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滑冰場破產的花滑天才12(2 / 2)
看來她的錄音起了作用。
世界冠軍足夠分量,更別說,時洛還是現在唯一能跳出阿克塞爾四周半的人,花滑隊想請她回國,處理乾淨內部人員是最基本的態度。
而且時洛省心到連證據都自己提供了。
鄧希說著挺感慨:「這段時間,變化挺大的。我一時也說不完,你們自己看吧。」
時洛點開文件,裡麵是鄧希細心整理的相關詞條,時洛隨手挑了幾個感興趣的上網搜索,和白曉歪著腦袋,邊走邊看。
「a省花滑高層獲刑。」
相關推薦:「穀蓮退役。」
時洛點進去翻了翻,車軲轆的批判,沒多少有價值的評論。時洛給一個硬核分析點了個贊,不感興趣地退了出來。
鄧希瞥了一眼,搖頭:「她心思早就不在花滑上了,早點退沒什麼不好的,至於網上這些話……也算她這些年排除異己的報應吧。」
時洛了然,想了想穀蓮熟練的手段,她不是第一次排擠隊友好像也不難理解。
三人很快找到花滑隊的車,司機歪頭:「你們往哪兒去?地址給我一下。」
白曉捏緊拉杆箱的提杆:「我想去探監。」
司機震驚回頭:「……那需要提前預約吧?」
白曉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約過了。」
連時洛都詫異地看向她。
白曉堅持之下,一行人還是去了。
監獄。
青年頂著青黑的眼窩,仇視地看著玻璃外的時洛與白曉:「你們滿意了?嗬,最好一棒子打死,不然我出來弄死你們。」
不愧是他,身在監獄還看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時洛舉手打小報告,青年一臉震驚,掙紮著被獄警拖回去。
時洛搖頭:「哎,你不知道探監室有監控錄音的嘛。」
白曉看著歇斯底裡的青年想,原來是這樣的人。
害了時父時母的凶手。
時洛見白曉臉色難看:「還看嗎?」
白曉抿唇:「看!」
和不爭氣的兒子不同,雖然西裝發皺,但高總仍保持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你們是?」高總眯了眯眼睛,在看到時洛那一刻恍然,「原來是你啊。」
「小姑娘挺厲害。」
高總縱橫商場幾十年,老謀深算心狠手辣。如果之前有人說,他最後會栽在一個搞體育的小姑娘手裡,他一定笑掉大牙。
白曉盯著高總,突然問道:「你後悔嗎?」
養出了個又蠢又毒的兒子,害人害己。
高總知道白曉的意思,但他搖搖頭:「我畢竟隻有這一個兒子。」
「隻有你的兒子是人嗎,誰不是隻有一個親人!畜生!」
時家父母那麼好的人,會定期給孤兒院送衣服,會資助他們上學,會關心他們一群孤兒偶爾的失落,他們出事時,時酒還那麼小……
時洛輕撫白曉後背,安撫她失控的情緒。
時洛也沒勸,白曉壓抑了太久,發泄出來就好了。
高總如果能這麼輕易打動就不是他了,他淡漠旁觀泣不成聲的白曉。
「所以各為家人罷了。」
時洛冷眼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但是你兒子的悲劇不是你養出來的嗎?」
高總身形頓住。
時洛驀地輕笑一聲,沒有人動了她羽翼下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時洛揚唇一笑:「你不知道吧,見你之前我們還見了你兒子。」
在高總瞪大的眼睛中,女孩子如同惡魔低喃:「你猜猜,他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時洛意味不明嗬笑一聲,轉頭攙住心情平復下來的白曉:「老師,我們走吧。」
鐵門開啟又合上,燦爛陽光被關在門外。
高總愣愣看著陽光消失的地方,腦海裡不斷回想時洛最後一句話,挺直的背影佝僂下去,他似乎瞬間蒼老了很多。
白曉情緒波動過大,有些脫力,窩進車上座椅,一言不發。
天邊太陽仿佛知曉人意,焉耷耷縮回雲層。
時洛想了想,提議。
「還沒炫耀我的成績,我們去上柱香吧。」
白曉抬頭。
麵前的女孩子眉眼稚嫩,還在嘗試安慰她,其實最難過的是時酒啊。
「好。」白曉笑了笑,「叔叔阿姨一定很欣慰。」
鄧希:「我也去拜祭一下叔叔阿姨。」
白曉沒注意到鄧希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直到三人各自捧著一束白菊,走到墓碑前。
整整齊齊的花束擺滿一地,細長的花瓣迎風招展。
花海裡,黑白照片上,時父時母挽著手臂、笑容慈祥。
她們身後,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婦拾級而上,手裡拿著同款花束。
時洛回頭:「你們也來拜祭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