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怕打針的女軍師(1 / 2)
打點滴的時候,老護士亮起留置針的時候,嚴秋雯不知為何緊張起來,嬌軀緊繃,黛眉深皺,閉上眼睛不敢看,還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揪住混子的胳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鋒利的針尖刺穿她的靜脈的時候,女顧問下意識「啊」地輕哼出聲,揪著混子的手也猛地用力一掐。
突如其來的,還挺用力,蘇澤林也被掐得「啊」地叫了出來。
「你們小兩口,還真有意思。」
老護士都被他們逗樂了:「不就打個吊針而已,那麼激動乾嘛?」
接著她又對蘇澤林道:「小夥子,你女朋友的靜脈有點狹窄,需要做適量的運動鍛煉啊,但是不宜過於激烈。」
蘇澤林連忙分辯道:「我們……」
話沒說完,又被老護士打斷了:「照這速度,應該得輸三個多小時,可不能自己調快速度啊,除此之外期間要多喝熱水和排尿,有利於盡快降溫,那就這樣吧,後麵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呢!」
今天晚上醫院打點滴的患者不少,她沒和兩人磨嘰太久,叮囑一番後就離開了。
其實混子想告訴她自己和嚴秋雯並非情侶的,但是老護士完全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剛才……對不起。」
嚴秋雯不好意思地道。
她那一掐疼倒是不疼,畢竟蘇澤林這種健身狂魔的物防可觀,就是突然來那麼一下,混子被嚇到了。
「沒事。」
蘇澤林想到了什麼,麵色古怪:「秋雯,你怕打針?」
「哼,誰怕打針了!」
嚴秋雯故作鎮定,但是卻被蘇澤林看了出來。
剛才她表現得高度緊張,閉上眼睛,身體僵硬,還有掐自己都能說明了一切。
她不止怕打針,還非常怕。
這是一種心理障礙,存在不少人身上。
瞬間刺一下,老護士的手法又快準狠,其實就像被蚊蟲叮咬了口,疼痛感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然而很多人就是怕打針,甚至怕得要命。
蘇澤林暗道,原來心理學大師,也有自己無法攻克的心理障礙啊!
但是不奇怪。
很多心理醫生,自己就有心理疾病。
因為他們長期和心理有問題的患者接觸得多,長期感受其情緒中的陰暗麵,受到影響,久而久之,自己也有了心理問題。
這種心理障礙屢見不鮮,比如秦詩晴,平時鍛煉也不少,身體倍兒棒,然而一坐長途客車就是會暈車,這和生理無關,就是心理上的毛病。
除此之外,阿曦特別怕水,因為她小時候被溺過,所以在臨安念大學四年她從來不泛舟遊西湖,最多也就在堤岸邊上走走,即便有護欄的地方,她也不會靠近湖水。
「好吧,我承認是有點怕!」
嚴秋雯坦白了,她知道瞞不過蘇澤林這對金睛火眼,再說自己表現得實在太明顯。
「我九個多月的時候,有次發燒吊針,碰到了個實習護士,而我血管又小,紮了好多回,自那之後就有了心理陰影!每次打針就無法控製地害怕,這事是我媽告訴我的,這種嬰孩時期留下的心理障礙尤其麻煩,很難克服。」
嚴秋雯有點小煩惱。
蘇澤林點頭表示理解。
嬰兒和孩童的心理就像一張白紙,最容易受到創傷,很多人的性格古怪扭曲,就是源於嬰孩時受到的刺激所致。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發燒了也不願意來醫院檢查啊!」
混子恍然大悟。
其實嚴秋雯清楚自己燒得不輕,然而因為害怕打針的關係,她潛意識中給自己下心理暗示了,反正就覺得沒什麼大礙,如此就不用打點滴了。
嚴秋雯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混子突然想到什麼,似笑非笑:「既然這樣,你以後可得找個有經驗點的男朋友。」
嚴秋雯微微一怔,就明白了蘇澤林的意思。
「呸,流氓!」
一般人是不敢在她這樣的高冷女神麵前開車的,但蘇澤林不是一般人。
混子以前也不敢帶她上高速,不過同在公司那麼久,大家熟了,當成了朋友,偶爾也就忍不住調戲她一下,再說讓冰山美女破防還挺有意思,也算是人生一大樂趣。
隨便聊了一會,蘇澤林又給嚴秋雯打來熱水,老護士說要多喝熱水和排尿才容易降溫。
「要不,你先回去吧?」
喝完水之後,嚴秋雯說道。
她知道蘇澤林這個時候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大早上就到公司,又幾乎是最晚離開的,所以也就沒打算讓他在醫院裡乾耗著浪費時間。
「沒事,你自個會很無聊,我陪你說說話兒吧,而且你待會還得喝熱水呢,掛著個點滴瓶不方便。」
嚴秋雯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寶貝,既能替公司賺大錢,還能幫忙攻略秦詩晴,那麼好用的寶貝,混子能不對她好點嗎,趁這機會也可以加深一下階級友誼。
這時嚴秋雯的手機響了,她從包包裡拿出來一看,是自己老媽打來的。
「女兒啊,還在公司那邊嗎?」
田瑾瓊知道這些天嚴秋雯晚上都在公司加班,但是今天特別晚還沒到家,出於擔心才會來電詢問情況。
「沒有,在醫院呢。」
嚴秋雯如實相告。
「醫院?你怎麼了?」
田瑾瓊一下子緊張起來。
「發燒了,正在打點滴。」
「咋不和我還有爸爸說呢,哪家醫院,我們這就過去。」
田瑾瓊知道自己女兒特害怕打針,她願意跑去醫院打點滴,說明一定是高燒。
嚴秋雯澹澹地道:「媽,不用了,已經打上了,得至少三個小時呢,你和爸明早得出門去社科院,機票都訂好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的。」
「女兒啊,你一個人打點滴不方便,發燒了得多喝熱開水,我和你媽還是過去一趟吧。」
田瑾瓊身邊的嚴世乾也了解到了情況,堅持要去醫院。
女兒都是父親的小棉襖,別說嚴秋雯不方便,就沖著女兒獨自一人在醫院那麼無聊,當老爸的也得過去陪她說說話兒。
而且輸液完已經半夜了,他不放心。
嚴秋雯猶豫了下:「爸,有人幫我打熱開水了。」
「誰?」
「蘇澤林。」
嚴世乾和田瑾瓊聞言都不由得微微錯愕,他們商量了一下,很快做出決定:「行吧,既然有蘇澤林幫忙,那我們就不過去了。」
蘇澤林還是蠻可靠的,這人會說話,女兒肯定不無聊,再說待會輸液結束他也肯定會把嚴秋雯送回家,所以兩老不用擔心女兒的安全問題。
輸液期間,混子那張嘴確實很多話,滔滔不絕的,嚴秋雯想感到無聊都不行。
有個嘴皮子好的人陪著感覺不錯,美中不足的是這家夥喜歡上高速,時不時就會飈個葷段子,讓嚴秋雯很是無語。
期間又打了幾次熱開水,直到嚴秋雯有了便意,混子還幫忙拿著輸液瓶到女洗手間門口,也算是體貼入微了。
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最後一瓶液輸了一半,老護士再次過來給嚴秋雯量了體溫,隨即皺起眉頭:「四十度,還沒完全降溫啊,剛才你有多喝熱水和排尿嗎?」
「有,五杯水,兩次洗手間。」
嚴秋雯言簡意賅回答。
「那就是你的體質問題了,小姑娘,我一看你平時就是不怎麼鍛煉的,別看身體看著還行,但還是做做運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