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長生殿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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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謝必安尷尬得不知所措之時,蘇白那邊突的傳來一聲尖利的吶喊,嚇得謝必安直接丟了手裡的糖葫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糖渣碎了一地。

謝必安抬著委屈地眸子朝蘇白那邊看去,目光掠過範無救臉上時,突見一抹稍縱即逝的緊皺著的眉頭。再把目光投過去時,範無救的臉已經投入一片陰影中,看不清細節了。

蘇白那家夥直接大大咧咧地過來揪住了範無救的領子,而後像是突然被紮到了手一樣飛快地跳開了,但兩隻爪子扔耷拉在半空中不知所措。謝必安正在心裡默默猜想著蘇白是不是爪子裡不抓些什麼不痛快那麼下一步她會不會突然抓住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就被蘇白揪住了領子。

謝必安:「……」所以這就叫做挑軟柿子捏麼?那他謝必安做錯了什麼?

蘇白揪著謝必安的領子一頓猛晃,那張臉猙獰可怖,眼睛瞪得都要突出來了。她似乎是有些怕範無救,隻敢揪著謝必安開發泄她控製不住的躁動,「他……他……他是範無救,那,舞姬呢?翩翩起舞的舞姬呢?不是別人還傳出了一句形容那舞姬的話,就是那句『一曲海棠花未老,一舞傾城色未邀』,那……那……那這海棠花,海棠……花……他。」

謝必安一下就想笑,結果看了一眼範無救那邊危險的眼神後,悄咪咪收住了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你麵前這個就是那朵海棠花!」一朵淩駕於四回居各種妖艷賤貨之上的嬌花。後一句,謝必安打死都沒敢說出口。

此後,蘇白愈加頻繁地出入於四回居,有時甚至因為是個女人而被禁止入內的時候,她甚至喪心病狂到女扮男裝也非要進入四回居的地步。以她的話說就是,她要加深自己與更林最嬌艷的海棠花之間的交流,去體會傳言中那種「一曲海棠花未老,一舞傾城色未邀」的意境。

謝必安知道了以後,給了蘇白一塊木質的手牌,從此她出入四回居都會被以貴賓之禮相待,當然,隻針對男裝。

從此以後蘇白便更加光明正大地出入四回居了。她在四回居的一樓甚至有一塊固定的坐席,是謝必安吩咐小廝特地給她留的,那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大堂中央那塊台子上的全貌,基本上是觀看範無救跳舞的最佳觀賞之地。

蘇白大約每次都會要上一碟花生米,一壺埋在溫水裡的燒酒,但她從來都不喝,隻是任由它放在那。一坐就是一小天。等坐到大概淩晨的時候,正是範無救閒下來的時候,蘇白便執上那壺涼透了的燒酒,帶著手牌樂顛顛地跑去四回居後院的一顆大樹地下去,大約等上半刻,就會看到範無救和謝必安一同出來。

通常,謝必安一襲白衣,伴著皎潔的月光,就好似身上披了一層銀色的光華,那種白銀色的純淨敢,襯得他好像九天下凡的仙人一樣。然而事實上,他就是個仙人。

範無救卻總是一襲玄色卻略有些偏黑的衣服,濃濃的夜色總是與他的衣服互相渲染,離得遠了,根本看不清他周身的輪廓。

兩個人相伴而來,總是讓蘇白眼前一亮。一個白的似晝,一個黑的若夜。

而謝必安的臉上所帶著的稚氣,往往也是與他的一襲白衣互相輝映,他的笑容也從來都是不加任何修飾的,卻極富有感染力,總是甜美的讓人一看就想跟著笑。

範無救的笑,卻總是帶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他周身的氣場,也神秘得令人仿若窒息。

「你們來了啊!」

蘇白笑著一揚胳膊,將手裡的那壺燒酒扔了出去。那頭勾著嘴角的範無救準確無誤地接了過去。

「我說你是不是心裡對我多有怨恨,要不然怎麼會每次都隻給我喝涼透了的酒!」

蘇白無奈地攤了攤手,「誰讓你們四回居的酒好喝又非常難買到呢,我若不是早上來了就搶著買一壺,等你跳完了舞,黃花菜都涼了。」

範無救雖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喝起酒來倒是痛快得很。

謝必安也嗅著鼻子湊過來,眼睛裡閃著光似的道,「你給我帶什麼了呀?」

蘇白想了一會後,抖了抖袖子,一粒花生米從她的袖子裡掉了出來滾到了謝必安麵前。

「吶,給你的。」

謝必安見狀失望地撇了撇嘴,他可是在一旁彈琴的時候看著蘇白坐在那吃完了一整盤的花生米,這一粒很明顯是她吃的時候不小心掉在袖子裡的。

蘇白見到謝必安一臉委屈的樣子,笑的前仰後合的,差點都站不住腳摔了。

一旁的範無救執著壺酒,一邊自在地喝著,一邊看著謝必安和蘇白兩個人眯了眯眼睛,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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