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禮現場砸場子,許家幺女不是善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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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寒鴉掛枝,朔風驟急,燈光延伸的暗影像魑魅的利爪,被寒風吹得裝牙舞爪,好似隨時要撲上來發難一般。

燕京酒店。

金陵首富顧家二少與新晉小花旦的婚禮正在這兒舉行。

婚禮進行曲正激昂奏響,顧二少牽著嬌妻互訴衷腸,婚戒就在旁邊,幾克拉的全美鑽光彩奪目。

『吱——』

一道刺耳的電流聲穿插進來,裹挾著一道甜軟的女音。

「等一下——」

清淨明亮,溫吞緩慢。

在那氤氳的薄暈之中站著個姑娘,燈光太暗看不清模樣。

「我說等一下。」

酒店的燈光師是人精,一束追光移過去,圓形的光圈裡姑娘有些不太適應倏地射過來的強光,抬手遮住眼,細微的光暈從指縫中落下。

或是光暈的襯托,細小的手看著非常美。

金陵首富顧家的婚禮,自然是賓朋滿座,熙熙攘攘。

「聽說顧家這位二少是個愛拈花惹草的主兒,莫非是哪個小情來搶人的?」

「跟當紅小花旦搶人,怕不是腦袋被門夾了,除非賽過天仙,否則搶不過……」

「不會是搞出孩子,拿著免死金牌來鬧事的吧。」

……

賓客議論紛紛,猜測也是天馬行空。

人家結婚,良辰吉日的,忽然冒出個女人叫停婚禮,的確令人猜想諸多。

「搶人不至於,我是來找顧家二少夫人的。」姑娘挽唇淺笑,不以為意的踩上台階。

姑娘生得很高挑,腳下踩著高跟鞋依舊走得步履生風,白色毛呢大衣在她一截細嫩的小腿處打了個旋兒追著主人而去。

很快的她就上了舞台,微眯著眸子,嘴角笑容冷瑟。

新娘站在新郎旁邊,見著來人,艷麗的笑容自她臉上慢慢淡去,甚至生出皸裂的細痕。

那姑娘有雙妖媚的鳳眼,在婚宴上琉璃灼灼的光照下,容貌上乘,百裡挑一,眉眼之處更是有萬眾艷媚風情。

一眼,就能勾人魂。

顧二少也在打量著,不太確定,隻覺得這人很眼熟,尤其是那雙鳳眸。

不確定,便開口詢問。

「你,你是……」

姑娘直逼而來,眼裡沒有旁人,她速度快極了未有停下的打算,到了新人跟前鳳眸一轉,抬手就打了新娘一巴掌。

『啪——』

「你是許非晚!」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顧二少認出許非晚的同時,他的新婚妻子也挨了一個力道極重的掌摑,新娘嬌軟的身子顫了顫,若不是挽著顧二少會被這一巴掌掀翻。

霎時,新娘的臉頰充血發腫,頭上別在頭發裡的皇冠也隨之墜地。

一巴掌下來,全場賓客嘩然!

「許非晚,你乾什麼!」顧二少怒斥,瞥了眼還怔愣著的妻子,扭頭過來眉眼之處皆是憤怒,「今天我結婚,你到底是做什麼,你又憑什麼打我妻子!」

許家與顧家是舊相識,若不是念在這層舊相識的份上,顧二少這暴躁性子早就忍不住動手。

自己婚禮,新娘被打,哪個男人都忍不了。

許非晚輕挑眉梢,眸色冷利之極。

「你應該問問你妻子做了什麼,才會在婚禮之上挨我巴掌。」

「金陵多少女人,今日又有多少人結婚?我也不是什麼瘋子,隨便找個婚禮現場掌摑新娘。」

「現在她被打了,要麼是招惹了我……要麼就是她長得太欠,應該被打!」

「你打了人你還有理!」顧二少抽出被新娘挽著的胳膊,煩躁的脫了外套扔在旁邊,扯鬆領結,鬆了袖口卷起。

「許非晚,念在我們兩家有交情,我給你時間說明。倘若理由不夠充分,我不會容忍你掌摑我妻子的行為!」

金陵首富顧家,顧二少豈能沒點脾氣。

何況,他跟許非晚之間本就有無法清算的舊仇,今日她來鬧事,也算借此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高台之下,視野最好的親友位置,一男人微微挑眉,頗為無奈的捏著眉心。

