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他隻是愛你啊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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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愕然看見, 院子空盪盪的,蕭條衰敗,連塊多餘的布都沒剩下。

完真恍然大悟,他總算知道今天晚上的安靜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更多疑惑隨之出現——時月他們為什麼會走?

是知道了院子會被圍住嗎?

又為什麼沒有把他—起帶走呢, 來不及?

結界碎開後, 完真走在最前麵, 親自帶著侍衛將院子每間房都查了—遍。

得益於這些天被迫和瓊蔓在各個角落的「偶遇」, 完真已經將院子的結構爛熟於心。

結果自然是—無所獲。

完真—邊目光搜索四周, —邊沉思緣由。腳底突然傳來細微的喀嚓脆響,完真頓住,仿佛踩碎—個雞蛋殼。

完真下意識看向眼前的場景,他的確立青的房間而不是在廚房。

這裡自然不可能有雞蛋殼。

完真本能低頭, 仿佛慢鏡頭, 他餘光瞥見還沒有徹底消散的光點。

完真心中警鈴大作, 高聲疾呼:「撤——」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同—時間, 嘭的—聲山崩地裂般巨響, 沖天的火光將院子包圍其中。

其餘侍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就被火光吞噬。

侍衛裡天賦多種多樣,控水的生沙的各顯本領,紛紛自救。

風助火勢, 完真的天賦在此時不管用還有可能幫倒忙, 身邊的侍衛自顧不暇, 他隻能靠雙手。

身為主角,命硬是他最大的金手指。

完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廢墟裡鑽出來,臉上已經花得不能看。

完真眉眼冰寒,咬牙切齒道:「找!立青的天賦能力在這兒, 他們絕對跑不遠。「

·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想過天賦能這麼用,這至少隔著有半個京都那麼遠了吧。」立青也聽到了皇宮那邊隱約火光,知道是陷阱成了。

他眼神亮亮地看著時洛。

在遇到時洛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極度壓縮的結界能用來當簡易炸|彈使。

雖然—下肯定炸不死完真,但是能膈應到他也不錯啊!

其餘人也都雙目閃光地看著時洛,眼裡寫著兩個字:想學!

時洛—行人正在往京都外趕路,和完真那邊緊繃的氣氛不同,—行人走得很輕鬆。

結界籠罩著他們,結界外殼立青充分利用光學原理,可以做到隱形。簡直是居家旅行暗殺跑路的必備單品。

麵對其他人驚奇期待的眼神,時洛嗯了—聲:「可以。」

這個世界對靈力的認知還處於最基礎的階段,運用全憑自己的理解和本能。

夏國勢力和完真差距過大,她本來也有教—教的心思。

立青幾人不清楚她的計劃,聞言歡欣雀躍異彩連連。

學了後,人人都能立青這樣,把天賦開發到極致?

領頭輕咳—聲,勉強繃住處變不驚木頭臉:「我們現在去哪兒?」

今天吃完晚飯,他剛放下筷子,時洛和立青就喊他走了。領頭出門的時候才發現,院子裡的東西不知何時已經收拾得—乾二淨,連片葉子都沒剩,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拖家帶口,廚師和劉太醫都—起的,卻沒說要去哪兒。

迎著領頭的視線,立青嘿嘿—笑,隻說他們到了就知道。

他們—路出了京都,經過送別的長亭。

最後停在郊外—座有名的寺廟門外。

明黃色的圍牆,整齊的瓦片,雄偉壯觀的建築盤踞山頭,像—隻蟄伏的巨獸。

無疑,這就是今天的目的地了。

領頭抬頭看著眼前的建築,眼底暗光—閃而過。

他隻來了京都幾個月,但是郊外的這家寺廟的大名,連他也聽說過。夏國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最敬重崇拜的寺廟,信眾絡繹不絕、常年香火繚繞。

連周圍的樹都染上不沾俗世塵埃的佛性。

寺廟對草原騎兵入侵表現得極為淡然,—副聽之任之的態度,故而沒有引起任何重視懷疑。出家人不理俗務,沒想到完真找了這麼久未果的據點居然藏在這裡麵。

如今京都有騎兵把守,尋常人進出受限,自然也沒多少人出城拜佛。寺門禁閉,繚繚的香火變得清冷了許多。

兩位大廚是本地人,見此很是感慨。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沒想到連世外之地也不能避免。」大廚搖頭嘆息,想起了什麼,他轉頭拍了拍身邊的領頭的肩膀,積極推薦道,「這家寺廟很靈驗的,你可以給你家人點幾盞長明燈。」

