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我們，共同奔赴的明天（大結局）（2 / 2）
他忽然覺得，這大概也是所謂幸福。
「不知道」
「七月呢？」
但琉璃說的這些話，就已經代表她做好了共同麵臨一切的準備了吧？
「小七不走嗎？」
*
屈斜路湖畔的盡頭，身後的雪山綿延，五輛摩托車置放排列在一起。
等到同大家一起坐在神社屋簷下的時候，象征著歲末之夜的厚重鍾聲開始響起。
「七月，信不信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最後閉上眼的那一刻，也能看著你笑著說出來我愛你三個字？」
「老哥說的對！這都不重要！」
「還真是樸實無華的新年願望但七月能有這份祝願我的心，我非常感謝不過話說回來，七月你不是不信神明？」
一邊聊天，一邊吃著年夜飯。
天海九琉璃掩麵笑了起來。
她們本身就極其漂亮，搭配上浴衣、搖曳輕響的銀飾清秀美少女的氣質被體現到了極致。
聽到感受到她抱住自己的動作，天海七明月收起腳撐，也轉開要是，擰動油門，迅速啟動，伴隨著引擎轟鳴，緊隨而去。
「要，但是七月姐姐不是不喜歡開太快麼？」
5、4、3、2、1
神社中的所有人都在仰望滿是雪花的天空，直到最後一道莊嚴的鍾聲傳出，參拜客的歡呼聲徹響神社，所有人都開始熱烈地鼓掌，欣賞著夜幕中綻放而開的絢爛煙花。
天海七明月突然插話，「完全沒有，甚至之雪都做的比她多」
「嗯？」
但沒有什麼人能夠像琉璃和七月一樣引人注目，當她們穿過人群的時候，那端正的樣貌，在小雪中精致又朦朧的天生麗質吸引了眾多目光。
與天海七明月四目相對，榊原樂認為，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榊原樂點點頭，接過母親的話，「嗯，反正以後上大學了，我們會考慮在學校周圍買個新房子住，裝修也全部由我們自己搞定。
既然阿鈴你不願意學習的話，買的房間可以少一個，裝修費用也可少一少」
「好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愛你，七月」
「不如我們來討論討論明天吃什麼吧？」
「大家還是不要吵架的好」
「老哥以後不會也這樣吧？天天晚上，甚至節假日都不著家的」
「她在那邊乾嘛？」
一顆顆雪鬆閃爍而過，遠在山邊的霧氣也像是近在咫尺。
*
從夜晚到深夜，風向變成了逆風。
天海七明月掛好繪馬後，直接將她親手寫的字給榊原樂看，「無病無災，一帆風順」
「那現在呢？」
「嗯大概五六月份？」
視線向前看去，巨大的鳥居正是神社的入口，再往後沿著雪鬆向上看去，一排排橘色燈籠照亮著參拜之路。
「對，大家再也不分開」
「以後琉璃就要一輩子都這樣跟著我咯」
「不是隻是在感嘆兄長和妹妹醬的笨蛋罷了。
yuki抱緊我啊」
「一點左右就睡覺了也不至於吧，算了不說這些了，油炸冰淇淋騎行小隊！再次正式集結，這次的目標是回家——東~~京！！」
榊原鈴立刻來了精神，「那就天婦羅！今天晚上吃的天婦羅可好吃了，還有咖喱牛肉，油炸土豆，還有油炸冰淇淋！好久沒吃了！」
收拾好旅店裡的行李，全部規規矩矩地綁在摩托車上。
天海九琉璃、榊原樂、天海七明月、天海之雪四人彼此緊緊站在一塊，都穿著冬季厚重的騎行服、抱著摩托車頭盔，比出剪刀手，對準了鏡頭。
榊原樂拿上七月的那份紅豆湯，穿過人群，來到了淨手池的小木屋旁他左右張望，沒看到天海七明月的身影。
「不準笑！你一定要給我做！快給我做，給我做」
「笨蛋妹妹醬，不知道今晚景區要放煙花麼？」
被關注，被體貼，被大家所愛
榊原樂之前有想過大家彼此之間到底是誰寵壞了誰的關係，但如今大家聚在一起，一起攜手跨越新年看到這幅畫麵他才想明白，沒有誰把誰寵成了廢人。
