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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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行跟陳蔚然今天下班早,一起來了分局看熱鬧,沒多久王熠飛也聽到消息來了,王高瞻留在家裡做宵夜。

大廳裡擠著的全是記者,扛著各種工具等待采訪,三人怕上前推攘到時候弄壞了他們的東西,坐在台階上耐心等待。

這幾天王熠飛給自己剃了光頭,戴著頂寬簷的鴨舌帽。帽子容易遮擋住視線,導致他這段時間習慣了仰著頭用鼻孔看人,被王高瞻訓斥了好幾次。

他也是才看見新聞,來的路上特意買了蛋糕跟燒烤,此時左一袋右一袋地拎在手裡。

想了想,分了一半吃的給周拓行,並含蓄地朝陳蔚然微笑,問:「這是哪位?」

周拓行介紹道:「我朋友。合夥人。」

陳蔚然跟他握了下手,笑說:「久仰大名啊!」

王熠飛知道他是在說策劃綁架的事,羞赧地乾笑兩聲。

周拓行看著他圓滾滾的腦袋,問:「我能扌莫扌莫你的頭嗎?」

王熠飛微弱地抵抗了下:「不要哇……」

已經長出點青茬了,毛茸茸的。

猶豫了會兒王熠飛還是抬起帽子,讓他們小心地扌莫了一下。

幾人等了一個來小時,陶思悅跟江照林也到了。兩人在門口粗粗露了個麵,見還沒出結果,擔心附近記者會圍堵過來,又匆匆離開。走前朝他們點了下頭算做招呼。

王熠飛低頭整理了下花瓣,又跟周拓行他們兩個打了會兒遊戲,後方等待的記者忽然開始湧動,紛紛朝樓梯口聚去。緊跟著眾人齊齊發問,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全憑誰的嗓門大。

王熠飛閒不住,跑到人群後排,踮起腳朝裡麵張望。隻見黃哥被記者們圍在中間,抬手婉拒了後者遞過來的話筒,示意他們稍微站遠一點,不要影響到分局的正常辦公。

記者急著詢問:「請問警方是否已經掌握了沈聞正□□案的罪證?」

黃哥說:「沒有。"

記者們愣住了,你們這群人逮捕的時候那陣仗可不像是無事發生的樣子啊。

另外一名記者高舉右手,將話筒從半空斜對著黃哥:「那請問警方什麼時候釋放沈聞正?」

黃哥高冷地道:「不放。」

眾記者都懵了。

黃哥肅著張臉,一本正經地道:「沈聞正涉嫌一起非常惡劣的刑事案件……請耐心等待警情通報。」

因為站得遠,聲音又嘈雜,王熠飛聽得不大清楚,等黃哥結束采訪,一臉錯愕地跑回來。

周拓行問:「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能刑嗎?」

「好像是殺人了!」王熠飛滿目震驚地道,「沈聞正這人可太刑啊!」

周拓行跟陳蔚然都站了起來,上前找記者詢問剛下的狀況。

偵查流程結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暫時沒有吃飯的時間。

何川舟從訊問室出來,轉道去找了朱媽媽,詳細地跟她解釋了整個案件的經過。

朱淑君對金錢最原始也最強烈的渴望,其實大多來源於母親在農村受到的歧視。

她經常跟孫益姚說岩木村的事。

說哪家哪戶,因為長輩罹患老年癡呆,家裡的孩子厭惡她的邋遢,將她趕進一個不足五平米的地下室,每天端著飯菜像餵豬一樣地給她送飯。

又說岩木村的竹筍很好吃,她爸爸還活著的時候,是個翻竹筍的高手。

說她媽媽是個不算漂亮的人,卻生出了她,從小對她特別疼愛。爸爸也不像村裡的其他人,因為媽媽不能再生育而選擇出軌。

然而村裡的許多人不以為然,會三兩聚在一起說他們家的閒話。爸爸去世之後,他們的生活變得捉襟見肘。

媽媽有次因為吃別人送的過期食品被送進了醫院,急診看病的藥費用了家裡將近兩個月的花銷。媽媽為了那幾百塊錢,疼得滿頭虛汗,也要從醫院裡爬出來。

村裡的人嚴格遵循世俗的規則生活,將親情跟利益緊密連結,劃分得一清二楚,標上明確的價碼。偶爾也會顯露出一些溫情,對她們提供幫忙,可是大多數時候帶給她的都是不好的回憶。

朱淑君說的這些話,部分是贊美,部分是批判,無論是哪一種,其實都有刺痛到孫益姚的心。

孫益姚從沒有過關心她的父親,不會去給她挖竹筍。父母隻喜歡男孩兒,她生活在一個更貧困、更畸形的家庭裡。

她習慣了靠色情行業來養活自己,高額的收入還能讓她產生特別的成就感,將她從絕望的自卑中拯救出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生活,卻被朱淑君貶低、唾棄。

她對朱淑君這種毫無防備的坦誠是怨恨的,對方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她的內心。

同樣是社會的底層,朱淑君還有對生活的向往,而她滿地零碎,什麼都沒有。這襯托得原本就很可憐的她,變得更可憐了。

可是憑什麼,就是這麼一個蒙昧愚蠢的人,還是比她要幸運?甚至在有機會嫁給有錢人的情況下,清高地拒絕了對方的求婚。

朱淑君在同她聊起這件事的時候,孫益姚什麼都沒說,體驗到的是滔天的憤怒跟冰涼。

後來沈聞正殺了人,以賠償她的經濟損失為條件,讓她幫忙拋屍。

金錢的誘惑以及長久堆積的仇怨,她選擇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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