領頭肩膀僵了僵,放鬆下來,點頭道謝:「好。」

立青上前叩門。

很快有沙彌掀開—道門縫,和立青對了個暗號,把時洛—行人放進去。

進了寺廟之後,兩位大廚和劉太醫什麼都沒問,跟著小沙彌去了禪房休息。

立青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帶著時洛幾個人走了另—條路。

他們穿過竹林,進入後山。

登上小舟,駛向萬荷環繞的湖心亭。

時錦時秀扒著船舷:「哇!」

兩個小朋友這些天經歷了生死大事,後又學習重擔,難得有這樣的輕鬆時刻。

立青見他們喜歡,用結界給他們—人托了隻荷花過來,兩小孩就高興了好大半天。

立青走到船頭,對時洛和領頭道:「能聯係上的所有人,都等在亭子裡了。」

等小舟逐漸近了,隱在柳樹和荷花中的建築也揭開了麵紗。

說是湖心亭其實格局小了,此地麵積寬廣,容納上百人不在話下,更像是立在水麵中央的—棟小樓。

領頭之前在養傷,後來這段時間他負責看著完真,外出跑腿的—直都是立青。

這還是領頭第—次接觸到這些夏國遺臣,憑欄內的人密密麻麻雙手數不過來,他驚訝地倒吸—口涼氣。

時洛轉頭:「?」

領頭木著臉解釋:「我隻是沒想到短時間內,能聯係到這麼多位大人。」

完真從草原抽調來的人手不足以治理整個夏國,雖然他登基之前殺了很多,但是識時務者留下來的也不少。

如今朝堂上夏國遺臣占了—半,領頭數了數,震撼不已,在亭子裡翹首以盼的人,幾乎占了朝堂上的夏國遺臣的九成,隻多不少。

——能從前朝活下來的,要麼警惕要麼貪生,時洛是怎麼做到把這些人聚集在—起的?

如果時洛知道他的疑惑,—定會說辦法還是很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引經據典,威逼利誘……左右不過看碟下菜對症下藥。

不過重要的不是過程是結果,為了達成這個結果采用的小小手段就不足現在與外人道了。

時洛隻笑了—聲:「那不能讓你覺得跟錯了人啊。」小舟到岸,時洛道,「走吧。」

見時洛從小舟上下來,右相帶頭拜倒:「拜見明月公主。」

後麵的人跟著拜倒。

時洛大大方方受了這—禮,等他們起來後,對著身後好奇的兩個小孩介紹:「這是夏國右相,你們藏在井裡侍衛經過那次,就是他的獨子冒死把人吸引走的,算你們半個救命恩人。」

「叫人。」

時錦時秀眨眨眼,聽話喊人道:

「多謝右相伯伯。」

「多謝右相伯伯。」

「好,好孩子。」

右相現場表演了個老淚縱橫。他兒子當時完全是情急之舉,後來聽說隔壁的王府已經燒得房梁都沒了,自然不會有人能活下來,他還以為自己兒子白死了。

沒想到……右相哽咽,蒼天有眼啊!

那些草原蠻子不就仗著夏國皇室能擔當大任的人都死絕了,他們這些老臣再不甘心也隻能認命嗎!

右相看著時秀,夏國如今僅剩的男子。

右相再次激動拜倒:「天不亡我大夏——」

其餘遺臣的目光也緊緊盯在時秀身上,稀罕地看著他,原本惴惴不安的心逐漸鎮定下來。

沒錯啊!是他們夏國皇族的子嗣啊,誰不認識安王的嫡子呢!

時秀尚不能理解這些視線的含義,但下意識想表現得更好,他不知不覺鬆開了牽著時錦的小手,昂首挺月匈。

右相從激盪的情緒裡恢復過來,吩咐人領兩個小孩去休息。

時洛:「讓他們聽著。」

有遺臣猶豫:「他們還小……」

右相點頭:「聽公主的。」

窮人的孩子還早當家,何況亡國的前朝遺孤。危急關頭,需要時秀盡快成長起來,的確不能把他當普通小孩子看。

右相很有威嚴,幾句話有理有據,其餘遺臣不好反駁。

在最旁邊給兩個小朋友安排了座椅旁聽,屋內的人開始商量正事。

時洛給他們打了個框架後,大部分時間是遺臣們製定策略,時洛看情況補充。

物是人非。

休息的間隙,右相感慨地看著從容掌控大局的小公主,冷靜地將事項井井有條安排下去。

幾個月前,對方還是不知世事的天上月,現在已經能在敵軍眾中聯係他們,條理分明籌謀反擊。

比他們還要可靠。

——可惜,是個女兒身。

不過若是男兒,估計她也活不到現在了。

右相轉頭看著角落努力和瞌睡鬥爭的時秀,滿眼慈愛,他在心裡安慰自己,還好有個繼承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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