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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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來那頭聲音嘈雜,譚傑劈頭一句:「大半夜誰啊?有事說事沒事快滾。」

說完不知道對著哪兒罵了聲:「一群混子!」

言祈估扌莫他在網吧通宵,手指撥弄著解開表帶,輕輕笑了聲說:「言祈。」

「……」

那邊沉默兩秒,緊接著一陣窸窣動靜。

譚傑聲音清晰多了,應該是把手機貼到了耳朵上,特親切地沖他喊:「祈哥!」

「祈哥你大晚上找我什麼事兒啊?」

言祈轉頭往浴室望一眼,把葉揚的情況大致告訴他。

譚傑「唉」一聲:「我就說他得發瘋,習慣就好,我那舍友每個月都瘋幾天。」

「而且易感期吧,體力越好的alha越能折騰,依我看,光打兩管鎮靜劑根本沒用!」

言祈屈起條腿靠向床柱,單手插進兜裡:「是,剛看他眼睛還紅著。」

那頭譚傑停頓了一下,說:「其實吧,這時候最管用的就是發泄。」

言祈問:「弄個沙袋?」

「也行,不過沙袋那隻是體力發泄,效果不夠立竿見影。」

「嗯?」

譚傑壓低聲音:「就說我那舍友吧,他易感期每回洗澡呆廁所裡能洗兩小時,還帶手機,你說他在裡邊那麼久能乾嘛?」

譚傑嘿嘿兩聲:「這個叫體力與精力的雙重發泄。」

言祈:「……」

他沉默地往廁所裡看一眼,又低頭看手表上的時間。

剛過兩分鍾。

電話裡譚傑還在說:「這時候千萬別跟他搶廁所,也別催,上回我憋得受不了沖進去一次,我操,那狗東西直接掐著我脖子咬了一口!到現在牙印還沒消!」

言祈問:「他咬你乾嘛?」

「害,」譚傑很懂地說「我們這個年紀剛分化的alha不都那樣,一天到晚牙癢,跟個蚊子似地,就想往人oga脖子上叮一口。他找不到oga,可不就咬我了!」

占有和標記一個oga是alha的天性,也是一種接近野獸的本能。

區別在於他們是人,人有理智,用來控製這些由本能滋生的欲望。

言祈想起晚上在實驗樓找到渾身散發著信息素的林嘉裕。

如果他再晚點趕到,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平心而論,oga那種濃鬱甜美的信息素對alha誘惑力確實很強。

譚傑的聲音還在往他耳朵裡灌:「別說,讓他咬一口還挺管用,那之後居然消停了好幾天。祈哥你也可以試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最好的兄弟,就是在兄弟需要時做他的oga……」

言祈:「……再說吧,掛了。」

他摁掉電話,眼梢一耷,食指抵著頸側的皮膚按了按。

試想如果讓葉揚咬一口……

言祈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

不是覺得疼,而是作為alha的本能極度抵觸另一個alha在自己身上留下記號,哪怕是牙印。

他解開領帶,走到窗前刷一下把兩邊窗簾拉上。

身後哢嗒一聲,浴室的門開了。

言祈:「……你好了?」

這才多久。

葉揚攏了把烏黑的濕發,撩起白毛巾擦,邊對他說:「進去吧。」

進浴室前,言祈拿起書桌上的手表帶看了眼:「才五分鍾。」

葉揚拉開抽屜拿電吹風,也撿起手表看一眼。

零點三十分,他進浴室時二十五。

言會長這強迫症是越來越重,等他洗個澡還計時。

葉揚吹乾頭發躺進床裡,身體裡濃烈的酒精信息素仍在翻滾,橫沖直撞地找不到出口,燒得渾身燥熱。

他指節握緊又鬆開,一拳打到牆上。

牆體猛地震了震,粉塵簌簌掉落,龜裂開蜘蛛網狀的裂痕。

感覺不到疼,隻有輕微的麻痹感從指骨傳導過來。

葉揚鬆開拳頭,用手背抵住額頭。

信息素裡湧動的渴望越來越鮮明,暴力、征服欲、性i欲……

……?

葉揚睜開眼,想起言祈剛才古怪的反應。

——言祈可能以為他在裡麵解決生理問題。

「你好了?」

「才五分鍾。」

葉揚:「……」

他有時候覺得阿祈的腦回路就他媽離譜。

離譜的言會長從浴室出來後,拿玻璃杯倒了冷水給他遞過來。

白熾燈的光有點刺眼,言祈關掉再拉開床頭的夜燈,暖黃光,很黯淡,能照見葉揚背肌上汗水燈油般緩緩滴落。

他緊繃著輕微弓起的後月要,整個人處於極力克製的狀態。

言祈在浴室沒看見半點痕跡,知道葉揚隻是洗過澡就出來了,見他這樣,又抬手指了指浴室,問:「要去嗎?」

葉揚把水杯遞回給他,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你把我當什麼了。」

言祈接過又倒半杯自己喝,邊說:「沒什麼,怕你憋出問題。」

「不會。」

葉揚想起陸一城,撩了撩眼皮說:「alha連生理本能都管不住,和禽獸有什麼區……」

他瞥見言祈深陷的鎖骨,脖頸到肩膀的線條扯得很緊,仰頭灌水時喉結微微滾動。

「……別。」

言祈:「?」

葉揚看了看他赤i裸淌水的月匈膛,把臉側到一邊,抄起襯衫兜頭罩過去:「你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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