眉緊皺,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奶凶奶凶的質問他:「所以你隻喜歡我的臉咯?」
「你這個膚淺的男人!」
「我的內心遠比我的外表美麗,你不準隻喜歡我的臉!」
聞宴沉:「……真傻。」
「喬喬,關乎你的所有,我都喜歡,不準再胡思亂想。」
雲喬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但依舊嘴硬:「答案好官方哦,背的標準答案吧。」
聞宴沉拿她沒辦法,隻好轉移話題哄她:「下周國內有一場規模較大的古玩拍賣,在北城,我陪你去?」
提到這件事兒,她苦惱的嘟著嘴,很遺憾地說:「不行,拍賣會當天我和夏金珠要去安城出差,去不了。」
說起安城,雲喬又想起了小叔,眼裡的光逐漸黯了下去,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喬喬,小叔的事……我很抱歉。」聞宴沉眸色沉靜,他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她心中的芥蒂,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哄她。
「都已經過去了,小叔說得對,我們要一直一直往前走,不回頭了。」
雲喬撫上他左手的銀色尾戒,細細描摹男人根骨分明的手指,指尖輕點,轉了話風:「不過你要實在想補償我,就拍兩件古玩回來,我勉強接受。」
聽見她這般輕鬆傲嬌的語氣,聞宴沉鬆了口氣。
「好,給你買。」
……
晚餐過後,雲喬本想拉著聞宴沉出去散步,但家裡來了位客人。
溫鬱白。
他一身純黑西裝,小半個月不見,人清瘦了許多。頜骨棱角愈發銳利,鼻梁更顯挺拔了些,依舊戴著副金絲邊眼鏡,雙眸冷寂無光。
顯然,他是來找雲喬的。
聞宴沉知曉雲喬的脾性,所以沒讓她和溫鬱白見麵。
小姑娘不擅長撒謊,性子又急了些,單純善良,在心思城府上,並不是溫鬱白的對手。
溫鬱白沒進屋,他點了支煙站在樹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怕我傷了你的心肝寶貝?」
聞宴沉語氣很淡:「你還沒那個本事。」
「嗬。」溫鬱白撣了撣煙灰,早沒了往日的紳士溫柔,眼神似淬了冰:「我不過是想問雲小姐幾個問題而已,你又何必這麼緊張。」
「難不成,你也知道她的去向?」
這個她,指的是孟意秋。
聞宴沉知道溫鬱白這段時間發了瘋似的在找人,什麼都不管不顧,儼然就是個瘋子。
「她不知道孟*t意秋在哪兒。」
「你以後不用再來了。」他神色清冷,轉身往裡走。
望著男人挺拔落拓的身姿,溫鬱白將指間的煙緊握在掌心,折斷、碾壓,猩紅的火灼燒著掌心皮膚,他卻像是渾然不覺。
他嘴角咧開一抹瘋笑:「你以為你們瞞著不說,我就找不到她了?」
「聞宴沉,你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和雲小姐打過交道的人不算多,無論阿貓阿狗,我都會讓人去查。」
「總會找到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們沒必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他的話自信又狂傲,聞宴沉聽見後,頓住腳步,嘲諷地輕嗤了聲:「溫鬱白,幼稚的是你,不,應該說你可憐。」
「或許到現在為止,你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從你身邊逃離。」
「就算找到了又怎樣呢?」
「你帶回來的,終將不過是具毫無靈魂的屍體。」
男人平淡的話語刺激著溫鬱白的神經,就像撕開了陳舊的傷疤,鑽心的疼。
可這點疼,比起失去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溫鬱白站在暗處,那雙眼睛如天際孤月,清冷孤寂:「可如果換成是你呢?」
「你的聞太太徹底離開了你的世界,你會比我還瘋吧?」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聞宴沉厲聲打斷溫鬱白的話,他側眸看向身後的人,眸光微凜:「我早說過,我和你不一樣。」
「我不會找任何借口來傷害我深愛之人。」
「這就是你我的區別。」
他低頭理了理西裝袖口,淡聲道:「可這些,你現在是不會明白的。」
溫鬱白低低的笑了起來,身影徹底被黑暗籠罩,掌心的煙火已經熄滅,隻留下道猙獰的傷口。
他看著聞宴沉的背影,語氣偏執而瘋狂:「就算隻是具屍體,她也是我的。」
雲喬不知道聞宴沉和溫鬱白到底聊了些什麼。
但之後,溫鬱白再沒來找過她。
北城古玩拍賣會。
這次拍賣會上的古玩數量較多,規模很大,吸引了國內外較多收藏家前來。
有媒體爭相趕來報道,但卻無法進入拍賣會場,隻能在外乾等著。
聞宴沉一襲深灰色西裝,身形修長挺拔,氣質沉穩,準時到達落座。
他的到來,瞬間引起了會場內眾人的關注和討論。
「這不是聞總嗎?他這位大忙人怎麼有空來參加拍賣會?沒聽說過他對古玩文物感興趣啊。」
「您有所不知,聞總的太太酷愛收藏古玩,夫妻倆感情極好,南北城圈裡都傳遍了。說聞二爺特寵他那小妻子,做什麼都親力親為,堪稱模範爹係老公。今兒估計就是來給他太太拍東西的。」
「模範爹係老公是個什麼意思?」
