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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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雨疏風驟,花葉被雨滴打碎落了滿園。夜空上雷電交加,映的殿內光線光怪陸離,蠟燭被風猛地吹熄,殿內驟時變昏暗不少。

桓長明往後退了幾分,「我怎麼對你了?你要我救桓鈞天,我給你解藥讓你去救他,他如今解了毒,留下了一條命。」

他說這話時麵上神情柔和無比,可路翩翩卻知曉這隻不過是他偽裝出來,誘他上鈎的把戲。

路翩翩一把推開他,歇斯底裡的道:「可是他的修為沒了!」

「你騙我去親手毀了他的修為!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師弟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丟了城池,丟了地位,如今又被他親手毀了修為,師弟該有多痛苦啊!

「你為什麼什麼東西都要和他搶!他已經沒有父親了!你贏了,你已經是離王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奪走他的修為,為什麼……」

路翩翩失力的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希望,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路翩翩,自古成王敗寇!若我不爭不搶,現在落到桓鈞天這個下場的就會是我!不,我會比他更慘——」

桓長明麵上的柔情假麵破碎,他又變回了那個陰鷙偏執的暴君。

他撰住路翩翩的肩膀,強迫路翩翩看向他,「他至少有你替他向我求情,可是我呢?易地而處,這離國上下,全是仇視我這個異族的人!沒有人會為我求情,他們巴不得我快點去死!」

「桓鈞天沒了修為又如何?孤留了他的性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桓長明的話說的不錯,他是看在路翩翩的份上才饒了桓鈞天的一條命。但桓鈞天此人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若真的完好無損的放過桓鈞天,無異於是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了隱患。

所以廢了桓鈞天的修為是最好的辦法,沒了修為的桓鈞天等於被拔了利爪和牙的老虎,就算對他心有怨憤,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浪。

路翩翩隻怪自己太天真,他試了解藥就給師弟送了過去,沒有思考前因後果害了師弟。

桓長明這樣狠厲的人,又怎會因為他幾句不痛不癢的求饒,便真的放過師弟呢?

是他犯蠢,再一次相信了桓長明的謊話。

他的心思全泄露在臉上,實在太好猜。

桓長明緩聲對他道:「那顆解藥,隻對中了妖龍毒的人才有效果。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告訴你解藥會讓桓鈞天此生都無法再用靈力,你就不給他服了嗎?」

不服下,師弟就會毒發身亡。服下,師弟就會失去修為。

路翩翩會先保住的師弟命,但卻不是以這種方式得知。

桓長明不過是在為自己卑鄙的手段,找好聽的說辭罷了。

「你不過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對你那點僅有的信任,去殘害我師弟,挑撥我和師弟之間的關係!」

「那又如何?」桓長明用力握住路翩翩的肩膀,把人從地上拽起來,「我就是在利用你,誰叫你還是和當初一樣蠢笨好騙!」

「路翩翩,你打算怎麼做?還是和當初在花眠島一樣,殺了我嗎?」桓長明望著路翩翩笑,精致的麵容透露出極致的妖冶,「可這次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你爹、你師姐、你師弟……他們所有人的命現在都攥在我手裡,我死,他們也要陪我一起死!為我陪葬!」

他掐住路翩翩的下巴尖,逼著路翩翩看向自己。可路翩翩眼底一片黯然,裡麵更是沒有他半影。

一股無名之火從月匈中油然而生,他打橫抱起路翩翩,粗暴的將人丟在了床榻之上,身體緊接著壓了上去。

在桓鈞天這件事上,他已經為路翩翩打破了他的做事原則,格外開恩,留了桓鈞天一條命。路翩翩卻還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路少言!」他撐在路翩翩的上方,怒視路翩翩,「看著我!」

路翩翩的眸珠動了動,隨後如他如願的看向了他,可是路翩翩的眼神卻隻讓他感覺到冰冷。

仿佛被打入萬丈冰淵,讓他四肢百骸都透著刺骨的寒。

桓長明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眼神。

他粗暴的口勿上路翩翩的唇,在路翩翩的唇齒之間毫不留情的又頂又撞,終於惹來路翩翩激烈的反抗,「唔放……」

路翩翩對抗他,桓長明才覺得他是個活靈活現的人,而不是個像被吸了魂魄的傀儡娃娃。

原本的粗魯試探,在路翩翩對他的抗拒中逐漸變了味,他剪住路翩翩雙臂拉高至頭頂,頭往上抬,暫時放開路翩翩的唇。

路翩翩的唇被他蹂躪的泛出鮮艷的血紅色,好像再吮一吮就會破掉。

路翩翩濕透的衣衫,淩亂的緊貼他身體的曲線,月要肢纖細,脖頸細長,白色的外衣被浸濕的透明,從中能看出他身上玉白似的膚色,就連鎖骨的凹陷形狀,都被衣衫印的格外明顯。

路翩翩感受到桓長明變粗的氣息聲,以及對方眼中暗湧的情欲。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今夜的桓長明,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口勿而草草了事,心中湧起一股恐懼,開始在桓長明的桎梏間掙紮。

