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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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盤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

現·愛與大義之家秘密駐點。

天氣晴好,平風浪靜,空中縈繞著淡淡的木香。

夏油傑在接手這裡之後,第一時間下令進行了簡單的二次裝修,用兩天時間迅速替換上大量的木質器具,在現代化中強行塞入了古色古香。

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有錢的暴發戶都很好這一口。

——這不是說夏油傑是暴發戶,而是他比較關心暴發戶手中的錢。

此刻,夏油傑身著一件cos佛祖的袈裟,站在窗前向外眺望,頭腦中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更準確的說,是在回憶叛逃後第二天早上發生的事:

天光微亮,悟撐著亂糟糟的白毛腦袋,一邊往他肩膀上湊,一邊乾嘔。

「嘔——宿醉的感覺真是……惡心~」

「離我遠點,悟,別吐到我身上了。」

「傑你好狠的心!才過去一個晚上就要對我翻臉不認人了嗎?」

夏油傑嘆了口氣,把真的很想往他身上吐的五條悟死死按住。

說實話,他自己也很吃驚,他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居然真的答應悟跟自己一起走,以至於第二天感到如此騎虎難下。

也許他昨晚也被酒精氣給熏昏了吧,導致感性戰勝了理性,醉醺醺地與悟締結「束縛」,之後還真的帶著悟一起走了,活像個相信浪漫與愛情的昏君。

但是一晚過去,在第二天的晨光裡他已經恢復冷靜,也就必須要對悟的目的計較一番了。

「悟,你昨天說想跟在我身邊,想看到我實現理想。這個理由我今天想了想,發現是完全不走心的空話。現在你徹底醒酒了,也該說說你真正的目的了吧?」

五條悟不滿地搖頭:「憑什麼認定我要有特殊目的啊,好像我是個陰謀家,難道我就不能僅僅是為了跟你私奔嗎?」

「……」夏油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必要配合這種無聊的屁話。

以前他大概會順嘴往下接兩句,但現在這種情形,他隻是冷眼相望。

五條悟這下是真不爽了,不再掙紮著要往夏油傑身上賴,神情逐漸嚴肅,藍眸中是凝結的冰川,好像在醞釀一場風暴,又好像是準備好了坦誠剖白自我。

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夏油傑產生了奇異的幻覺,好像夏天的熱度被隔離到遠方,舌尖品味到冰冰涼涼的雪水的味道,呼吸讓冰霧落入肺腑。這並不難受,隻是強硬地奪去了一切思緒飄走的餘地,他隻能保持專注。

像是露水滴落在心尖最柔軟的地方,激發了一陣細微的戰栗。

夏油傑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情願承認——他是真的很喜歡被這雙眼睛凝望,仿佛他短暫地擁有了悟的一切。

「傑,乾嘛那種表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最討厭正論了。」五條悟特意挑選了一個夏油傑不愛聽的粗俗自稱。

他亂翹的白毛就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鬱悶,真希望傑能體會到同樣的心情。

「你以為我會怎麼想,傑?什麼咒術師就該保護非術師,什麼善良與正義,什麼扶弱抑強,嘔——弱者才會把理由和責任強加到強者頭上。

「但是像我這樣的最強者呢,可一直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什麼也沒多想,我就想跟我唯一的朋友一起走。你有罪,那我也有罪,你要叛逃,那我也叛逃。就是這麼簡單,其他所有的事情都靠邊站。」

說著說著,五條悟已經克製不住咬牙切齒,整張帥臉怒氣滿滿。

「為什麼一定覺得我別有所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但你好像認定我不會珍惜,還是說你推己及人,覺得你會為了理想拋棄朋友所以我也一樣?不管是什麼,傑,我們已經締結了「束縛」,你別想甩開我!」

聽到這些話,夏油傑的表情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他一下子感到心虛氣短。

被悟說對了,他確實產生了推己及人的想法。他自己就做過為了理想拋棄悟的事,他太清楚對於這個世道而言,有太多東西比情誼更加重要。

而且在他上輩子,悟確實是和他一樣的,不然為什麼他們大吵一架之後十年不相見,再見就是一方殺死另一方?雖然也有事情發展到那一步,不死一個很難收場的緣故,但夏油傑更情願相信悟同自己一樣,將自身所選擇的道路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落子無悔。

現在悟的指控讓他多少有點慌,難道悟會覺得兩人間的情誼比這世界更重要?

如果悟其實是個戀愛腦……

夏油傑突然也來了火氣。

這怒火來得突然,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絕不能接受這種可能:最強者五條悟為了私情拋卻一切,沒有自己的堅持與信念。太惡心了,他都有點想吐了。

悟是那樣驕傲,那樣的驕傲才會配得上最強之名。

突然,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的憤怒似乎產生了神秘共振,又或是別的什麼心有靈犀,仿佛水沸騰之後突然關火,大量的氣泡眨眼間就消失,兩人一同冷靜下來,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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