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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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上車後,思忖片刻,姑且還是關心了一句:「你的右手,好像總是特別多波折。每次受傷都是這隻手。」

「是嗎?」車後座的人順勢抬起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何隊倒是變化挺大的,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

何川舟掃了眼後視鏡,可惜歪斜的角度照不到周拓行的表情,她收回視線,轉而望向窗外。

騎著電瓶車的人群從車流的縫隙裡靈活穿過。

何川舟倒不是要故意拆穿他,也不是想跟他針鋒相對,隻是著實覺得有趣,說了一句:「無視的表現有點太過刻意。當一個人不停盯著你看的時候,起碼應該回個頭。」

周拓行重音道:「盯著我看的人有很多。」

何川舟扯扯嘴角,忍著沒笑出聲:「哦。」

小陳司機簡直無語了,偏偏開了兩個路口前方靠近學校,行人跟車都多得晃眼,加塞和橫穿的亡命之徒時不時靈魂閃現容不得他分心。

他腦子跟嘴都是乾巴巴的,艱難活躍氣氛:「你好何隊,我叫陳蔚然。前段時間剛來的a市,跟阿拓七年同學,也是阿拓的合夥人。以後可能常住a市,多關照啊。」

何川舟禮貌頷首:「你好。」

陳蔚然問:「您要去哪兒呢?」

何川舟說:「麻煩送我回家。」

陳蔚然剛想問她家在哪個方向,又聽何川舟道:「你為什麼去找陶先勇?」

周拓行說:「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很多遍了,不是每次都強製要求回答吧?何隊,你們分局不進行內部交流的嗎?」

周拓行那低沉傲慢的嗓音一響起,陳蔚然手背上的青筋就開始抽了。

想抽到他英俊的臉上,矯正一下他的語言係統。

陳蔚然主動道:「沒什麼不好回答的,這個我知道。他過去找陶先勇聊點事情。我們公司有一個社會服務項目,旨在為輿論弱勢者提供免費谘詢和免費調查。其中一個委托就涉及到了陶先勇。」

何川舟又問:「幾點過去的。」

周拓行反問:「你那麼關心我乾什麼?」

陳蔚然忙碌接嘴:「這個我也知道。是我去接他回來的。我十一點半左右接到他的電話,然後開車過去。他們那時候談話已經結束了。就阿拓這脾氣,和平交談肯定不超過半小時,所以差不多十一點之後見的麵吧。」

周拓行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何川舟忽然轉過頭,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去我家要在這裡左拐呢?」

「這個我知……」陳蔚然話剛接到一半,愣住了,「啊?」

他左右看了看路況,陡然回過神來,眨著眼睛裝傻道:「順路吧。」

「周拓行的資料上寫著,他目前住在a市東麵的臨江小區附近,不順路吧?」何川舟點亮手機屏幕,語氣溫和地問,「需要我給你開個導航嗎?」

陳蔚然看向後視鏡,與周拓行的視線短暫交匯。周拓行不著痕跡地低下了頭查看自己的手傷,顯然沒有要解圍的意思。

「對對對,我以前路過西區的時候,阿拓跟我說過一次,他說有個老朋友就住在那兒,我看你們聊得開心,下意識就往這邊開了。他說的這個朋友應該就是你吧?」

何川舟說:「南方的路還挺復雜的。剛來a市不久,走過一遍你就能記得?」

陳蔚然一臉坦率地點頭道:「是啊,我記憶力比較好。別看我這樣啊,怎麼也是b大出來的研究生嘛。」

「是啊。」何川舟說,「那你記得你在我上車前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陳蔚然回憶了下。

——何隊?是你朋友啊?

何川舟:「第二句話說的又是什麼?」

——你在a市還有這麼一個朋友啊?都沒聽你聊起過。

陳蔚然有種心梗的感覺。

周拓行一時也是真的語塞,嘀咕了什麼,何川舟沒聽清。

陳蔚然放棄掙紮道:「要不你再問一遍,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家住在哪裡?」

不等何川舟開口,陳蔚然又自暴自棄地說:「你猜?」

他兄弟都不尷尬,他有什麼好尷尬的?

何川舟笑了下,沒再追問。

陳蔚然狀態放鬆不少,又跟她閒聊:「你們刑警都這麼可怕嗎?哦,我這沒有貶義詞的意思。」

「不全是,我們隊的新人就挺可愛的。」何川舟頓了頓,「你車後麵這個人,小時候也挺可愛的。」

周拓行:「餵!」

陳蔚然很激動:「講講!講講嘛!」

周拓行厲聲道:「你成熟一點行不行?」

這話聽著也很耳熟,何川舟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她想起來,那天晚上送周拓行回去以後,何旭還是有點不放心。總覺得周拓行的右手有不正常的扭曲,等到周一輪休的時候,想帶人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是不是骨頭長歪了。

午休期間,何旭進學校找人。

周拓行又見到他,有點害怕。老師什麼都沒說,隻揮手讓他跟何旭走。出了教學樓,他忐忑又生氣地問:「你來告我狀啊?」

何旭說:「沒有啊。」

何旭擔心人跑了,這年紀的孩子叛逆起來他也有點扛不住,於是緊緊握住周拓行的手腕,帶著他往校門口走去。

周拓行沒有甩手掙脫,隻是臉上表情多番變化,讓何旭覺得很好玩,揶揄道:「小孩子的想法真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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