「一樣漂亮」
「樂君應該喊我一起去拿才對」
「臭阿鈴」
「七月你來繪馬牆這邊做什麼？」榊原樂趣探頭看她手的動作。
「嗚啊嗚啊，yuki你喊太小聲了，看我的——老哥！新年快惹！！！」
「有事就快說，我聽著呢」
「那樂君可比以前會誇人了！」
「紅豆湯，七月快喝，熱的」
「出發！嗚呼~~」
摩托車在她的駕駛下，破風馳行。
「最愛樂君你了！」
「那好，氣勢有了，」榊原樂目視無比寬闊的遠方，雙手放到了車把上，「不管了，我們向著家的方向——出發！嗚呼~~」
*
隔日。
「當然」
「老哥！新年快樂！！！」
「行了行了，你還沒二十，就說這些話快走吧，馬上要跨年了」
「這都不重要」
「看嘛，琉璃才有精神」
「好嘞！」
有時候榊原樂真覺得，在吃飯的時候看阿鈴吹牛，也是一件趣事。
「喊錯一個音而已！笨蛋七月姐姐」
「我記得我以前回答過的，很有好感，也覺得是很熱心的哥哥」
榊原鈴一聽，反應激烈了。
大家一起仰望天空，仰望雪花，仰望新年的煙火。
「準備好準備好！」
天海九琉璃笑著，第三個跟上。
「餵餵，怎麼又到我頭上來了？」
但關於這方麵的事情，都算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幾人沒有多聊。
「對對對！氣勢！氣勢！！」
然後是天海七明月。
「大概是因為昨晚沒睡好？」
「你們開車回去，要注意安全啊，別又被雪給堵住了」
不出所料，等幾人走到這裡的時候，人群已經在神社前的小商店街裡聚集了起來。
「重要的是氣勢！」
「當然啦！」
「餵餵！後麵的話琉璃就不用多加了吧」
「走了哦，琉璃，七月，還有小之雪」
吃完年夜飯，便是所謂的二年參拜了。
神社的宮司擔心來參拜的人群太冷，便提前準備好了紅豆湯，可以到側房那邊隨意取用。
「過分！我那是有工作晚上回家的話，時間太晚了！」
吃到一半，還對剛從洛杉磯飛機上下來的老爺子通了個視頻。
大家排到賽錢箱前拉繩子參拜，許出新年願望後，天空還飄著小雪。
「謝謝樂」
考不考大學無所謂，可以後生活的氛圍很重要，無論怎麼樣，大家以後都要待在一塊兒才對嘛！
榊原鈴很在意這一點。
「那某人又認為我是因為誰才來向神明祈願呢？」
穿著粉色浴衣的榊原鈴把腦袋從屋簷下探了出來，說到：「七月姐姐在淨手池那邊」
天海九琉璃見他喊地如此大聲，也抱起嘴，對著天空大聲一喊：
「樂君！新年快樂！！！」
偶爾還看看電視裡的日本春晚——紅白歌會戰。
「」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大概這就是在無窮無盡平平淡淡的日常裡，最為真摯的事物了吧。
兩人一言一句的鬥著嘴，反而挺有其樂融融的氛圍，但天海美和知道在這方麵還是不能偏心的，便把最後兩尾天婦羅分給了女兒。
榊原樂能在天海九琉璃的眼裡看到名為開心與幸福的微光，這說明，她此刻是真的開心的。
雪花滿天飛舞的神社屋簷下，五人幾乎並排著腳是共同坐到了一塊兒。
榊原樂朝對麵的妹妹看了過去，「下學期我就讓阿鈴死命補習，咖喱牛肉都不準吃」
「排隊可也要時間的哦！」
榊原樂聽到這句話，瞬間覺得牽著她的手，變暖了不少。
今年上台了yoasobi、lisa等新生代的流行歌手，在日殿堂級歌手石川小百合則是第44次參加。
「晚上還有煙花看？！」
「笨蛋妹妹醬」
「琉璃以後要參加的鋼琴賽什麼時候？」
少女雪白的脖頸展露在外，從側麵望去，纖美的身影配以輪廓秀媚的耳朵襯托著雪鬆，同時銀簪發飾隨冷風搖動，在神社燈籠朦朧的照耀下，美到令人難以直視。
「欸欸欸到！」榊原鈴著急地係著頭盔，而後才在她的寶馬大水鳥上高舉手臂。
「樂君等會兒出去了，可別感冒」
