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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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綺禮的第一反應是dio又搞什麼雞毛了,而且還真的跟狗皮膏藥一樣跑到了日本來。

但仔細想想,無論是花京院典明還是花京院夫人的形容都是「從小」。這個詞究竟定義到什麼時間還不好說,少年沒準從出生起就有了這個他人看不見的朋友。

而丹特因為dio得到替身的丹特,是在最近才得到替身的。

除了同樣擁有替身,他們完全沒有關係,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

在言峰綺禮猜測這東西應該是dio說過的替身的同時,花京院典明還在繼續說。

但事實上,接下來的話言峰綺禮都可以不去聽了。光是這個別人看不見的朋友,就足夠得到許多信息。

花京院典明的心中所想是正確的,他的煩惱足夠特別——他的確得不到他人的理解,因為隻有同類能理解同類。

隻有魔術師知道魔術師們是怎麼想的,擁有替身的人同理。

而少年對他人的距離感也得到了解釋。如果別人看不見扌莫不著替身,就無法與他成為親密的友人。與其說他將別人拒之門外,不如說那些人從基礎條件就不達標。

他們跨不進這個門檻。

但言峰綺禮並不了解關於替身的事,他也是不久前才從dio那知道。

擁有替身的人的數量、如何得到這樣的力量,除去花京院典明外的那些有著相同力量的人又如何——

誰知道那種事呢。

言峰綺禮靜靜地聽花京院典明說著關於他的替身的事卻因為關係到了dio有點走神。

到最後,花京院典明落下結語:「神父,您沒辦法幫助我。」

他希望他知難而退也許這麼說不準確,但花京院典明想的的確是如果神父看不見替身就不要摻和進他的事來。

這是正確的選擇,就如同魔術師們不希望普通人牽扯到魔術相關的事件中來。

當然,在目的性上花京院典明與他們不一樣。

花京院典明的形容詞是「看不見的朋友」,也許不管是心理醫生還是別人都將這個朋友當做了少年的臆想。

沒有遇見過同類的花京院典明默認了自己身邊沒有同類,言峰綺禮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還有類似的人這件事。

也許人造的替身使用者和天生的也有些許區別?但他並不關心。

但是

言峰綺禮隻是無法看見,和通常情況下的無法觸碰。隻要附加強化魔術,他可以和掐住丹特替身的脖子一樣碰到花京院典明的替身。

因為不是正兒八經的懺悔,言峰綺禮像是閒聊一樣,問:

「他有名字嗎?」

「——?」

花京院典明怔住,隨後麵孔上浮現明顯的詫異。

神父聽上去聲音平穩,不知道到底信沒信他的說法,但反問回來的問題卻太奇怪了——就算是心理醫生也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少年張了張嘴,原本想詢問他是不是相信自己的說法,又或者知道什麼。

但到了嘴邊,他卻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叫法皇。」

「他長什麼樣子?」

「」

接二連三的問題反而讓花京院典明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言峰綺禮隻是有一些好奇心。dio提到,替身是精神力量,也就是說,是某種能量擁有了形體。上次他觸碰到丹特的替身,盡管不能窺見全貌,但卻能從結構上感覺到和人體類似。

所有的精神能量都是人型嗎?有沒有其他形狀?精神與人類相遠的家夥也會是類似人的形狀嗎?

「這有什麼意義嗎?」花京院典明反問,「如果你能看見他,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隻要看不見,這些問題都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眼前的神父隻是在他母親的希望下,想對自己做點「心理疏導」。盡管花京院典明不介意和他閒聊一會,但單純是浪費時間的事他也不想做。

言峰綺禮不回答。

「你讓他把手伸過來吧。」他隻是說。

盡管懺悔室兩個房間之間有一層木製的、網狀的隔層,他們都看不清對方的樣貌,也無法碰到對方,但替身不一樣。

替身應當有穿透物體或生命的權利。

丹特和dio都沒有顯露出替身的這種權利,但要猜出來這點並不是什麼難事。

替身是精神力量——那麼,它的性質比起實體,會更接近靈。

靈當然能穿透物體。

花京院典明那頭非常安靜,很長一段時間,言峰綺禮隻能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但神父有充足的耐心,他等待著少年的「答復」。

不知道過去多久,言峰綺禮感覺到了。

有什麼伸出了手。

他靜靜地看著前方,並不試圖去看網狀隔層對麵的花京院典明。然後他使用強化魔術,並對著應該就在眼前的無形之物伸出了手。

握住了。

不過嗯。

言峰綺禮流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

這玩意抓上去感覺不太像是手,倒像是植物的藤蔓或者是表麵相對光滑的繩子。愣是要往「手」上麵歸類,也肯定隻能叫「觸手」。

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裡這個東西,但它反而像是僵了一下,然後從他手裡灰溜溜地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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