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再次相見(1 / 2)
說罷,長仙看了蕭程盈一眼,繼續搜查。
靈雲山派搜查完畢,也沒有發現一個帶有魔氣之人。
長仙又命令了其餘的仙者外出搜尋蕭白綾。
太陽西下,仍舊沒有找到半個人影,蕭程盈心裡有些安慰,看樣子, 他已經順利逃走了。
長仙看著回來的仙者們紛紛搖頭,搜尋無果,便道:「蕭峰主,你這位夫君到底去了哪裡?」
蕭程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他素日裡胡鬧,我更是想不到他喜歡去哪裡,不過,他倒是少有這個時辰還不回來的時候,今日倒是怪了。」
長仙眯了眯眼睛,下令將迎春峰一眾弟子收押,細細盤問,誠然也包括蕭程盈在內。
麵對長仙的問話,蕭程盈對答如流,除了蕭白綾的離開時間,一應都是實話實說。
長仙聽了蕭程盈的話,道:「蕭峰主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夫君的身份?」
蕭程盈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道:「如何沒有懷疑過,我試探過多次,但他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身上並無魔氣。最重要的是……」
她故意頓了頓,引來長仙的皺眉,「重要的是什麼?」
蕭程盈道:「他又嬌又二, 任誰瞧了都覺得他是哪個大戶人家嬌生慣養的公子,誰能想到會跟魔族扯上關係?」
長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起身走出牢房。
詢問弟子們的回答,也和蕭程盈的別無二致。
如果要眾人對蕭白綾的視角不同,描述的情形也是大相徑庭,但這些情形都無疑表露出一個訊息,這個蕭白綾確實是個呆呆傻傻的花瓶美人。
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長仙便下令對蕭程盈用刑。
鞭刑整整一夜,蕭程盈的回答還是和先前沒有任何區別。
長仙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蕭程盈,道:「我真是替蕭峰主不值,蕭峰主對淩韻樂一腔熱血,到頭來他不過是在利用你。蕭峰主難道不生氣?難道不想報復?」
蕭程盈咧了下嘴角,聲音微弱而沙啞,「別說騙我,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承受這麼重的刑罰,我現在啊,心裡狠毒了他。」
這個回答, 讓長仙很是滿意。
長仙連忙乘勝追擊,道:「他到底躲在哪裡?隻要你說出來, 我們天族幫你一並處置他。」
蕭程盈無奈道:「仙者, 我若是知曉他在何處,定然會向您稟報,何至於此,我是真真不知啊。許是他得到了什麼消息,提前出走了,他隻與我說,出去玩耍,我如何能得知啊?」
長仙見她不識抬舉,一腳踩在蕭程盈的後背上。
蕭程盈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長仙怒道:「蕭程盈,你的骨頭可真硬,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蕭程盈被踩得這一腳,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移位了,比鞭子抽在身上更狠。
她翻了個身,躺在地上,仰麵看著牢籠的頂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看這樣子,她怕是沒辦法去魔族,再見他一麵了。
真是作孽,本以為自己走了大運,娶了這麼漂亮的夫君,卻沒想到,原來是朵有毒的罌粟。
看著漂亮,實際上要人性命的那種。
此時的何清明早就急得不知所措,他派人送去天族給師父的信箋,到現在也沒有回復。
師父他老人家閉關多年,萬一趕不及救蕭程盈,她怕是在劫難逃了。
何真道:「師父,您先別著急,師祖他隻要看到師父的信,一定會前來幫忙的。」
何清明嘆了口氣,道:「我隻擔心,你師祖看不到。」
何清明昨晚等了一整晚,也沒有等到回信,此時此刻正是最為擔憂的時候。
他又來回踱了幾圈,道:「何真,準備衣裝,為師要親自去一次天宮。」
何真大驚,「師父,您……」
何清明一臉正色,「不要多言,快去。」
「是,師父!」
七日後,靈雲山殞仙台。
蕭程盈被捆仙索束縛了手腳綁在殞仙柱上,台下早已經站滿了人。
大多數是靈雲山的弟子,全員到齊。
蕭程盈不怪掌門師兄何清明,這不是他能做主的。
她收留了魔尊淩韻樂,雖屬無心之失,但卻庇護他離開,犯了天族的大忌。
此番刨除金丹,也是何清明百般懇求,才求來的最輕的懲處。
至於台下的靈雲山弟子,包括蕭程盈所管轄的迎春峰的弟子,都是被迫前來觀看。
天族要求以此為戒,不僅僅是給靈雲山弟子一個警示,也是給凡間一眾仙門的警示。
蕭程盈看著眼前一步一步逼近的何清明。
那人雙眼有些濕潤,這麼多年來,蕭程盈隻覺得她這個師兄見利忘義,曲意逢迎,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兄。
蕭程盈勾了勾唇,道:「何師兄,乾嘛一副哭喪的表情,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麵對她的俏皮話,何清明卻沒有半點素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他神情凝重,重重的嘆了口氣。
蕭程盈:「不過就是一枚金丹罷了,我是武修,哪怕沒有法力,旁人也休想近我的身,你不必覺得難過。」
是啊,她是武修,體能極高,哪怕沒有法力……
可,對於一個修士,沒有法力,那意味著什麼?
多年的苦修化為灰燼,消失於無形,該有多痛苦?
何清明眉頭一緊,閉上了雙眼,「蕭師妹,對不起,師兄,沒有能耐,護不住你。」
蕭程盈笑得明朗,「不怪你,不過……造化弄人罷了。」
身側監督的仙者有些不耐煩,開口道:「何掌門,該行刑了!」
何清明的手掌貼著蕭程盈的腹部,極快的穿過蕭程盈的身體,掏出那顆運轉靈脈的金丹。
饒是蕭程盈已經做好的萬全的心理準備,饒是何清明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來減少對蕭程盈的損傷,可她還是痛的喊出聲來。
蕭程盈額頭上的冷汗一點一點的冒出來,鬢間的碎發粘在蒼白的臉頰上,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可絲毫無法壓製那股痛意。
疼,真特麼疼,疼極了!
身為武修,素日裡跌打損傷不在少數,可從未有一種痛能比得過此刻這鑽心的疼痛。
她疼的發抖,若非被緊緊的綁在殞仙柱上,她定然會當場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