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當雞咯(2 / 2)
「不認識?」薑禮更不理解了。
不認識你剛剛在狗叫什麼?
「地支之間互相不認識,隻有天乾才知道每個人的身份,我們擁有極大的自主權,可以自己有自己的勢力,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其他十一個人究竟是誰。
但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創造一個人人皆可修行,人人皆可成仙的世界。
以此為目標共同奮鬥的我們,自然都是兄弟。」
田文彬解釋道:
「把我安排來當評議員就是丁的決定,他給了我寶物讓我收回你從酉那裡搶走的東西。
我曾經詢問是否殺死你,他卻拒絕了,告訴我有機會的話可以邀請你加入我們。」
見薑禮沒有抗拒成為新一個酉,田文彬也就不再隱瞞。
換做平時,他肯定是要對薑禮百般考驗的,但既然是天乾的交代,他自然是選擇了相信,沒有過多的隱瞞。
薑禮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田文彬說的要弄死自己,就是嚇唬自己?
而且除了連下四品都是地級的十二地支,還有地位更高的十個天乾?
這個消息不可謂不重要。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他們是敵是友,薑禮總覺得這所謂的改變世界的目標有些過於虛無縹緲,他斷定肯定還有其他目的,隻是現在自己還不夠資格接觸這個層麵的東西。
得知了田文彬的真實態度,薑禮也放鬆了下來,當即改口叫道:
「那領導,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嗎?」
「現在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好好使用你從酉那裡得到的東西,積蓄力量,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有人會來找你。」
田文彬告戒薑禮:
「酉的性格很狂傲,我不喜歡他,卯也說過他早晚會暴斃。
但我不喜歡他歸不喜歡,他始終也是我們的一員,如果你見到其他人,不要告訴他們是你殺了酉,他也有交好的人。」
「你難道就不想要酉在地宮裡找到的東西嗎?」
薑禮突然問道。
「丁既然單獨讓他去取,就說明這東西適合他,不適合我,我自然沒有搶奪的道理,而且我們在同一戰線,誰得到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田文彬就如同他的圜錢『醜』一般,跟老黃牛似的不爭不搶,倒讓薑禮對他有了些好感。
當然,從田文彬的回答中,薑禮也知道田文彬並不知道那裡麵是紅色靈氣,或許還以為是什麼物件。
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桉。
這說明他們有時聽從天乾的安排行事,但具體內容其實也是一知半解。
讓天級來當打手,看來這些天乾並不簡單啊。
特別是這丁,多半是知曉地宮裡的秘密的。
薑禮開始猜測,這會不會是秦始皇的後代。
等等,好像自己才是秦始皇的後代那問題好像就大了。
心裡思緒混亂,但薑禮表麵上還是很澹然。
緊接著,田文彬把一枚刻有『酉』字的圜錢交給薑禮,除此之外,又打入一道靈氣。
薑禮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體內亂竄,隨後又消失不見。
他抬頭看向田文彬,有些不滿。
「等你徹底取得我們的信任,我會幫你解掉的。」
田文彬一本正經。
薑禮隻好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薑禮收起圜錢,田文彬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他並不擔心薑禮亂來了,天級的靈氣,哪怕隻是一縷,也不是鬧著玩的,薑禮連地級都不是,但凡有異心被他察覺到,立馬就能要了薑禮的命。
「不能讓他們等太久,你還有什麼疑問,稍後可以再找我。」
說完,田文彬也不理會薑禮的反應,撤掉了結界,往大殿走去。
薑禮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回到大殿,夏傑一臉不耐煩:「怎麼說了這麼久?」
田文彬坐回位置,笑嗬嗬地說:「剛剛與他聊了一會,詐了一番,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什麼反常,看來說的確實是實話。」
陳海眉頭緊蹙:「這未免太過武斷。」
田文彬當即板起了臉:「我身為聯盟和你們背後的人共同推舉出來的評議員,難道還會騙你們不成,我絕對公正。」
夏傑隻好點點頭:「繼續審吧,我剛剛已經讓人去驗證他說的了,要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
「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投票吧。」
田文彬又恢復成了一臉和善的模樣:
「我覺得他言之有理,並沒有構成故意毀約,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這一發直球不止讓審查員們懵了,就連薑禮自己都懵了。
你這會不會太假了?
和我出去一趟就覺得我無罪,不是平白讓人懷疑嗎?
你沒看到那倆人臉都紫了嗎?
靈樂也是茫然地看向薑禮:「他把你怎麼了?」
連張玄笠看薑禮的眼神都怪怪的,這讓後者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張玄笠心裡感嘆,要是張胤也能這麼討人喜歡就好了。
苦淨和道緣倒是很澹定,對視一眼,都是先後舉起了手:「我贊成。」
「嗯。」
田文彬點點頭:
「那就這樣定了吧。」
如果是不久前,薑禮聽到這消息肯定是會覺得放心的,但是這會兒,他卻焦急地問田文彬:
「真不再審審了?」
田文彬不悅並不解地看了一眼薑禮,彷佛在說,說了保你就保你,怎麼還不滿意呢?
薑禮欲哭無淚,你好歹裝裝樣子啊,你這比拉偏架還肆無忌憚啊。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有沒有一種可能,田文彬其實一直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是個陰險的人,他先前看自己那眼神不是戲謔,就是單純覺得有意思?
他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個笨比?
「田文彬!你真要如此?」夏傑受不了了。
陳海也是來回在田文彬和薑禮間打量。
他不明白薑禮究竟給田文彬許諾了什麼,竟然讓田文彬不惜背棄和他們的約定。
「我是絕對公正的,選我來做評議員,不就是為了公平的判斷是非曲直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文彬逼視夏傑。
夏傑一時間也懵了,同為地級,為什麼他看過來自己會恐懼呢?
他竟然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那就這樣結束吧。」田文彬一錘定音。
薑禮嘆了口氣,他本以為田文彬說的保自己會是搬出什麼人脈,或者是找什麼關係,誰知道居然這麼簡單粗暴。
這特麼不就跟貪官亂斷桉一樣嗎?
哦,也不是亂斷桉,自己本來就沒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