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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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蝶一族每逢立春,便會進入到發情期,變成渴求欲望的動物。

路翩翩每年最害怕的便是這個時期,潛藏在他體內的妖獸本能會不受控的爆發出來,把他變成一個隻知道求歡的怪物,他深深厭惡這樣的自己。

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把自己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瞧見他狼狽失控的模樣,獨自煎熬的度過這個令他痛苦的時期。

可這一次,他卻沒能如願。

殿內日夜顛倒,路翩翩失了理智,殿外不知過了多久。

待他稍有一些神誌之後,桓長明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路翩翩狼狽的爬下床榻,顫抖著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給自己穿上。

身後立著一麵半人高的銅鏡,將少年人羸弱的殘破身姿清晰的映入鏡中。

他漂亮的雙翼重新收了回去,卻是以一種被桓長明近乎蹂躪的方式。

幾滴淚啪嗒的砸在地板上,路翩翩恨桓長明的殘酷,氣自己的懦弱無能。

他不斷的用手去抓撓身上那些情色的痕跡,想將其掩蓋下去,可換來的隻是讓自己雪上加霜,血痕滿布他的皮膚,看起來又疼又駭人。

殿內的空氣中還彌漫著那股氣息,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襲向路翩翩,不斷地收緊壓縮,喚醒他痛苦的回憶。

再多留一刻,那些畫麵便會在他腦海裡更深一分。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跌跌撞撞的從裡麵翻出殿外,他不能再留在桓長明的身邊,他會瘋,他會死!

桓長明出殿前囑咐過宮人們,讓他們不要放路翩翩出殿。

守在殿外的宮人一聽到動靜,連忙跑來阻止,「路公子,陛下說了您現在不能出去……」

路翩翩召出劍指向他們,「別攔我!」

他待人一向溫和,宮人們哪裡見過他這樣大發雷霆,生怕他一劍劈下來沒了性命,連忙退避三舍。

路翩翩提著劍一路出殿,直奔監牢。

他不能再任由桓長明掌控,他要將爹師姐和師弟全都救出來帶走,否則等他一死,他的親人們一定不回落得好下場!

獄卒們見路翩翩提劍而來,渾身都是肅殺決然之氣,知他來者不善,多半是要劫獄,便和路翩翩大打出手。

路翩翩既敢來劫獄,便斷了自己所有的後路,他出劍淩厲,一路從門口打進監牢,絲毫不手軟,直到來到路仲的牢房,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他拽起地上被他打倒在地獄卒,猩紅著雙目質問:「這裡麵的人去哪兒了?」

獄卒抖如糠篩,「什麼……什麼人?」

「前符璽郎路仲路大人!他人在何處?!」

獄卒打了個激靈,回想起來,「路路大人他……他昨夜便已撞牆自盡了!」

路翩翩一怔,獄卒趁機從他手裡逃脫,拿起刀往他胳臂上砍了一刀。

刺痛令他驚醒,他一腳踹飛獄卒,隨後立刻推開牢房的門走進去,裡麵空空盪盪的,一覽無餘,唯有一麵牆上留下的乾涸血跡,紅的有些刺目。

路大人昨夜便已撞牆自盡了。

路翩翩極緩的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爹死了。

將孤兒的他帶回家養育長大,教他讀書寫字,細心照料他的爹,不在了。

路翩翩喉頭哽咽,「爹……」

牢房裡昏暗無比,陰風嘶啞的叫著,卻無人應答他這聲喚。

路翩翩緊握住手裡的劍,淚無聲的往下落,「爹,對不起……是孩兒……來晚了……」

援兵的腳步聲充斥滿整個監牢,路翩翩抹乾臉上的淚,揮劍斬斷牢房的桎梏,迎上敵軍。

還有師弟,還有師姐,他不能讓他們兩人步爹的後塵。

敵軍的血肆意飛濺,滴到路翩翩蒼白的臉上,他眼中一派冰冷,如同斷情絕欲的神袛,誰也無法阻攔他的步伐。

他來到地牢深處,桓鈞天仍被囚在牢籠中,見他到來,連忙從籠中站起來,「師兄?」

沉睡的妖龍從尾巴裡抬起頭,沖著路翩翩的方向打了個哈欠,佯裝威脅。

路翩翩一劍砍斷囚籠上的鎖,將桓鈞天從籠裡拉出來,「師弟,我帶你走。」

妖龍見佯裝無用,從地上慢慢站起來,他每走一步,整個地牢便隨之震動。

「師兄不可。」桓鈞天不想連累路翩翩,「我如今已是廢人,帶我走隻會拖累你,師兄你自己先走吧!」

路翩翩將桓鈞天護在身後,麵對妖龍的靠近毫不退縮。

妖龍沖路翩翩一陣嘶吼,它龐大的身形在地牢裡施展不開,忽然往上空一躍,撞出一個大洞飛了出去。整個監牢地動山搖,落石碎泥不斷地往下落。

妖龍盤踞在地牢上空的動靜引起了整個王都的注意,景翊帶著禁衛軍匆匆忙忙的跑到牢門口,和路翩翩桓鈞天正麵相逢。

景翊道:「路翩翩,私自劫獄乃是死罪,你想死不成?」

路翩翩護好桓鈞天,「今日攔我者,殺無赦。」

景翊冷笑,「都給我上!」

路翩翩帶著桓鈞天殺出重圍,妖龍從上空而來,噴出一道漫天的龍焰,路翩翩抱著桓鈞天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堪堪避開。

