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1 / 2)
如縈麵露激動之色「君上心中可有定計?」
楚江寧道「嗯……之前各洲海送來那些靈石靈寶都已在庫房之內了吧?」
如縈道「是,除了東洲貢品未至,其餘貢品均存入宮庫之內。」
「嗯。」楚江寧神色自若的點頭道「速去清點一番,拉去藏好。一旦兵敗,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家底了。」
如縈「?」
淺月「?」
不是,君上你剛剛那麼成竹在月匈的模樣,我們以為你有什麼大計劃呢?
現在你這……都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麵對手下的疑問,楚江寧麵不改色「凡事總是要做多手準備的嘛。對了,還有師兄,師兄趕緊帶走藏起來。若是兵敗,別人不一定,師兄一定會被父君殺了,父君生平最恨背叛他之人!」
如縈「……」
不是,君上。
你還擔心你師兄,你擔心擔心自個吧。
你父君如今最痛恨之人,不就是你嗎?
她看望著居然格外淡定自若的君上,長長嘆了口氣。
好的不靈壞的靈,很快,以東洲、無剎海為開始,天域大勢從此驟變。
兩年之後。
「逆賊,今日你已無路可退!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楚江寧獨坐宮宇之內,麵色平靜,睫毛纖長,神姿巍然如畫。
繞是追兵們,此時也忍不住贊嘆一聲,這位暴君,光論皮肉骨相,確實是天下少有。
楚江寧冷眼掃了出聲的將軍一眼。
眉目陌生。
也對,那些素日俯首帖耳的熟悉麵孔全被他逼迫立下血誓,怎敢出兵違抗他。
如今宮宇內外烏泱泱的全是仙兵。
但各個如臨大敵,僅僅停在楚江寧三尺之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連出聲怒喝的將軍,仔細看執戟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楚江寧抬眸,竟嚇得眾人連連後退三步。
畢竟他們在這暴君的陰影之下苟延殘喘了十年。
如今雖時移勢易,但餘威猶在。
更何況,眼前之人,可是一人一劍,殺得滿朝臣工片甲不留的一代強者。
楚江寧語氣平淡,問道「父君呢?」
「你若束手就擒,自可去帝君麵前領罪!」將軍強作鎮定,冷冷道。
楚江寧聽著這話,突地噗嗤一笑。
他這一笑,似冰雪初融,春暖花開。
眾人卻像是看到了鬼,又齊齊再退三步。
楚江寧五尺之內,已是一片空曠。
楚江寧唇畔含笑「你們這樣子,可不像在捉拿本君啊。」
將軍語塞,但讓他執戟去對付這暴君。
瑪德他不敢啊。
這時,一道天外之音打破僵局。
「你等先退下吧。」
一道金光閃爍,一道人影出現在大殿中央。
墨色衣袍,威儀赫赫。
赫然便是楚臨雍。
眾人如蒙大赦,頃刻之間便散得乾乾淨淨。
楚江寧神色莫名,目光落在楚臨雍身上「父君傷勢盡復,而且神功大成,當真可喜可賀。」
「想不到我那一劍,反倒是成了您突破之機了。」
楚臨雍本便是至尊境巔峰,困於瓶頸多年,一朝突破,至尊之上,便是太清。
太上清極。
一境之差,天差地別。
楚江寧之前可憑魔宗玄功與無上劍法相抗衡,如今卻遠遠不及。
楚臨雍負手而立,平靜的看著他「我早便同你說過,魔功雖是捷徑,但根基不穩,終非大道。而你這些年仗魔功之利,強征暴斂,如此下場,是你自找的。」
「你可有悔意?」
楚江寧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曾。」
楚臨雍「……執迷不悟!」
他手中長劍出鞘,劍身古樸,遠不及不滅劍鋒利冰寒,卻自帶浩淵之氣,如山如海。
卻是他的本命配劍,天域十大神劍之一,神劍縱橫。
楚江寧抽出不滅劍。
微微一笑「父君這是要殺我?」
楚臨雍沒答話,金光起,長劍臨空。
整座宮殿竟受不得這浩浩靈力,片片崩塌。
還未來得及撤出的兵士四竄奔逃。
塵土飛揚,卻半絲都未曾沾上楚江寧的藏青色衣袍。
滔天魔氣再起,染遍帝宮天空。
這是繼十年之前的第二次父子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