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病重(1 / 2)
結果十分出人意外。
君上沒有指派任何一名心腹。
新任洲主叫紀流笙。
是紀流霜的堂弟。
紀傾落的堂叔。
西洲依然在紀家人的掌控之中。
至於其餘的紀家人,除了隨紀流霜一同造反的人外,其餘無辜,包括紀流霜的家小,均未受株連。
皆大歡喜,一片祥和。
終於能夠從諸多事務中解脫的韓宗十分不解。
老帝君當年賜封西洲洲主,為的是彰其功勛,若紀流霜未出事,這西洲洲主之位自然也還會在紀家人手中流傳。但紀流霜起兵造反,紀家人也淪為了反逆之親,怎麼再授如此權位。
固然紀家已在西洲浸淫多年,根深葉茂,是能短期之內穩定西洲的最好辦法。但君上就不怕紀家人心懷怨懟,不受管束,再生事端嗎?
「韓大人,一切籌備完畢,我們不日便可啟程。」說話的,便是新任西洲洲主紀流笙。
他一直協助紀流霜打理西洲諸事,無論是威望還是能力,在紀家都是僅次於紀流霜的存在。
西洲洲主乃一方主君,地位斐然,賜封僅靠一道諭詔遠遠不夠,他將隨韓宗一起,前往帝都接受帝君親自冊封,才算正式接任。
想到此人到帝君可能會遭遇的一切,韓宗之前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反而隱隱對眼前之人起了一絲同情之心。
「紀洲主請!」
帝都。
景華宮。
「這是怎麼回事?」
楚江寧接到消息匆匆趕到之時,隻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麵如金紙的老爹。
藥官一臉難色「君上……老帝君的傷已拖了太多時日,遲遲未愈,現在恐怕……藥石無效了。」
楚江寧看著從未如此虛弱過的老爹,一時間心情復雜「傷重未愈?父君服了九葉碧海羅,不是已經無礙了嗎?」
高總管在床榻邊一邊抹淚一邊道「那日帝君心情不快,藥熬好之後帝君一口沒喝,直接倒了。還有三個月前帝君和您密談過之後,回去便時常吐血,直到今日。」
他看著楚江寧,眼神帶著強烈的怨氣。
楚江寧聲音有些暗啞「為何不早來稟報?」
「帝君不讓老奴說!何況……您當真關心嗎?」
楚江寧微微閉了閉眼「還有別的法子嗎?」
藥官搖了搖頭「老帝君的傷唯有九葉碧海羅能治。除非……再得一株九葉碧海羅入藥。」
九葉碧海羅,乃無剎海貢品,千年一開花千年一結果,無比珍稀。
宮庫內僅有一株,還被楚臨雍給倒了 。
宮庫中沒有。
不代表無剎海沒有。
無剎海。
一身紅衣,容貌艷麗的女海君見到了帝都派來的使者。
特使神色倨傲「段海君,老帝君走火入魔,急需九葉碧海羅入藥,君上特派我來取。」
無剎海女君微微皺了皺眉「九葉碧海羅千年一開花,千年一結果。眼下遠遠還不到它成熟的時間,本君也沒有!」
特使笑容微斂「段海君,恐怕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君上諭令:命無剎海進獻九葉碧海羅,不得有誤。君上金口已開 您,就得做到!」
他言辭囂張,無剎女君早已忍無可忍「本君說了沒有便是沒有!仙草成熟乃天時,非人力可及。君上縱是權傾四海,也不能化不可能為可能!君上提此無理之令,根本是存心刁難!」
特使麵露威脅「違逆君令,視同謀反,段女君可小心你項上人頭。」
女君勃然大怒,一個小小的使君如今都敢威脅於她,「唰」的一聲,長劍出鞘。
劍指使臣,殺意四射。
「本君先取了你項上人頭再說!」
「師尊,手下留情!」
這時,一道男音突然響起。
一男一女走入殿中。
女子一身碧色的長裙,裙如流水,長發如瀑,容貌嬌艷,額間一顆藍色寶石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