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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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風席卷白城。

窗玻璃被風刮上來的硬物撞擊,發出刺耳摩擦聲。雨勢越來越狂躁,銀鏈響個不停,像被不斷撞動的風鈴。

言祈往後靠上堅實有力的月匈膛和手臂,被葉揚牢牢圈在懷裡,叼著耳尖模糊地喊:「阿祈。」

「嗯?」他轉過臉,被用力口勿住,也像暴雨一樣激烈。

言祈蹙起眉,在葉揚下唇狠狠一咬。

後者吃痛地「嘶」一聲,把臉埋進他頸後,聲音嘶啞:「阿祈,別生氣。」

言祈用力閉了閉眼。

他知道葉揚已經極力在控製了。同為alha,從信息素的狂躁程度言祈就能感覺到葉揚的症狀有多劇烈。

可為什麼會這樣。

先前也沒聽譚傑說顧野有出現過這種信息素紊亂、易感期推遲的情況。

台風太劇烈,銀鏈叮鈴當啷地瘋響。皮膚被刮上來的硬物擦破,一片火熱的疼,言祈深深吸口氣,閉上眼,腦子裡思緒混亂,半天理不出個頭緒。

雨水狂躁地濺在衛衣鏤空處,潤濕皮膚,沿著細膩的肌理緩緩向下淌。

葉揚一把將他抱起,走進浴室,嘴唇破開的地方還在淌血,觸目驚心的紅。

上回的還沒痊愈,又添個新的,言祈看著疼,忍不住抬手用拇指幫他揩去血跡。

葉揚彎了彎眉眼,好像想來親他,湊近到一半,大約意識到自己嘴唇上有血,又退開,隻垂著眼舔了下嘴唇。

洗過澡,葉揚拿來乾燥的衣服給言祈,自己拿濕掉的那件去陽台,拎出個盆,握著塊洗衣皂在那搓。

言祈從抽屜裡翻出之前買的藥膏和西瓜霜,盤腿坐在床上,擰開藥膏往腿根紅腫處抹。他已經抹得夠慢了,一抬頭,發現葉揚還站在陽台和那塊洗衣皂較勁,已經搓掉半塊,滿盆的泡沫。

言祈蓋好藥膏,拿上西瓜霜噴霧,走到陽台洗衣池邊,手指一勾葉揚下巴:「臉轉過來。」

他輕輕晃動瓶身,仔細給葉揚嘴唇裂口處噴過一遍,邊問他:「還要洗多久。」

葉揚轉回身繼續搓洗衣皂,低著頭悶悶地出聲:「再一會兒吧,你先進去,外麵冷。」

言祈忽然從背後抱上去。

葉揚動作一頓:「阿祈?」

言祈不吭聲,下巴擱在他肩頭,低垂著眼睫瞧住那一盆泡沫。

葉揚用食指沾了點,抹到他鼻尖上。

言祈埋頭蹭掉,呼吸間都是葉揚身上沐浴露的氣息。

外麵台風動靜依然很大,暴雨如織,天地間一片灰霾。和言祈頭一回被咬那晚一樣,是個適合睡懶覺的天氣。

葉揚回頭把泡沫水倒掉,擰乾衣服拿來衣架,掛到沒有風的陽台上。

然後回到室內,把書桌上的台燈一擰,摟著言祈鑽進被窩。

言祈轉臉看他:「不學習了?」

葉揚搖頭:「累了,歇會。」

說完就闔上眼簾。

言祈抬手戳了戳他:「知道你這個狀態叫什麼嗎。」

葉揚睜開隻眼:「?」

「賢者時間。」

葉揚:「……」

他繃不住笑,親了言祈臉一下:「你怎麼這麼懂。」

言祈瞧住他一會兒,食指忽然一指葉揚鼻尖:「再有下次,你完了。」

葉揚立刻認錯:「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言祈麵無表情,眼神明顯在說:真的嗎,我不信。

雖然葉揚確實做到了他先前承諾的。

葉揚湊到近前問:「那怎麼辦,怎麼你才信我。」

言祈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視線落在他唇上嶄新的紅痕,有點慘,還有點好笑,沒忍住貼上去親了親。

兩人稀裡糊塗又口勿到一起,被窩亂七八糟卷一團。

*

葉揚確實是累了,躺了一會兒便睡著。

言祈因為心裡有事,雖然也很疲憊,卻怎麼也沒法放鬆精神入睡。

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在腦海中梳理過一遍葉揚前幾次易感期的具體日期。

和言祈相比,葉揚的易感期幾乎可以說沒什麼規律,亂得離譜。

一般生理機能正常的alha不會出現這種現象。

加上之前葉揚死活不肯說的那個原因——言祈幾乎可以確定,他身體出了問題。

隻是不知道具體到什麼程度。

而葉揚又不願意和他去醫院檢查。

還有一點言祈想不通的是——葉揚這麼逃避,顯然是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但單是這一點,以他們倆的關係沒有隱瞞的必要。

如果說是得了什麼無法治愈的絕症,以言祈對葉揚的了解,他不可能在明知沒有未來的情況下向自己表白。

所以一定有什麼其他原因。

言祈自己想了一會兒,依然毫無頭緒,最後有點煩地翻了個身,整個人蓋到葉揚上邊。

葉揚睡著睡著月匈膛一沉,險些喘不上氣,睜開眼才發現是被言祈壓住了。

他有點無奈地抬手扌莫扌莫言祈頭發:「怎麼了?」

「明天你和我去醫院。」言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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