桓長明打量著路翩翩身體的眼神太過入迷,鎖住路翩翩手腕的力道有了幾分鬆懈,讓路翩翩有機可乘。

他推開桓長明,翻身走下床榻,可腳還未落地,便被身後人扯住外衣拉回了床榻。

「撕啦」一聲,他的外衣在桓長明手中成了破碎的兩截,被桓長明狠狠地拋在地上。

桓長明壓在路翩翩上方,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路翩翩褻衣的係帶,嗓音裡含著濃厚的情欲,「路翩翩,現在才想起來逃跑,晚了……」

殿外一聲驚雷乍響,大雨急急而下。一樹潔白的海棠被雨水打的落了滿地,飄進髒汙的泥土裡,花香被掩埋,染上淤泥的氣息,變得慘破不已。

翌日早朝,朝臣們足在大殿裡等了一個多時辰,少年帝王才姍姍而來。

景翊如今已經接替了他父親景淵的位置,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他隨著朝臣向龍椅上的帝王俯首叩拜之時,瞥見對方那張俊美的臉,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唇間還暗含著星點笑意,讓他心跳驟然加快了一拍,連忙掩飾。

桓長明今日心情的確不錯,連帶著朝堂內的氛圍也一改往日的沉悶,變得和緩了幾分。

竟有位大臣鬥膽先桓長明提出賜婚,「陛下,臣家中小女待字閨中,自從前年偶然見過一次景相之後,便芳心暗許。如今景相尚未成家,臣鬥膽向陛下求一道婚約,懇請陛下為小女和景相賜婚……」

離國民風開放,女子追求心儀男子,央求父母為自己去求親,並非什麼罕見的事。

加上景翊才華樣貌皆出眾,如今更是貴為離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往後前途不可估量,不知多少老臣想要拉攏他成為自家的乘龍快婿。

桓長明掃了一眼景翊,見對方神情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便說道:「賜婚一事事關重大,孤覺著,理應聽一聽景相的看法。」

「陛下說的是!」那大臣走到景翊麵前,一臉笑嗬嗬的道:「景相,我女兒你應當見過,模樣才情樣樣都好,與景相那是極為般配的!」

景翊向他拱了拱手,「多謝大人與令千金厚愛,令千金自然萬般皆好。但景某心中已有他人,此生便不會再改變心意……」

他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便是除了他心中那人,旁的大臣家中的女兒也一樣再無機會,讓其他有將女兒嫁給他的人都跟著斷了念想。

那大臣被景翊當眾拂了麵子,也不好惱怒,順著景翊給的台階下,誇了句「景相真乃癡情男兒」便退了回去。

桓長明抿緩緩道:「孤還在潛龍之時,便是景相一直在其左右,扶持孤,方得孤今日所成。這些情分,孤心裡一直都記得。」

景翊聽得心中一暖,忙不迭道:「陛下折煞臣了!陛下乃天之驕子,陛下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陛下應得的,臣當不起「扶持」二字……」

「你勞苦功高,孤絕不會忘。」桓長明悠悠說著,忽然間話鋒一轉,「孤一直想著要獎賞你些什麼東西才好,方才聽了景相一席話,孤這才知道景相原來最想要的不過是與心上人長相廝守。這又何難,孤必定讓景相如願!」

景翊心跳聲震如擂鼓,眼神直直的望著座上的少年帝王,「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孤金口玉言,自然當真。」桓長明抿唇輕笑,「更何況先帝在時,一早便為你和曲素柔定下了婚約。曲素柔雖犯了過錯,但你替孤立下的功,孤都銘記在心,孤又怎會因此拆了你的姻緣,讓你痛失心中人?」

景翊的臉色在桓長明的話語下一點一點變白,「那陛下,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為你和曲素柔賜婚啊!」桓長明笑聲清朗,顯然一副為景翊考慮的模樣,「下朝之後,你便帶著曲素柔回府吧,等孤再擇個良辰吉日,為你們完婚!」

景翊僵著神情半晌沒有答話,他身後的大臣用手推了推他,提醒道:「景大人,還不趕快叩謝陛下隆恩啊!」

景翊嘴邊扯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在桓長明期許的目光中跪下叩拜,「臣景翊,跪謝陛下……」

牢門刺啦一聲被拉開,光從外照了進來,刺的曲素柔有些睜不開眼。

獄卒們上前來解開她身上的鐐銬,隻留下綁著她手腳壓製靈力的繩子,她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乾什麼?打算放我出去?」

桓長明會這麼好心的放過她?曲素柔打從心底不信。

獄卒們一言不發的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一直帶到天牢外。

景翊站在天牢門口,朱紅的官袍穿在他身上,衣擺隨風盪起蜿蜒的弧度,當得起一句芝蘭玉樹。

獄卒將曲素柔帶到景翊麵前,「景大人,人帶到了。」

景翊掃了曲素柔一眼,灰頭土臉的模樣哪有一個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他和桓長明都是一丘之貉,曲素柔看見他就沒有好臉色,「你想乾嘛?」

景翊示意獄卒,「把她帶進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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