景翊仰頭對妖龍吼道:「留路翩翩一命,陛下還需要他的翅膀做解藥!」

路翩翩撿劍的手一頓,桓鈞天從地上爬起來,召出柳葉刀,護在路翩翩身前,「師兄,你禦劍先走,我為你斷後!」

路翩翩按住桓鈞天的肩膀,「今日即便是死,師兄也會死在你前頭。」

桓鈞天一聽,便知道路翩翩存了必死之心,心中觸動,「師兄,我不能放任你送死!」

突兀的鼓掌聲忽然響起,桓長明從景翊後方走了出來,一邊鼓掌,一邊嘆道:「真是師兄弟情深……」

景翊連忙行禮,「參見陛下。」

桓長明停下鼓掌,親手將景翊扶起來,轉而抽了後方禁軍的刀,猛地近身,徑直向桓鈞天的麵門砍去,「那孤便成全你們這段深情!」

路翩翩閃身到桓鈞天身前,提前攔下桓長明的刀,劍身與刀身碰撞出火花。

桓長明唇間含笑,盯著路翩翩的雙眸裡卻滿是憤意,「看來還是孤不夠賣力,竟讓你一時鑽了空子,還生了帶桓鈞天一同逃跑的心思。」

「你給我閉嘴!」

路翩翩一腳踹向桓長明肚腹,桓長明閃身躲開,「孤難道說錯了?你前腳還與孤在殿中顛鸞倒鳳,此刻便迫不及待的趕到桓鈞天身邊妄圖與他逃之夭夭……路翩翩,你可還真是下了床便翻臉無情啊!」

桓長明毫不避諱的將那些醃臢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路翩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不敢去看師弟,也不敢去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他隻能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妄圖將這個喚起他痛苦記憶的人斬殺。

「你閉嘴!你閉嘴!」

他失了理智,揮出的劍法都變得雜亂無章,一下子便被桓長明瞧出破綻,用刀背打落了他手裡的劍,隨即又被桓長明桎梏住身體,強硬的拉扯進懷裡。

桓長明讓路翩翩的身體正對著桓鈞天,蠻橫的拉開路翩翩的衣領,讓路翩翩鎖骨上的紅痕一絲不差的落入桓鈞天的視野裡,「桓鈞天,你給孤看清楚了!」

桓鈞天連手中的刀都快握不住了,他自然知道師兄身上的東西是因何造成的。

他心中悲痛不已,師兄為了他們,竟委身於桓長明至此……

路翩翩僵在桓長明懷裡,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最難堪最狼狽的一麵,就這樣被桓長明赤裸裸的暴露在師弟的麵前。

「師兄,你不必感到難堪……」桓鈞天極力放柔了聲氣,「我知你不是自願的,所以不要在心裡貶低自己。」

言畢,他深吸一口氣,提刀砍向桓長明,想救下路翩翩。

桓長明道:「不自量力!」

妖龍從天空俯身而下,輕易的張開爪子抓住桓鈞天的身體飛向高處,隻要它一放手,桓鈞天便會從天上摔下來摔成粉碎。

「不要!」

路翩翩攥住桓長明的衣袖,「別殺他!別殺我師弟!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孤多次告誡你,逃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桓長明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道:「今日,孤便拿桓鈞天的命讓你親眼看看,孤的告誡是不是還能讓你不放在心上……」

路翩翩心知求饒已無用,生出了和桓長明魚死網破的決心,可就在這時,那股磨人的欲望又突然從他體內冒了出來。

路翩翩不受控製的軟在桓長明懷裡,眼前的視野變得一片昏花。

桓長明嗅到了路翩翩身上那股異香,知曉他的發情期還沒過,將人打橫抱起來,折返回宮。

他雖然對路翩翩的逃跑氣的牙癢癢,卻不能放任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發情!

景翊掩飾住心底的怨妒,為這件事善後。

「妖龍,將桓鈞天重新帶進地牢裡看守,不得讓他偷跑出去!」

妖龍嘶吼一聲,抓著桓鈞天從洞裡鑽了回去。

景翊緊握住拳頭,告訴自己不要著急。

陛下遲早是他的,明日他就會讓路翩翩和陛下的關係徹底決裂。

「不要殺我師弟,不要殺他……」

即使神誌不清,路翩翩仍舊攥著桓長明的衣袖念念有詞。

他心心念念的師弟,即便被欲望支配變成了妖獸,他還在記掛著他的好師弟!

妒火和欲火霎時湧出桓長明的體內,途徑禦花園,他屏退四下,「沒有孤的吩咐,誰也不準靠近這裡。」

隨後將路翩翩扔進花叢裡,他的身體繼而覆上去,籠罩住路翩翩的身形,「路翩翩,你給我看清楚了,到底是在肏你!」

曲素柔被困在景翊府上多日,她清楚景翊不會放走她,這段時日她便一直和為她送飯的丫鬟拉近關係。

許是同為女子,這丫鬟也心疼曲素柔一個姑娘成天跟個牲畜一樣被綁在臥房裡。

她嘆氣道:「曲姑娘,我悄悄幫你解開繩子,但你可一定要答應我,不要逃跑,不然大人怪罪下來,我也沒命了……」

曲素柔避開她的眼神,鄭重點頭,「好,你放心,我絕不會逃跑。」

「好,我信你。我這就為你鬆綁。」

丫鬟把曲素柔從床上扶起來,麻利的為她解開繩子。

她一得到自由,體內凝滯的靈力便迅速的從丹田處湧了出來。

曲素柔含歉的目光看向對方,「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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