「大約就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把妻子當寶一樣疼愛,年輕人創的詞兒,我也不是很懂。」
「隻希望,咱們今晚別跟這位聞總對上,論財力,誰能拚得過他呀。」
「不會的,他拍的肯定是那兩件最好的,咱們就拍些小*t物件兒,不存在競爭關係。」
然而,說話這人,很快就被打了臉。
拍賣會將近尾聲時,這位聞總已經拍下了十幾件古玩藏品,無論價值大小。
足足花費好幾個億。
一位上了年紀的收藏家終於耐不住疑惑,開口詢問:「聞先生,無意冒犯,之前並未聽說過您對這些古玩感興趣,怎麼今天拍了這麼多?」
這不像是普通人能做的事兒。
聞宴沉從容起身,西裝挺括,修長手指夾著煙,眼底露出罕見的溫柔,「哄我太太。」
眾人:「……」啊這,原來是高級別的秀恩愛。
次日,夏金珠和雲喬準備回南城。
去機場前,郡主同學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新聞推送。
北城都市報:在本次國內大型古玩拍賣會上,聞氏總裁聞宴沉當晚便拍下了十幾件古玩藏品,花費高達數億。
「臥槽臥槽!」這是夏金珠第二次不顧世家小姐的形象爆粗口,還都是為了別人的愛情。
「雲喬,你是不是給聞二叔灌迷魂湯啦?」
她把手機遞給雲喬:「你看看,聞二叔給你買了好多東西。」
雲喬在看那條新聞的時候,夏金珠還不停的在旁邊吐槽,語氣酸酸的:「我知道你現在富有了,有聞二叔給你撐月要,但你也別想在我麵前囂張嘚瑟。」
「有朝一日,我肯定找一個比你家聞宴沉優秀有錢的男人!」
「還有啊,你要是辦私人展,可千萬別叫我,我才不去吃狗糧呢。」
「呸,惡心人的戀愛酸臭味。」
雲喬這會兒心情好,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將手機扔還給夏金珠,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去找吧。」
「不過你也別總想著攀比,我老公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
她推著行李箱往外走,還特友好的沖夏金珠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祝你好運哦。」
「咦~老公?叫得真肉麻,」夏金珠表情嫌棄地自言自語,又對著她背影吼:「你惡心到我了。」
「哎呀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她趕緊拖著行李箱追上去。
有句俗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自打兩人和好後,雲喬是切身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聞宴沉開車來機場接她。
但車卻久久沒開回家,停在了半路。
低調的卡宴後座,座椅被放平。雲喬臉上那抹可疑的緋色還未褪去,四肢酸軟,懶懶地坐在聞宴沉腿上。
而他,還未出去。
怕她的腦袋撞到車頂,男人扣住她的後頸,把人往懷裡摁。
聞著他身上的清淡雪鬆香,雲喬又往男人懷裡蹭了蹭,雪白的天鵝頸上留下了曖昧的痕跡,像雪中落梅,妖嬈艷絕。
聞宴沉含住她極軟的唇瓣吮吸碾磨,口勿得懷裡的人氣息漸亂,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想我嗎?」他嗓音沙啞,透著股難掩的性感。
雲喬故意逗他:「你猜。」
男人眼裡噙著戲謔的笑,俯首親口勿她的耳垂,舌尖輕舔,弄得她渾身戰栗,聲音壓得很低,多出*t幾分風流氣:「想得挺緊呢。」
「真是個誠實的寶寶。」
雲喬羞得臉紅,捏著小拳頭憤憤的打他:「你別說這種話……」
「好,不說。」
聞宴沉撫著她的唇,眸色晦暗不明:「剛才辛苦寶貝了,現在老公伺候你,好不好?」
雲喬坐在椅子上,雙手無措地抓著身後的座椅,腳趾難耐地翹著,低頭去看他。
男人衣著完好,隻襯衫領口微敞,偏這副模樣,最是禁欲迷人。
他抬眼看她,指腹輕拭嘴角的液體,那雙眼睛裡布滿濃厚欲|色,漣漪盪漾,撩動人心。
妖精。
這晚,雲喬被男妖精吃乾抹淨後,才遲遲回到家。
她從貼身小包裡拿了個東西出來,放在小圓桌上,轉身進浴室洗澡。
聞宴沉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書,起身去端桌上清茶的時候,看見了一張粉色的賀卡。
和他珍藏的那張一模一樣。
上麵的字跡也是一樣的。
【我會在這片陰影裡,永遠守護你的光。新婚快樂,我的聞先生。】——你的聞太太
聞宴沉有片刻的失神,心房某處柔軟得一塌糊塗。
時光像是突然回到了四年前,他暗自珍藏著她送的賀卡,將有關於她的秘密都埋藏於心。
從那以後,每一個美夢,都與她有關。
「聞宴沉,你愣在那乾什麼?」她在不遠處,穿著精致的漂亮睡裙,嬌嬌嗲嗲的喊他:「快點兒來給我吹頭發!」
語氣驕縱:「以後吹頭發的任務就交給你啦。」
聞宴沉放下手裡的東西,闊步朝她走去。
雲喬那雙澄澈的眼睛緊鎖著他的身影,對上男人深情專注的目光,心跳似漏了一拍。
須臾,他俯身親口勿她的額頭,視若珍寶般小心翼翼,極致溫柔:「新婚快樂,我的聞太太。」
你的出現,定格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我愛你,虔誠而無窮期。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