當大家問及阿鈴你今年怎麼沒被邀請上去的時候，她下巴一抬，自信滿滿地「哼哼~」一聲，說到明年她很有可能就能上去當嘉賓！
「美和姐姐慢走」
天海茂典去看了眼榊原樂，「三十歲以後應該是這樣」
「再笨蛋明顯也比詞都喊錯音的妹妹醬聰明」
「不對？」
「這、這個絕對不行！這是歧視！這是偏見！」
「我這怎麼叫偏心，」天海美和同天海茂典夫妻倆坐在暖桌的側座，笑起來，「你哥這一年照顧家裡這麼忙了，年末還不能多犒勞犒勞他？對了，琉璃和七月還有之雪也是，都吃一點」
「當然行，祈願的什麼？」榊原樂再次探頭。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妹妹醬的借口」
「要阿鈴你這麼說，這輩子我還不知道是誰最開始喊我臭老哥的？是阿鈴你吧」
右方向，騎著哈雷摩托的天海七明月與她後座的天海之雪同時喊到。
下巴和脖子都藏在厚厚圍巾裡的天海九琉璃，鼓起可愛的臉來，「什麼啊，樂君以前可不就是對我圖謀不軌麼」
「免費的也算道歉禮？」
心裡也有對她的一絲愧疚。
夜間的溫度明顯冷了不少，幾人也是把浴衣穿厚實了才出的旅店。
榊原鈴戳著碗裡熱氣騰騰的白蘿卜，小聲嘟囔，「其實我現在不考大學也可以的，都這麼有錢了」
「大家還是別吵好了」
「老哥！你偏心！！說好的不偏心呢！！！」
天海七明月忍不住扶著頭盔搖頭，「還是這麼尷尬」
再然後是看到兩人大喊的天海之雪。
榊原樂看到了少女美麗的背影後，走了過去，悄悄來到她的身後，嗅了一口她脖頸上夾雜著冷氣的青蘋果香氣後，突然喊道：
榊原樂忍不住嘆氣，「怎麼你們都有氣無力的」
顧事業不顧家，這好像是天海家的傳統了。
終於在一處掛有人們願望的繪馬牆旁，看到了天海七明月頭發後的銀簪。
「笨蛋七月姐姐！」
「真是的，沒點紀律性。
天海九琉璃」
「伯母爸爸一路順風」
就算沒可能，她也要努力上去！
然後還要和yuki合作，讓yuki來寫歌，她來唱。
走上山，來到淨手池這邊洗淨了手。
「啊~~老媽這下是真偏心了！我，我工作也很多的！很忙的！」
「不要啊老媽~老媽~~你看看我哥，這事應該你來管才對」
「沒有丁點哦~以後我也會全心全力相信樂君的，即便樂君還沒有帶我去英國」
「知道你開心，但別跳起來但也祝你新年快樂。
當然了，yuki，琉璃，還有琉七月也是，新年快樂！」
「那阿鈴，你是想要你哥，你兩位姐姐，還有之雪她們都上東大或者慶大以後，你一個人跑到另外一個學校去讀？」
「妹妹醬真會撒嬌」
「哈哈哈」
天海美和微笑，「鈴你和我說也沒用，實際上管你學習和生活的是你哥。
現在你們也都經濟獨立了，我在這方麵更說不上什麼話。
不即便是我來建議，大學，阿鈴你還是要考一考的」
倒是而後天海茂典又問起榊原樂以後同倆姐妹生活和結婚的打算，榊原鈴在一旁拱火起哄，這反倒是難到了他。
天海七明月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盯著他的麵龐看了一會兒，向他主動伸出了手，握在一塊，少女無可奈何地口氣道：
「老哥你看，yuki也要吃！」
因為是新年，來到這裡穿有浴衣的女性也是不少。
「琉璃！七月！鈴！之雪！新年快樂！！！」
「這話就不用對我說了。
倒是你哥告訴我了另外一件事，阿鈴你這下半年的成績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你說過要和你哥考同一座大學」
5、4、3、2、1
「cheese！」
在倒計時停止的一瞬，一隻天鵝，在蔚藍的湖畔上撲打著潔白的翅膀，朝向了更加悠遠的藍天。
北海道之旅的終點，最終定格在了五人手拉手的笑顏之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