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你未婚妻(1 / 2)
七月的京城日頭正烈,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行人舉著遮陽傘,步履匆匆。
在人群中央,一個小姑娘的身影格外惹眼。
她穿著粗布麻衣,跨著深藍色的布包,脖子上戴著一條似是眼睛形狀的水晶項鏈,站在一群衣著鮮亮的行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走近細看,你會發現她有一雙清澈晶瑩的大眼睛宛如一汪純淨清泉,不沾染一絲雜質。
「姑娘,你需要坐車嗎?」出租車停在鹿寶兒麵前,司機慈眉善目道。
鹿寶兒從隨身挎包中掏出一張黃紙遞給司機,道:「我要去這個地址,你知道在哪嗎?」
司機接過她手中的黃紙,忍不住好奇,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黃紙。
黃紙上的地址是:秦春園36號
這可是秦家的祖宅,占地麵積極廣,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不是誰都能去的。
「姑娘,你去那做什麼?」司機看她這身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
鹿寶兒抿了抿薄唇,最終還是選擇說實話,道:「我要找秦北也。」
司機聽言,眼眸微縮。
秦北也是帝都出了名的大人物,年紀輕輕身價上千億,容顏絕美,卻是個讓人談之變色的人。
他為人涼薄,做事心狠手辣,不僅如此,還是個命裡帶煞的主,克死父母,凡是跟他有交集的女人,都活不過三天,因此帝都上到豪門千金,下到市井百姓的女人見了他都躲,生怕殃及池魚。
司機載著鹿寶兒往秦家去,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姑娘,關於秦少的傳言您可知道?」
「什麼傳言?」
「克女人。」
「我知道。」鹿寶兒規規矩矩的坐著,像是一個乖寶寶。
司機聽言,無話可說,加快油門往目的地趕去。
秦春園大門口朝著南方,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四個黑衣保安。
鹿寶兒推開車門,從包裡掏出兩張紙幣交給司機。
司機接過一看,頓時驚愕道:「姑娘,您這錢是五十年前的吧,現在市麵上不流通了。」
「可我沒有其他的錢了。」鹿寶兒眨了眨純美的大眼睛,長睫毛像是扇子一樣濃密好看。
司機盯著紙幣上1951的字樣,忍不住咋舌,這種古董,市麵上已經很少見了。
他見鹿寶兒一直站著,忍不住開口多問了一句:「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外婆會算命,我也學了皮毛。叔叔如果不收錢,我可以給你算上一掛相抵。」鹿寶兒盯著司機的臉,嚴肅認真。
司機一聽來了興致,道:「行啊。」
二十年前他重病命不久矣,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老母親不知道從哪聽說了算命的可以逆天改命。
於是就帶他去見了算命的師父,那老和尚告訴他,把他的名字改一改,即可大病痊愈。
他想著反正都要死了,任由母親折騰。
誰知自從改名字後,他的病不僅漸漸好了,身體也比以前更加強壯。
因此他每年都會拜訪老和尚,且遵從老和尚的指點,多做好事。
鹿寶兒就看了他幾眼,便開口道:「你命裡缺水,壽命本該隻有二十,見你如今活的好,肯定是受高人指點改名,續壽。你多行善事,功德豐厚,額頭泛紅光,這是好事將近之兆。我想問先生,是求姻緣,還是求錢財。」
司機聽言立即對鹿寶兒豎起大拇指,道:「初次見麵,你竟然算的如此準。不過你說的這個好事,我很好奇。何為求姻緣,何為求錢財。」
「你四十有加未婚,若是求姻緣,會遇到一個貼己賢惠的女人,共度餘生。若是求錢財,你會得萬貫家財,後半生衣食無憂,而這二者隻可選擇其一。」鹿寶兒語氣不疾不徐,別看她年紀小,身上有種出塵不凡的仙氣,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架勢。
司機半信半疑道:「如果我要求財呢?」
「今日西南可求財。」
「如果求姻緣呢?」
「繼續做好事,緣分到了自然會遇到那個你想要遇到的人。」
司機麵色沉重道:「我就不能兩者兼得?」
「先生,陰陽五行,包羅萬象,您的修行還不夠,隻能選擇其一。」
司機陷入兩難境地。
就在這時候,鹿寶兒身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嘲笑。
「小丫頭,青天白日在秦家的大門口,胡編亂造,騙人可不對,小心我報警把你抓起來。」白逸上前仔細一瞧,小丫頭長得鍾靈秀敏,挺漂亮,可惜是個神棍。
鹿寶兒蹙眉,道:「先生,請謹言慎行!」
「裝的還挺是那麼回事,可我不信神。」
司機得了鹿寶兒的指點,很快想通了該怎麼做。
他微笑著對鹿寶兒,道:「謝謝大師,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機開車離開。
鹿寶兒見他開車朝西南方走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餵,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誰呀,為什麼在秦家門口騙人?」
鹿寶兒抬頭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似是星辰般明亮,白逸與之對視,竟然有種誤入仙靈之境的錯覺。
她身上的氣質,一點兒也不被窮酸的穿著所影響。
「我是秦北也的未婚妻,你知道他在哪嗎?」鹿寶兒不疾不徐。
白逸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鄉巴佬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他從來沒聽秦北也講過他有未婚妻,這小騙子還真能編。
「你怎麼證明,你是秦北也的未婚妻?」白逸問。
鹿寶兒從身旁的布袋裡扌莫出半塊龍紋玉佩,對白逸道:「這是龍鳳玉佩的龍,另一邊鳳凰在秦北也那裡。」
玉佩呈深綠色,是上等的祖母綠,玉質通透,色澤鮮亮。他和秦北也是好朋友,自然見過他隨身佩戴的鳳紋玉佩。
再看著龍佩,還真像是一對。
他半信半疑地把玉佩還給鹿寶兒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一起進去找秦北也。」
「謝謝!」鹿寶兒禮貌地沖他彎了彎月要。
白逸忍不住笑著搖頭,眼裡露出幾分戲謔道:「姑娘,你既然能掐會算,不妨給我算上一算,我今天運勢如何?」
「你心不誠,恕我無能為力。」鹿寶兒言辭鑿鑿,下一秒,話鋒一轉道:「當然,看在你帶我去見秦北也的份上,我給你指點一二。」
「哦~~」白逸將信將疑來了興趣,道:「你說。」
「見你額頭上方有青色流淌,午時日中,你最好在家別出門,不然有血光之災。」
鹿寶兒話落,白逸昂起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午時日中不就是正午十二點。
他抬起手表看了眼,十一點五十八分,他現在在秦家,這裡保鏢重重,比警察局還要森嚴。
怎麼可能有血光之災。
他滿不在乎,認定了鹿寶兒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他大搖大擺地一腳踏進秦家大宅,下一秒,一個茶碗從天而降,正中白逸腦門。
他隻感覺腦門刺痛,伸手一抹,一手血,刺目的紅色,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