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閣下印堂發黑啊(1 / 2)
無量派又稱為無量劍。
無量派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獲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
三十五年來,東西二宗互有勝負。
東宗勝過四次,西宗勝過兩次。
這五年之中,敗者固然極力鑽研,以圖在下屆劍會中洗雪前恥,勝者也是絲毫不敢鬆懈。
今年鬥劍,東西二宗掌門共同邀請別派人士,嘉賓前來觀禮。
散人『李常青』一襲青色道袍,就在觀禮嘉賓之中。
觀禮結束嘉賓無不贊揚『劍術了得』,隻不過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鬥劍結束有嘉賓選擇下山,也有嘉賓在無量山做客,欣賞風景。
「光豪道友,我看左掌門行色匆匆,麵沉如水,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乾光豪一身勁裝,相貌平平的臉頰上也是露出一絲愁色:「不瞞常青道長,前陣子神農幫四名香主到我們劍湖宮求見,想要到後山采幾味藥,犯了我們無量劍的禁忌,雙方打鬥起來,師父和師兄殺了他們兩個人,因此結下仇怨;
沒過多久,龔光傑師兄就中毒身亡了。
可能是又出了什麼事情,我去看看。」
「我隨你去瞧瞧。」
李常青跟在身後,來到劍派住所。
此時,容子矩住處。
東宗掌門『左子穆』坐在床頭,相貌方麵留了長須,眉宇間透著恨意與凝重。
容子矩臉上呈現青紫色,顯然是中毒已深的跡象,此時痛苦不堪,顫聲哀求道:「師父,給我個痛快……」
話音未落,便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左子穆險些將牙齒給咬碎,腦門上青筋直跳:「神農幫,欺人太甚!」
乾光豪看著床上死去的師兄,臉色慘白。
他們無量派在明,神農幫在暗,屬實讓人脊背發寒,慌了心神。
下一個,會不會是他?
乾光豪臉色陰晴不定,拉著李常青離開屋子:「常青道長,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招待了。」
「無妨,我隨意看看風景。」
乾光豪則不做停留朝著西宗方向而去。
目送乾光豪離去,李常青沒忘了此行來無量派的目的,琅嬛福地。
正巧,夕陽西下。
皎潔的月光灑落而下,無量山上的風景令人嘆為觀止,
不多時,來到後山斷崖。
傳聞中的石壁沒有那麼奇異,也沒有仙人舞劍,類似非自然現象的奇景的肯定需要一些前提。
李常青並未多留意,他能理解。
古人在看到奇景時,隻能感嘆「生平從所未見」,雖然有心學習,卻也隻不過是對著影子癡癡出神,覺得是仙人舞劍。
據說,無量劍東宗的祖師因此荒廢了劍法,西宗的祖師更是病倒在山峰之上。
而他們都沒有踏入真正的謎底,無量洞一步。
要是知道這仙人舞劍,隻是無崖子跟李秋水尋歡作樂留下的過往,怕是死不瞑目啊。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劍湖宮?」
李常青舉目望去,是一名長相方正留有長須的中年男性,約莫五十歲左右,可不正是無量派東宗掌門『左子穆』。
李常青抱拳:「貧道見過左掌門,在下受光豪道友邀約前來觀禮,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閣下有話便說。」
李常青看了看四周,繞有深意道:「黑雲壓頂,無量派這是有血光之災啊。」
左子穆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眼李常青。
一襲青色道袍,身材修長劍眉星目,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怎的說話神神叨叨,像極了江湖騙子。
左子穆內心已經有了思量:「閣下莫非是看命,算卦的?」
「略懂一點卦術,左掌門是否要算一卦?」
左掌門眯了眯眼:「那便算一卦。」
李常青搓了搓手指。
左子穆頓時明了,左扌莫扌莫右扌莫扌莫,扌莫出一袋銀兩遞給李常青,洗耳恭聽。
李常青掂量了一下,滿意點點頭。
「閣下印堂發黑啊!」
「可否算出究竟是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