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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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塵隱望著眼前英雄霸王似的將軍,心緒略有不平。他會是玉璽的突破口嗎?還是又一次徒勞無功。

將軍上馬,帶著虞塵隱再次急速狂奔,風擦過他們的耳,將軍笑得爽快:「說來塵隱可能不信,我並不貪戀權勢。若衍有心,前些年昭國動亂時候便是造反好時機,何必龜縮北疆,忍受京都那幫皇帝大臣的鳥氣。我嵇氏一族,頂天立地,個個是一等一的英雄漢,若不是為了昭國百姓著想,擔憂戰火之下民不聊生,早將瘋皇帝取而代之。」

虞塵隱沒有回應,馬奔得太快,他不想說話,隻懶散地靠在將軍月匈膛,感受著恣意的風。

府裡的幕僚們知道將軍與那藥人十分親近後,百般勸說,將軍仍一意孤行,隻道:「民間傳聞不可盡信,塵隱心性純良,不慕權貴,哪是那等禍國妖姬?先皇自身不正,才得此結局。新皇心性不定,故將其送人。既然新皇送他來到北疆,從此北疆便是塵隱的家鄉。我待他,就像對待北疆的百姓一樣,隻有憐愛,沒有欺辱之意。諸位若是見了塵隱,也定會大為改觀。」

有一藍衣幕僚見將軍勸不動,便偷闖進虞塵隱所在的小院,想先禮後兵地來上一套,讓這藥人知道知道勾引將軍的後果。然而所有的伎倆都沒施展開,隻是遠遠地望上一眼,就不敢再靠近,灰溜溜地離開了。

後來幕僚們再勸將軍時,這藍衣幕僚竟奇異地幫小藥人說起話來:「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將軍心月匈寬廣,仁厚豪爽,我相信將軍的判斷。」

「人不可貌相?你見過那藥人?」有幕僚不解地問。

將軍也望了過來。

藍衣幕僚有些心慌,但多年的僚佐經驗讓他麵無異色,沉著冷靜:「這不明擺著。若那藥人生得醜,怎會讓兩代帝王念念不忘,與之糾纏。傳過來的歌謠詩詞裡可沒說藥人貌醜無言,具是恨不得誇張了再誇張。」

將軍收回目光,嘆道:「過幾日便是衍的生辰。到時候我邀塵隱作客,諸君記得來,與衍共飲一杯。」

堵不如疏。既然藏著不行,那就明明白白展露出來。讓幕僚們自己做判斷吧。

宴會那日,飲酒的酒灑了,道賀的聲止了,交流的語斷了,入席的愣住了。席上久久沉默,隻有酒在滴答。虞塵隱入座,將備好的禮物遞給嵇衍。

「給我的?」

「當然。」

嵇衍打開,是一幅畫卷。畫上他騎汗馬拉大弓,弓滿箭出。夕陽不及箭頭紅。任誰看了都要稱聲英雄。

嵇衍大笑三聲,隨後小心翼翼將畫卷遞給身後的下人:「來!傳給諸君看看!衍當不當得這畫中的大英雄!」

嵇衍的大笑打破了席上的沉默,眾將士幕僚掩飾般痛飲幾杯,大聲喧嘩起來。

見過畫卷後,一將士起身敬酒:「將軍之姿,今得以描繪!將軍流芳百世,畫必隨之!後人亦能瞻仰將軍豪邁,喜哉喜哉!」

嵇衍豪爽取酒,大笑著與將士同飲。

那日過後,眾人對藥人改觀。仍有勸將軍的,卻隻是勸將軍不要過於沉湎。至於逐藥人走?再沒人開口。

畫是先皇教的,先皇死了,虞塵隱畫技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然而畫那幅畫時,他並未想到先皇,一刻也沒有。

嵇衍待他越發地好,這好並不含把玩輕薄之意,或是像嵇衍對幕僚說的那樣,他待他,如待百姓,如待知己。

他們會一起去看大漠,賞孤煙,訓雄鷹,曬夕陽。

在落日的餘暉裡,虞塵隱竟有些期待,好像這樣的日子過一生也沒什麼不好。

隻是新皇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樣平靜的日子又能安寧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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