角度偏移,男人身側的餐桌上,水晶花瓶裡的暖玉玫瑰嬌艷欲滴,吸附了燈光無聲卻招人的獨自綻放。

嬌嫩的花瓣上,貼著一雙修長漂亮的指骨。

動作輕緩的撚著一片花瓣兒。

「你也認識?」撚著花瓣的男人問,嗓音許許淡淡,字正腔圓,很薄的京腔,不難聽出有一副優越的好嗓子。

顧謙抿了口檸檬水,看著高台的許非晚,眉宇間頗覺無奈。

「這許妹妹,原先跟阿鑲是有婚約的,隻不過許妹妹性子執拗,對阿鑲一直沒好感……」

「阿鑲追了她多年沒能得到芳心,他又極好麵子,最後婚約是解除了,就是他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身側的男人寡淡的說了句,「原來是舊愛加新仇。」

顧謙輕哂,乜斜眼,「二爺這話音,似有看戲的嫌疑。」

能被尊稱一聲二爺的。

不是旁人,正是京城洛東季家的季二爺。

季靖枝!

……

言歸正傳。

高台上,許非晚泰然自若,不驚不躁卻尤為清傲。

「顧鑲,你我舊相識一場,你結婚這麼大的喜事我自然該備上一份厚禮。你這妻子是小花旦,是你砸錢一步步捧起來的。」

「如此,今日我準備了二十多個機位,無死角的拍攝,力求把你新婚妻子拍的美若天仙……」

「隻是你聽過一句話沒,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歹毒!」

歹毒二字,十分刻薄犀利。

顧鑲眉眼緊皺,緊咬著後槽牙,「你這是什麼意思,甜甜做了什麼事要被你說歹毒!」

「你說呢,方小姐?」

許非晚偏頭,犀利帶刺的眸子盯著方甜甜。

眼睛很漂亮,鳳眼勾人,又清透明亮,一眼讓人心裡發慌。

「你心裡難道不清楚,我今天來砸場子的原因是什麼?」

她說的氣定神閒,『砸場子』三個字輕而易舉就從嘴裡講出來。

人家結婚,她來砸場子還一副理所當然,就隻就是不可理喻,蠻不講理,張狂跋扈!

方甜甜沉吟一晌,轉身抱著顧鑲的胳膊,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我真不知哪裡得罪她,我跟她隻見過兩麵。」

新婚妻子哭成這樣,顧鑲自是疼惜萬分,抬手把她抱在懷裡柔聲安慰,回頭也沒什麼耐心道。

「許非晚,你也別拐彎抹角,到底什麼事你直說,要是說不出所以然,今天別想全身而退。」

「豁,顧二少好大的口氣。」許非晚輕嘲,抬手懶懶的撥了下右耳垂的耳飾,倏地眉眼一沉,抬手就要去拉扯方甜甜。

動作出奇的快,顧鑲也是一直在盯著她,見她忽然動手下意識去阻攔……

『嗷——』

「許非晚,你瘋了你!」

隻一眨眼的功夫。

顧鑲的手腕被許非晚扣著,而被護在他懷裡的方甜甜卻讓她一腳踹中,力道不輕直接踹到在地。

「方甜甜,我眼裡容不了一點汙髒。顧鑲拿錢捧你那是他的事兒,別以為有他護著你就可以目中無人,耍大牌,幻想自己可以紅透半邊天。」

「許非晚你鬆手,快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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